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恩摇曳着杯子里的香槟,目光注视着金色的酒水,脸色桀骜。
秦岳也没理会,一脸淡定的坐在李承恩对面,静静闭目眼神。
虽然担心赵冰凌的安危,但秦岳很明白,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
李承恩大老远忽悠他过来,一定不是为了戏耍秦岳,而是有什么隐藏目的。
在李承恩没有达到目的之前,赵冰凌反而是安全的。
“比赛开始了,兔子为了炫耀自己的成就,叫来了森林里所有的动物围观,没人看好乌龟,起跑的时候,兔子就一路遥遥领先,但他觉得,这么轻而易举赢了,就没有什么成就感,所以兔子故意停下,打了个盹。”李承恩的语气,始终懒洋洋的。
秦岳静静坐在一边,继续听李承恩无聊的故事。
“然而,兔子这一觉直接睡懵了,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乌龟已经到了终点,兔子输掉了比赛,当晚,乌龟在家里,向自己的妻儿诉说自己的英雄事迹。”
本来平平淡淡说话的李承恩,忽然身子一直,便冷笑盯着秦岳:“就在他们大摆庆功宴的时候,门被踹开了,兔子拿着一柄铁锤,当着乌龟的面,砸死了他的妻儿,最后一锤结果了乌龟,然后他淡定的坐在乌龟家里,吃着乌龟准备的庆功宴。”
李承恩的话一停
,秦岳脸上也透出一丝感兴趣的模样。
这个被李承恩改过的故事,可不是什么忽悠孩子的童话。
“有些人不要因为自己侥幸赢了一次,就开始沾沾自喜,兔子永远是兔子,他不会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要跟你说什么。”李承恩放下酒杯,一只手直直朝着秦岳伸了过来:“故事讲完了,你是不是应该把东西交给我了?”
“什么东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秦岳心中冷笑,眼中却故意闪过一丝疑惑。
他大体上已经知道,李承恩绕这么大的圈子,故意给他制造心理压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岳故意装糊涂,本来还在笑着的李承恩,脸色当即冷峻一片。
他眼神盯着秦岳,似是要把秦岳给看透一般。
秦岳倒是一脸坦然。
两人看似平静坐着,但他们都在极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陡然间,李承恩一声冷笑,直接拍案而起:“呵呵……姓秦的,你到现在还跟我装糊涂,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人吗?”
“非要这么说的话,我还真赌你不敢。”秦岳静静靠在沙发上,依旧不为所动。
本就不高兴的李承恩,直气得面皮一阵抽抽。
他花了大力气把赵冰凌和莫婉婷绑来,自以为吃定了秦岳。
可现在,秦岳居然当着他的面反
客为主。
身为盛源的少东家,可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不过,李承恩明显在忌惮什么。
明明已经被秦岳激怒了,但李承恩还是强忍着怒火,没和秦岳翻脸。
“姓秦的,你少跟我装蒜,玉佩交出来,人你可以带走,只要拿到了东西,我保证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话我都说明白了,姓秦的,你可别不识抬举!”被激怒的李承恩语气无比森寒,眼神也在盯着秦岳的破绽。
表面平静的秦岳,心中却冷笑不已。
果然,李承恩就是冲着玉佩来的。
知道玉佩的人,除了秦岳本人和老爷子之外,只有当年屠灭秦家满门的凶手。
这时候提起玉佩,李承恩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老头子很笃定,李家不是当年的凶手,只是一条狗而已。
此时,真相已经离秦岳很近了。
只要拿下李承恩这条狗,当年的恩怨,便不难彻查清楚。
只是赵冰凌和莫婉婷还扣在李承恩手上,秦岳才故意装糊涂。
虽然不可能交出玉佩,但这并不影响秦岳以此来试探李承恩,旁敲侧击一些当年秦家灭门的真相。
“什么玉佩?真想不到,盛源居然穷成这样,为了一块玉,不惜做出绑人的勾当,要什么你跟我说啊,咱们的关系,赏你一间玉器铺子
也无妨嘛,干嘛非要闹得这么僵?”秦岳脸色平淡,语气里甚至还带着调侃。
趁李承恩生气,秦岳也在努力试探当年真凶的身份。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人现在还是安全的,你要再执迷不悟,那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李承恩也不傻,即便盛怒之下,他也发现了秦岳的意图。
秦岳眼看演不下去了,眼中的凶光也不再隐藏。
他一步上前,一把揪住李承恩的领口:“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说,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的!”
“你还敢抓我?你老婆在我手上,你动我一个试试?”李承恩冷笑连连,不以为然。
他一手揪着秦岳的胳膊,想要挣扎。
但秦岳的一只手,就像是铁钳子一般,看似不怎么用力,但却把李承恩给揪地死死的。
一下没挣脱开,李承恩立刻恼羞成怒。
这里明明是他的主场。
从秦岳进门开始,李承恩就变着法子的给秦岳施加压力。
然而,李承恩的所有阴谋诡计,全都功亏一篑,秦岳压根就不吃他那一套。
“不说?呵呵……看来,是我高看你了,你这种只配跟在人后做狗的东西,当然听不进去客气的质问。”秦岳脸色阴冷,说话的语气杀意凌然。
感觉到了危险,李承恩吓得一个哆嗦。
秦
岳却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扬手狠狠一巴掌,直接扇在李承恩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李承恩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巴掌,打得脖子都歪了。
要不是秦岳提溜着他,李承恩估计要被打得趴在地上。
这一下下去,李承恩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都是直冒金花,那半边被打的脸,更是疼得一片木然。
“这一巴掌,是替我秦家死去的冤魂打的。”
收回手的秦岳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