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哥,怎么样啊,到底……你有把握吗?要不我试试……”沈眠风说话都没了逻辑,整个人是急的团团转了。
就连沈成龙都有些失去了理智。
看着人没死,他们也想上去碰碰运气,万一菩萨显灵的话,一场矛盾就可以避免了。
"把握嘛,那还是有一点的。"
秦岳给了沈眠风一个放心的眼神。
沈家两位虽然心里没底,但秦岳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只能听之任之。
苗玉眼中也有几分期盼和欣喜的颜色。
唯独苗鹜对秦岳的说辞嗤之以鼻:“不可能!你们中原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这人都要死了……”
“这不还没死吗?你再啰嗦,打扰我治疗,那就是你的问题。”
“你……”
被秦岳怼了一句之后,快要气疯了的苗鹜立刻哑口无言。
他等着收拾秦岳,可不敢让秦岳把黑锅扣在他身上。
明明气的吹胡子瞪眼了,但苗鹜却比谁都小心翼翼,别说吱声了,他站在一边,愣是连个大气都不敢出了。
耳根清净之后,秦岳已然不下手治疗,反而继续闭目寻思,貌似已经束手无策了。
沈家两位急的在一边双手合十,当场求神拜佛。
苗鹜的脸色,冷的像是从坟墓里挖出来的粽子一样,就要择人而噬。
苗玉心里刚刚燃起来的希望
,也都随之破灭了。
就连她都觉得,秦岳这是走投无路,故意嘴硬而已。
寻得片刻安宁,秦岳的思路立刻活络了很多。
苗陨身上的剧毒,似乎和云依依几天前打出来用以暗算秦岳的毒物有些相似之处,虽然一个只是麻药,另一个是要命的剧毒,但两者分明有点相似之处。
苗陨身上的毒,怕是跟暗影堂脱不了干系。
就是不知道,苗陨是被暗影堂给暗算了,还是和暗影堂结仇打斗中被人下了毒手。
暂时没有结论,秦岳也只能作罢。
眼睁睁看着苗陨即将人生灯灭,满屋子的人,不管是什么想法,但大家的脸上,心里,全都莫名的不是滋味。
连着沈家两位,暗地里都对秦岳有些误会了。
他们以为秦岳是个自大狂,本身又本事有限。
毫无疑问的是,秦岳被人误会了。
不知道毒药的原理,秦岳这才不得不冒着风险,细细观察苗陨毒发的迹象。
骤然之间,躺在床上的苗陨咳嗽不停,抽搐不止,脸上飞快就没了人色不说,连着呼吸也都停滞了下来。
“阿吉!”苗玉一声惨叫,直接扑在老人身上嚎啕大哭。
苗鹜冷着脸上前,就要去抓秦岳的脖子。
现在父亲已死,苗鹜就等着对秦岳发难。
“滚开!”
一直不动的秦岳骤
然一声怒喝。
看上去人高马大的苗鹜,只感觉手腕被抓住了。
他压根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秦岳摔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角上。
没等苗鹜爬起来,秦岳又一把将苗玉也给推开了。
“想你你爹活命的话,就走远点,别打扰我救人!”秦岳一声呵斥,苗玉立刻满脸委屈的不说话了。
她站在一边,俏脸上泪水没干,有质疑,也有几分期盼。
苗鹜心惊秦岳的身手,现在也不敢发难了。
“眠风,拿针!”
“沈先生,准备阿托品!”
秦岳一边吩咐,一边上手。
一手抓着苗陨的手,秦岳接过沈眠风抵过来,在酒精灯上消了毒的金针,用最长的长针,直接对着苗陨的指甲缝落了下去。
没有除颤器,秦岳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中医方法进行急救!
金针插进指甲缝的瞬间,沈眠风是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这可是满清十大酷刑里边排名靠前的刑罚,倘若是活人的话,这一针下去,就要给当场疼死。
秦岳一针不完,反而急急的继续落针。
一连八针下去,眼看十根手指头都要被金针插满了,这人突然就奇迹般的不抖了。
苗鹜以为是人死了,他含恨而起,盯着秦岳的眼神,活脱脱一个杀父仇人!
“我跟你拼了!”
明
知道不是秦岳的对手,苗鹜还是起身扑了上来。
沈眠风眼睁睁看着秦岳要被击中,但他不懂武学,压根连着阻止苗鹜都不行。
明明是背对着苗鹜,但秦岳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
没等苗鹜的拳头砸在秦岳的后脑上上边,秦岳嘴角一勾,淡然一声呵斥:“聒噪!”
声音刚落,苗鹜那人高马大的一个汉子,突然就软软的倒了下去,毫无预兆。
“把你哥拉一边去,一会我在找他算账。”秦岳抽空吩咐一声,苗玉这才反应过来。
沈家的两个保镖搭手,三个人一起把傻大个提溜起来,丢在一边。
苗鹜明显还是有知觉的,眼珠子恨恨瞪着秦岳这边,两只手也在极力的捏拳头。
但他的身子就是不争气,软的跟面条一样,根本使不上来半点力气。
“输液。”
秦岳眼看金针起了作用,脸上飞速一笑,却也不敢耽搁太多。
阿托品被挂上以后,本来已经进了鬼门关的苗陨,竟是奇迹般的,又恢复了呼吸。
那呼吸虽然无比微弱,但还是让秦岳给硬生生救回来了。
苗玉死死盯着父亲的脸,此时已经感动的抹眼泪了。
沈眠风和沈成龙两人压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劲的在一边直呼奇迹。
“不帮忙就会添乱,一边看着去。”
秦岳一把推开已经楞成木鸡的沈眠风。
众人眼中,这人已经救回来了,但秦岳很清楚病人的状况。
刚才只是急救手段,苗陨身上的毒,还没有被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