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要大操大办,以彰显朝廷威严气度。
柳政闻听此言,面色一肃,拱手称是。
宋皇后转而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说道:“卫王,你派出锦衣府卫的缇骑,在太庙四周布置下天罗地网,绝不能让歹人入得太庙,滋生祸端。”
贾珩道:“娘娘放心,不仅是锦衣府缇骑提前一步封锁、搜检着太庙,五城兵马司同样派出大量检丁,为这次登基大典行诸警戒之事。”
宋皇后那张靡颜腻理的脸蛋儿上,现出一抹若有若思之色,道:“这次事关我大汉社稷安稳,诸部衙司当紧密配合,不使贼寇逞凶使狠。”
贾珩面色一肃,拱手应是。
宋皇后柳眉之下,眸光逡巡下方的一众文武大臣,道:“诸卿,内阁阁臣和都察院两位堂官儿,如今已经空出缺儿来,诸卿当廷议、拣选通达政务的良臣,进入内阁襄理政务,辅佐君王。”
下方正在恭候的文武群臣,面面相觑,心头不由涌起一股火热。
内阁阁臣如今又是缺了一位。
宋皇后晶莹如雪的玉容红晕绮丽,凤眸狭长,朱唇轻启,叙道:“至于内阁首辅人选,由齐阁老补上,内阁次辅,则由林如海接任。”
此刻,齐昆和身旁的林如海,二人出得朝班,旋即,向着宋皇后行了一礼,道:“微臣谢谢太后娘娘。”
“两位爱卿无需多礼。”宋皇后白腻如雪的玉容上蒙起两朵酡红红晕,朱红粉唇微启,开口道。
齐昆和林如海道了一声谢,起得身来,然后退回朝班。
宋皇后瞥了一眼贾珩,又道:“内阁阁臣空缺人选,这几天,诸卿都议一议,奏报至卫王处,卫王要对人选好生斟酌。”
因为如今的贾珩乃是辅政王,朝堂上的大小事务,原本就该交由贾珩处置。
贾珩手持一面象牙笏板,向着那端坐在殿中的丽人拱了拱手,道:“娘娘,微臣遵旨。”
至此,他成了大汉辅政之王,算是全面主持大汉中枢日常事务,道一声“隐皇帝”,都毫不为过!
此刻,殿中的大汉诸文臣心思各异。
……
……
待得朝堂上群臣离去,宋皇后吩咐着女官和嬷嬷服侍着一旁坐着的幼帝离得大殿。
凝眸向那身穿黑红缎面锦袍袍服的青年,道:“如今朝中诸大臣已经依旨,筹备登基大典,卫王随本宫返回后宫一趟,详议其中一二细节。”
贾珩应了一声,然后随着宋皇后向着后宫行去。
宋皇后翠丽如黛的柳眉下,美眸眸光温煦,低声道:“这几天,本宫重掌后宫,发现后宫还有一支密卫力量,还在甄氏手里,你帮本宫要将回来。”
“哈密卫?”贾珩剑眉之下,清冷莹莹的眸光闪烁了下,诧异了下,说道:“你是说内卫府的暗探,先前由世宗皇帝交给了光宗皇帝,之后顺势落在了甄氏的手里。”
宋皇后道:“本宫就说这支力量,如果在后宫之中,那甄氏万一起了恶念,本宫如何制她?”
贾珩道:“我和你一同去坤宁宫。”
“对了,还有坤宁宫,既然新帝已立,甄氏再居住在坤宁宫,就有些不大合适了。”宋皇后柳叶细眉之下,莹润微微的美眸闪烁了下,温声道。
贾珩面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随着宋皇后向着坤宁宫而去。
宫苑,坤宁宫
甄晴落座在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而那张靡颜腻理,白腻如雪的玉容上,则不见往日的冷艳、幽丽,眉眼涌起丝丝缕缕的幽怨。
甄晴神色之间满是落寞之意,转眸看向一旁自家的儿子陈杰之时,芳心当中的苦涩意味,则是更为浓郁几许。
那个混蛋,他怎么能这般狠心绝意?
此刻的甄晴那张白腻如雪的玉容怅然若失,幽幽叹了一口气。
两人也算是事实上的夫妻,也有许多年在一起,甄晴向来也知道贾珩的性子。
就在这时,却听得殿外传来一道女官的声音,低声说道:“娘娘,卫王来了。”
说话之间,却见贾珩和宋皇后两人联袂而来。
甄晴缓缓起得身来,眸光柔润微微地看向那蟒服青年,声音当中几乎难掩惊喜和雀跃之意,打量着那蟒服青年,说道:“子钰,你来了?”
然后,待见到一旁的宋皇后,丽人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刷”地一下子阴沉下来,目光顿时神色不善起来。
宋皇后细秀、明丽的柳眉之下,眸光温煦,颤声说道:“甄氏,见了本宫,你为何不跪?”
甄氏闻听此言,不由腻哼一声,惊怒说道:“本宫凭什么要向你下跪?”
宋皇后翠丽如黛的修眉之下,美眸眸光莹莹如水,道:“论公,本宫乃是皇太后,一国之母,尊荣显赫,论私,本宫乃是你的婆婆,你竟敢不向本宫叩首行礼?”
贾珩剑眉挑了挑,眸光咄咄而闪,凝眸看向宋皇后和甄晴,刚毅、沉静的面容上不由现出一抹饶有趣味之意。
这对婆媳,现在无疑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不仅有篡夺皇位之仇,更有抢夺男人之恨。
甄晴那双柳叶细眉之下,水润杏眸眸光莹莹如水,神色有些不善起来,说道:“本宫向你下跪?”
宋皇后乜了一眼甄晴,温声说道:“昔日,你和楚王进宫之后,何尝不是跪在本宫的近前,今日倒是矫情起来了。”
甄晴轻哼一声,低声道:“本宫同为皇太后,又岂会惧你半分?”
贾珩凝眸看向甄晴,目光温煦,诧异了下,问道:“甄晴,好端端的又要吵架?”
等会婆媳两人在一张床上同床竞技,大概也就不吵了。
贾珩胡思乱想着,看向一旁的陈杰,问道:“杰儿,这几天做什么呢?”
陈杰抬起头来,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怯怯说道:“干爹,我这两天看书呢,母后说,不用让我再去上朝了。”
贾珩闻听此言,剑眉挑了挑,凝眸看向自家儿子,心头却有些不自然。
这世间最痛苦的事,大抵就是先给予,然后又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