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请求朝廷严查河务,可朝廷开春之后,就派了左副都御史彭晔巡河,而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也从扬州过来巡河,我应对的心力憔悴,这前后两波,他们还不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老爷消消气。」郑氏轻轻拍着高斌的后背,然后看向伺候着的丫鬟,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给老爷倒杯茶。」
丫鬟连忙应了一声,提起石桌上的茶壶,给高斌斟了一杯茶。
高斌喝了一口茶,冷声说道:「他贾子钰既然不放心,倒不如直接上疏弹劾本官贪腐,可老爷不是那些贪赃枉法的齐党中人,治河关乎淮扬等地百姓安危,岂能懈怠?不论淮河,还是黄河,让他们都看看,堤岸都是固若金汤,足以应对三十年不遇的洪水!」
「老爷,邸报上不是说,他刚刚封永宁伯,正是得宠之时,现在又总督一省军政,少年得志,妾身收到前日河南的一些友人的书信说,他在河南严刑峻法,杀的人头滚滚。」郑氏劝说道。
「不用理他,一介武夫而已,也就打仗有些手段,于地方事务是一窍不通,将打仗的那一套,带到河务和政务上,等闹得民怨沸腾,朝中自有人收拾他。「高斌不以为然说道。
「既然如此,那老爷心头有数就好。」郑氏柔声说道。
高斌骂了几句,又道:「夫人,我收拾收拾,要去衙门。」
郑氏玉容笑意敛去,嗔怪道:「老爷今个儿不是才休息两天,今个儿是福儿的生儿,老爷答应妾身的,等福儿下了学,陪着庆生儿。」
福儿是郑氏为高斌生育的两女一子中的小儿子,今天刚满八岁。
高斌叹气道:「这还不是朝廷派来的那两位都御史,老爷我还需应付他们,于德还好说,这是韩阁老的人,总会给着一些面子,可那位彭御史,不是个善茬儿,自打来清江浦,就横挑鼻子竖挑眼,挑着老爷的错漏儿,漕运衙门的杜季同更是在一旁煽风点火。」
左副都御史彭晔,是杨国昌派来淮扬,专门查察河堤的大员,而漕运总督杜季同同样是齐党中人,驻扎在淮安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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