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祥顿时蒙了神,其他人也都是满脸木然,眼神不可思议的盯着秦岳。
此时最害怕的,就是赵春祥了。
这比试要是输了,他不但是输给一个毛头小子,颜面尽失,更重要的是那些之前承诺的彩头,赵春祥根本做不到!
要他承认背叛师门,自此不再使用医术,这比杀了赵春祥还要狠辣!
该死!
心中一声咒骂,赵春祥情急,一门心思的在找说辞。
那边的年轻人却郑重的对着秦岳点头:“全都说对了,兄台果然见多识广,虽然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山海经中记载的奇草,但中毒的症状,和你说的一般无二!”
年轻人眼神迫切盯着秦岳,目光甚至有几分灼热。
赵春祥只感觉头脑一阵嗡鸣,差点就站不住了。
这要是一败涂地,赵春祥根本无法接受。
“不可能,他就是编的!赵老,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明显就是一伙的,他们是在骗您!”董天阳一看形势不对,立刻站出来说话。
胡小昭也红着眼睛,满口辩驳:“对,他们都是骗子,赵老,你可不能给他骗了啊!”
父子两人一提醒,其他人虽然没插嘴,但都或多或少觉得有理。
秦岳未必就不是和年轻人一伙的,不然年轻人也不会站出来出题。
一时之间,阴谋论四起
,不但秦岳被质疑,就连年轻人也成了被怀疑的对象。
赵春祥也是满脸冷笑,放心了半截。
他毕竟是享誉国际的大师,人脉权柄,都比秦岳强了不止一筹。
秦岳在医博会上发难,这对赵春祥很是有利,此地毕竟是赵春祥的主场。
满场的质疑声中,秦岳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他淡然瞄了下赵春祥,便不屑笑道:“既然你觉得我说的不对,此物无毒,你不妨吃下去看看,只要症状与我说的不符,那就是你赢了。”
“这……”赵春祥眼看着那玻璃瓶里的叶子,一时语塞。
他直接被秦岳的话给呛住了。
质疑秦岳最好的佐证,就是亲自证明那片叶子无毒,可万一有一个闪失,赵春祥就要把老命丢下,尤其秦岳声称无药可解,就更把赵春祥吓得不轻了。
左右寻思,赵春祥根本没胆试药。
可要这么眼睁睁的落败给一个小辈,赵春祥哪里能够甘心?
左右都不是办法,赵春祥立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现在骑虎难下,怎么做都是绝对的被动局面。
董天阳,胡小昭,还有李承恩,他们都齐齐的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赵春祥居然会输……
坏了!
李承恩心里咯噔一下,他本来是给秦岳挖坑,没想到却弄巧成拙,反
把赵春祥给坑了。
董天阳的脸色更是难看。
赵春祥是他最坚硬的靠山,赵春祥倒了,董家将会陷入绝对的不利。
“李少,怎么办,您快想想办法啊?怎么能让那小子骑在我们头上啊!”胡小昭急得都快哭了。
对付秦岳的好机会就这么没了,无异于是看着煮熟的鸭子从锅里边飞走,胡小昭哪里甘心。
董天阳也苦涩道:“李少,赵老要是真输了,咱们这回的医博会,可就彻底成了笑话,全给姓秦的做了嫁衣裳,祝他扬名立万了啊!”
“都盯着我,你们不会自己想办法吗?一帮蠢货废物,我怎么就瞎了眼,和你们两个蠢货合作!”李承恩气的一张脸铁青,再没了往日的淡定。
这种情况,即便勉强装作笑脸都不容易了。
局势已经乱了套,完全的失控了。
李承恩现在就算站出去,也不能改变什么。
他只能期望赵春祥能够赌一把,可惜拿命赌的事情,赵春祥一下子就怂了。
站在那里支吾了半天,赵春祥都没能说个所以然。
“看样子,你已经输了。”秦岳淡淡一笑,依旧一脸的轻松。
赵春祥铁青着老脸,满心不甘。
怒火攻心,赵春祥已经控制不住情绪,指着秦岳便强行争辩:“不可能,你就是瞎编的!谁都没见
过的药材,为什么偏偏就是你见过!我不信,这不可能!”
“你承认它是药材了?呵呵……我还真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秦岳一下子抓住了赵春祥话里面的漏洞。
已经失去了理智的赵春祥,给这话彻底怼死。
恨恨盯着秦岳,赵春祥却只能哑口无言。
张辉激动的双拳紧握,赵冰凌此时也总算松了口气,把悬着的心放下了。
赵冰凌猜对了,秦岳果然一点不让她失望,很干净利落的就赢了。
陈茂蓬虽然觉得秦岳赢得有些蹊跷,但无所谓,他更不会直说。
趁着赵春祥哑口无言,秦岳淡淡一笑,站了起来:“你当时偷走的那部医术并不是全本,本来师公临终之前就立下遗嘱,是要把医术都传给你的,可惜你太急于求成,也太胆小怕事。慌乱时候逃生可以理解,毕竟谁不惜命?可是你却满心想的都是扬名立万,想的都是自己的利益,孤身出国不说,还出卖师公,害他被活活打死!这么多年了,赵春祥,你的良心还过得去吗!”
“我……”秦岳质问之下,赵春祥步步后退,已经全无气势。
此刻,大家才意识到,秦岳说的居然是真的。
赵春祥果然是师门的叛徒,在最危难的关头,偷走了医书,出卖了师父。
只可惜天
网恢恢,疏而不漏,善恶到头终有报。
赵春祥还是没能逃过最终的审判。
“没想到赵老是这样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当时那个年代,逃命的确能够理解,但他这出卖师父,的确干的不是人事。”
“没想到一代大师,竟是如此冠冕堂皇,我们还信誓旦旦的帮他说话,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