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我这位女主人这就出去见一下秦公子,免得到时让人家以为我们甄家不欢迎他。”
来到会客厅,张芸很是自然的招呼道:“秦公子远来驾到,民妇有失远迎,去年洛阳一别,今时可还安好?”
秦逍回道:“多谢夫人挂念,在下很好,许久未见,夫人还是这风华依旧,令人敬佩,鄙人冒然造访,还望不要见谅。”
张芸说道:“不曾见谅,远来是客,我甄家广迎天下士子,自当盛情以待,不会似秦公子这般志高清远,孤芳自赏,拒天下门客。”
秦逍吃苦申言道:“无功不受禄,吾非朝堂中人,不曾识夫人,夫人突兀送礼,在下哪敢收,若当时夫人只是寻常拜访,我自当扫榻恭迎。”
张芸笑道:“公子还是这般滴水不漏,油盐不进,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想必像公子这般人杰,应该不会被人拿住把柄,喜欢在背后搞小手段伤人吧?”
秦逍心中一顿疑惑,这女人心思是咋回事,我有对她干过损人不利己的不道德行为吗?我不都是顺着她的意去选择的吗?我是不是会错了意,我现在就离开才是最好选择?故而秦逍试探的问道:“夫人,若是今天不合适的话,不如明天在下再来,可好?”
这混蛋想气死妾身,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乱造谣,我和我女儿说我们之间因交易承诺闹了个不愉快,若你一来我们却跟个没事人似的,这姜儿怎么可能不怀疑我骗了她,我们之间有问题。张芸心中无语道,接着又想道:绝对不能被看出问题,他傻就傻吧,希望今晚别在出错,他来了再跟他解释。于是无所谓的开口道:“既然公子有事要忙,那妾身也不便阻拦,公子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甄姜在旁郁闷的吐槽道:这娘亲也真是的,现在又不是给我找夫君,那么要强干嘛,明明知道了是个误会,还抓着不放。这秦公子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既然听不出我娘亲的话中之术,说好了想来甄家瞧瞧,休息几天,见识一下中山郡的风土人情,结果现在就说要走人,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
“娘,不都是误会吗,我们让秦公子自己解释一下。”甄姜打着圆场先是对着张芸说,然后再看着秦逍道:“秦公子,我娘执掌这么个偌大的甄家,有时就是爱猜忌,她以为我二哥升迁不了是你的缘故,说好了不支持,但也不阻挡,可结果却是我二哥彻底的被踢出清正派,现只能仰仗大将军获得实权。”
秦逍一脸问号道:“这什么鬼,在下不打一开始就说了吗?朝廷的官员任免我压根就插不上手好不好?”
张芸道:“蔡大家不就是你捞出来的吗?在蔡大家被撤职查办后,我想只要公子一句话,我儿就能得一实权职位吧!可结果却是我儿不仅只能继续在将军府当小吏,而且还让我甄家和清正派的一众官员产生了间隙。”
秦逍郁闷道:“我啥都没说好不好!当初一开始我不就点明了时局吗?夫人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在下……”
“逍公子,民妇那里无理取闹了,这事妾身本没放在心上,可你自己都自觉理亏,小女问我,我们既然相识,那你为何羞与为见,那妾身只能认为是你真的戏耍了民妇,阻挡了我儿的仕途,所以便无颜来访。”张芸就此打断了秦逍说道。
秦逍似乎懂得了什么,连忙解释道:“误会,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在下就是个有名无禄无权的主,这俨公子的事,吾那有能力去干涉。能救蔡大家,凭得是圣上洪恩,喜大赦天下,与吾地位无关。”
张芸道:“公子能坦言,民妇心甚安,毕竟谁也不想与白眼狼共处,让人背后捅刀子。”
秦逍掷地有声的表示道:“在下一生坦荡,光明磊落,夫人尽管放心。”
张芸道:“希望呗,只是妾身听闻你跟蔡家小姐走得很久,所以说句不好听的话,这蔡姑娘虽生得美艳,但却有克夫之相,公子你可要多加斟酌。”
秦逍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芸道:“公子来此,不是看上了我家小女吗?可怜天下父母心,妾身自然希望我家姜儿能嫁个好的夫君。”
甄姜直接羞红了脸辩驳道:“娘,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和秦公子真的没什么,只是他救了我,我想请他吃一顿饭,以示感谢。”尔后则是对秦逍说:“我娘这人就这样,公子你别误会,小女子去给你泡杯茶来。”
张芸一脸疑惑道:“原来真不是来提亲的啊!民妇还以为像秦公子这般英杰就要成为我的女婿了,所以先前严厉些,秦公子可不要怪罪哦!”
秦逍道:“不敢,在下只是路过而已,像甄小姐这般天生丽质,才情出众之人,鄙人才浅,实在是配不上。”
张芸轻笑道:“公子过谦了,不知公子此番来此,打算停留多少时日?”
秦逍道:“暂且不知,先看着吧,若往后有叨扰你们甄家的事,还望夫人能多加关照。”
张芸道:“公子这就见外了,似公子这般学富五车,诗琴书画皆通者,不管去到哪都是座上宾,我甄家岂有不宽待之理。”
秦逍道:“在下在此先行谢过夫人,若日后有需要帮助的,又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吾必将鼎力相助。”
张芸道:“既然公子都这么说了,那妾身也厚着脸皮问上一句了,若公子在此有闲情的话,不知公子可否暂住府上,这一来是教一教我族中子弟,让他们能多识字,诵经典。二来则是专门教导一下我家小女,让她能更快更好的掌控自己的能力。”
秦逍道:“这吗确实可以,但老实说,在下可没什么经验,不一定能做好。”
张芸道:“秦公子还真是爱说笑,若你都没能力教人的话,其他夫子岂不是更没本事。”
一番交谈过后,大家都其乐融融,在张芸的吩咐下,甄家丫鬟很快就为秦逍收拾出了一个小院子,如此就这么东忙忙,西忙忙的,天色便暗了,吃过晚饭之后,便各回各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