秦岳却是淡淡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开口道:“吴少,我记得萧战他好像对咖啡因过敏来着,你确定和他一起喝过咖啡?”
“我……你在怀疑我吗!”
“不不不,我就是好奇……可能萧战的病好了也说不准,毕竟过去好多年了。”
“小岳岳,你见过萧战?”祁梅花也好奇的问道。
“呃,见过几次吧。”秦岳讪讪一笑回道。
其实萧战他何止是见过,秦岳在京城的时候,萧战没少请他喝酒,还是巴结他的那种。
秦岳是不好当面说出来,他这个人不喜欢张扬。
最主要的,秦岳还是怕戳伤了吴广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心,他当场闹起来,秦岳倒是不怕,只是顾忌祁奶奶的感受而已。
“年轻人吹牛不是什么好习惯。这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和我家老头子当面说说了。”祁梅花放下筷子,冰冷的眼神立刻落在吴广身上。
“我……”
吴广的语气明显一顿,眼神瞄了一下秦岳,他当即咬牙争辩道:“奶奶你什么意思?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我们才是一家人啊!”
“对啊,奶奶,您老人家的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咱们才是姓王的,妹夫他也是咱家的人,你这样太不应该了!”王政也板着脸开口。
下面王家一群小辈,早就憋着火,
王政一带头,他们立刻冷言冷语:
“奶奶年纪大了,最怕这种土郎中忽悠。”
“姐夫你别生气,等爷爷回来,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奶奶你糊涂啊,姐夫他怎么说,也是咱们王家女婿啊。”
“要是姐夫的身份都见不到萧战,凭他一个乡巴佬就能见到,凭什么啊?”
……
“够了!我老婆子年纪虽然大了,但还没老糊涂呢。你们谁在说谎,我心里一清二楚。我这不是有萧家的电话,要不咱们打过去,问问萧战是不是咖啡因过敏?”祁梅花拍了一把桌子,满场立刻都安静了下来。
众人全都齐刷刷的看着秦岳和吴广。
秦岳坐在那里,脸上笑眯眯的,一派轻松。
倒是吴广,他的额头上瞬间就爬满了细密的冷汗。
两人之间,谁在说谎,已经很明白了。
“哎,你说你没事吹什么吹。老老实实的,他不香吗?”秦岳翘着二郎腿,眼神淡然看着吴广。
已经气到极致的吴广,嘴皮子都在哆嗦。
“草xx 的乡巴佬,你特么的找打是吧!”嘴里怒吼,吴广抓起桌上的汤盆,照面直接对着秦岳砸了过去。
那盆汤喝了不多,还是滚烫。
这下要是打实了,秦岳非得当场进医院抢救不可。
啊……
王瑶和王雪两姐妹,吓得当场尖叫躲开。
祁梅花老太太也被当场吓住了。
王家一群小辈,更是一个个噤若寒蝉。
他们讨厌秦岳不假,可谁也没想到,吴广居然不要面皮的当场动手。
“小心啊,小岳岳!”
汤盆快扣过来的时候,还是祁梅花反应快,急急的叫了声,提醒秦岳。
秦岳坐在那里,老神在在。
汤盆几乎飞到面前,他才猛一伸手。
那大半盆汤水,被秦岳稳稳的拿捏在手里。
对着吴广嘿嘿一笑,秦岳才不紧不慢的将汤盆放在自己面前:“吴少你还真是热情,这么客气,我就喝两口好了。来,雪儿,你也尝尝。鳗鱼汤营养好,多补补身子。”
“我艹xx妈的,去死吧!”
吴广一招不成,反手有要去抓身后的椅子。
“够了!吴广,我对你很失望,你今天再敢动一下,以后就别来我们王家。至于你和雪儿的婚事,有你没我,咱们走着瞧!”祁梅花生生气的脸都白了。
抓起吴广刚才送的礼盒,祁梅花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砸了过去。
吴广仓皇躲开,那价值几百万的腕表,从盒子里跌落在地上,当场摔得粉碎。
祁梅花一点都没有心疼的样子,反而起身抓着秦岳的手,无比关切道:“小岳岳,给奶奶看看,没烫到吧?”
“我没事,祁奶奶别担心我了。小时候帮师傅
看火熬药,这点温度,小意思啦。”秦岳任由祁梅花抓着手,面上和善笑着。
要不是怕毁了红烧肉,秦岳早就躲开了,根本不会伸手去抓。
眼看秦岳没事,祁梅花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老太太心里对吴广的火气,却是一点不少。
当着长辈的面撒谎也就算了,连一点最基础的教养都没有。
本来就不喜欢吴广的祁梅花,这一次对他是彻底的失望。
就连王家一群刚才叫嚣的小辈,此时也都是纷纷偃旗息鼓。
吴广不占理,这种事,明眼人都没法帮。
只有王政的眼神还有些不甘心,他一张嘴,立刻又欲言又止的坐下。
“妈的,算你运气好。有准你就一辈子躲在这,别出去。只要你走出这个门,我有的是法子弄死你!”恨恨拍了一把桌子,吴广的眼神凶狠无比。
感受到杀气,秦岳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
他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看了眼祁梅花,秦岳才恢复笑眯眯的样子,淡然道:“是吗?我觉得,这话应该我来说比较妥当,你觉得呢?”
“我……”
吴广一张嘴,本要出口成脏的他,和秦岳的眼神一个对视,立刻便语塞在当场。
秦岳那一双眼睛,像是一对利剑,直刺吴广的心口。
蹬蹬往后退了两步,吴广脸色一片煞白。
他的怒
火,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秦岳却不一样。
从小生活在山里,秦岳年幼时候,就能独自采药,山中的黑熊,老虎,秦岳都和这些食人猛兽打过照面。
一个眼神过去,狺狺狂吠的恶犬秦岳都能让他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