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你在骗我,这不可能,我不信!都是你胡说八道!”苗鹜像是疯了一样,时而大笑,时而掩面哭泣。
秦岳说的那些话,让苗鹜彻底的破防了。
但凡秦岳说的有一点是真的,那他苗鹜就是个活生生的傻子,就像是秦岳所说一般,他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而已,他根本不了解苗家,更加不了解苗玉!
什么都只是他苗鹜一厢情愿而已。
秦岳看着苗鹜,眼中有怜悯,但更多的还是鄙夷。
一开始的时候,秦岳也没想到,那个所谓南疆的苗家,居然也是上京的大族之一。
秦岳是一路自己的判断,加上沈家那边得到的情报,这才把眼前的事情给慢慢的还原出来。
得到这些情报,对秦岳只是豁然开朗,但对苗鹜却是截然相反。
他从小就活在一个楚门的世界,一切都是别人给他安排好的,就像是棋盘上的一个棋子,苗鹜的存在,似乎只是苗家主的一时怜悯罢了。
“不信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苗家主不是发短信给你了,你去问问呀?”秦岳淡定一笑,直接反唇相讥。
苗鹜蹬蹬蹬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般。
从小到的,所有的三观都被彻底的崩溃,还有什么残酷的现实能比这
更打击一个人的内心?
原本苗鹜怕是要等到苗陨百年之后才能知道这一切,那时候兴许人生的阅历能让他稍微成熟一些,但现在一切都被提前了。
杀人诛心……
秦岳短短的几句话,起到的作用就是如此。
此时的苗鹜,远远比丢了小命还要痛苦。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跟他格格不入,他已经没了任何可以活下去的理由。
刚刚他还要秦岳自裁,但现在有自裁想法的人不是秦岳,而是他苗鹜!
“你骗我!这不是真的!就算阿吉是上京的大族又能怎么样?他现在自身难保,阿玉她是爱我的,没了你,我们就能在一起,到时候,苗家还是我的,我才是最大的赢家,而你只能作为一个冰冷的尸体,死在这无名的老宅子!”苗鹜已经状若疯魔。
秦岳也是瞬间就看清楚了。
苗鹜这是在拼死一搏,最后的反击罢了。
“你说的这一切,只有我死了,你阿吉也死了,才有那么一点可能实现。可你觉得我会死吗?”秦岳不屑一笑,接着又开口道:“先不说我能不能活着回去,玉儿,你认为她真爱你吗?苗鹜,你是真不了解女人,你也太异想天开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对她来说只是个舔狗而已,你的存在,就是
为了证明她的高贵。当然玉儿不是绿茶,她接受你的照顾,仅仅是可怜你这个苗家的养子,她善良的把你当成了哥哥,你却对她抱着那种想法。天哪,你说说,人生都被你活成了笑话,你这是傻还是坏啊?我看,你是又傻又坏。哈哈……”
“你赢了,你特么赢了,可是你赢了,又能怎么样呢?你得有命出去啊?”苗鹜面皮抽动,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他这时候叫嚣的越厉害,其实越是他心里没有底。
苗鹜只是嘴硬罢了,实际上秦岳说的每个字,是真是假,苗鹜已经是清楚地不能再清楚。
怒到极致,苗鹜现在只想看着秦岳去死。
唯独秦岳死了,才能平息他的心头之怒!
“是啊,我得有命活着出去。”说到自己的安全,秦岳的笑容收敛,面上也难得几分紧张的颜色。
打探情报太久,该问的,秦岳现在已经有了答案,接下来,怕是最危险的时候了。
“活着回去?你还真是异想天开!是不是很想杀了我啊?哈哈……你自诩为聪明人,到头来却要栽到我这傻子手里,姓秦的,看来你也并不高明多少。实话告诉你吧,这里已经布置了天罗地网,你今天插翅难逃!”苗鹜放肆大笑,完全不把秦岳放在眼里。
愤怒并没有改变苗鹜对秦岳的看法,在他眼中,他还是高高在上。
“我并不想杀了你,现在还不是时候,就让你的人头在脖子上多留两天吧。”秦岳语气淡然,一样没有吧苗鹜当回事。
苗鹜只是背后势力的一条狗而已,解决他根本不是当务之急。
“你……”
苗鹜气得不行,刚要争辩,突然间,宅子里边一阵阴风袭来。
平地一团烟雾,等着雾气散尽的时候,一个黑袍带着面具的男人,已经横在秦岳和苗鹜中间。
秦岳略微扫了一眼黑衣人,并未太过上心。
黑衣人的实力平平无奇,比秦岳还要矮上一线。
在这个高手遍地走的小镇,即便黑衣人的实力还过得去,但也只是和秦岳一样,不上不下的存在罢了。
“你真的很聪明,你说的也都对,尤其刚刚那句话更对,我一直在暗中盯着,你杀不了他。但有句话你说错了,你今天必死无疑,不用怀疑。”面具人的嗓子沙哑,声音低沉。
这人和之前见过苗陨的,虽然打扮类似,但两人并不是同一个。
倘若是出现在旅店的面具人说这话,秦岳大约一定是必死无疑,可眼前这位,貌似他还没有那个资格。
“就凭你?呵呵……”秦岳轻声一笑,事情目前还
在掌握之中。
何况输人不输阵,就算是再艰难的时候,底气也不能弱了。
面具人戴着面具,秦岳并不能直观看到他是什么表情。
“上边发了命令,这回虽然是上边的意思,要多聚集一些人,故意把人聚集过来,但人实在是太多了,上边只能把你们像是割韭菜一样的,先去掉一茬。正好你的名字,就在这必死的名单上边。就算我杀不死你,你也不会有任何生机,姓秦的,认命吧。对你这种人来说,早死做解脱,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说是吧?”面具人语气故意放慢,话语里充满了诱惑。
似乎只要秦岳一死,一切就能一了百了。
他这种手法,骗一般的年轻人兴许很准,但对社会看得通透的秦岳来说,这也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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