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珩点了点头,也没有多做解释。
晋阳长公主轻声说道:“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当年那桩丑闻发生在隆治年间,和你年龄完全对不上,分明是诓骗于你,要么是借你之力查出真正的遗嗣,要么就是搅乱你的心思,让你和宫中的皇兄互相猜疑。”
贾珩目光深深,抬眸看向晋阳长公主,道:“但她提及到我过世的母亲,曾为尚药局的一名女医官,在宫中伺候之人就是静妃,此事…有些诡异。”
说着,定定看向丽人,捕捉着微表情的变化。
晋阳长公主凝了凝秀眉,柔声说道:“那你可曾调查过你母亲?”
贾珩打量着丽人的面容,见无异色波动,心头稍松了一口气,温声道:“我还没来的及调查,不过,此事现在也不好调查。”
这些事儿不好查,否则,万一真的查出来点儿什么呢?不得不防。
贾珩摇了摇头,拿起一块儿橘子放在嘴里吃着,少顷,道:“这桩事疑点重重,我想先问问陈潇。”
相比派人查察,不如先堵住陈潇的嘴,不让她在外面胡咧咧。
晋阳长公主明眸幽幽,拉过少年的手,宽慰道:“好了,别愁眉不展的了,改天你将人带了来,本宫教训教训她,小丫头片子长能耐了,都敢对她姑父无礼了。”
贾珩:“…”
心头生出一股异样,但转念一想,觉得晋阳既是如此笃定,那就多半不是。
贾珩沉吟说道:“那我回头再看看,能不能从她嘴里套出来什么。”
晋阳长公主想了想,叮嘱说道:“她性情刚强,心志坚毅,又通着武艺,这些年在外面,也不知经历了什么,心性难测,你也要小心提防,不过,咸宁倒是与她关系挺好的,她如是不想过来,你可以带着咸宁去将她带过来。”
贾珩点了点头,拉过晋阳长公主的纤纤柔荑,道:“我会的。”
转而抬眸看向元春,问道:“大姐姐,许久不见了。”
元春丰润、美艳的玉容上见着担忧之色,轻声说道:“珩弟,刚才你和殿下说的是?”
方才又是废太子,又是周王的,似是牵涉到隆治朝的夺嫡秘闻,还有,珩弟怎么说着说着就疑似废太子遗嗣,那岂不是和晋阳殿下同为皇室?
不对,如果珩弟不姓贾,那她就与珩弟不是同族了?
这可真是…绝处逢生!
此念一起,元春芳心不争气地跳了一下,那种可以与情郎正大光明在一起的诱惑,几是让人呼吸急促几分,周身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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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道:“也没什么事儿,都是一些猜测。”
晋阳长公主笑着截断话头,说道:“好了,你们姐弟两个从回来到现在以后,还是要好好团聚团聚,本宫这就去看看婵月,她昨个儿还提及你呢。”
贾珩抬眸看向丽人,轻声道:“你先别走着。”
晋阳长公主美眸凝起看向贾珩,烟波横生,笑了笑道:“怎么又想让本宫和元春一同伺候你?”
自从上次与元春一同伺候过他以后,这人分明是尝到了甜头,念念不忘起来。
而这时候,元春已是垂下螓首,一张雪腻脸颊浮起彤彤红晕,绮丽成霞,婉宁妙目之中几是水光盈盈,声音发着颤儿,说道:“珩弟,等会儿别太胡闹了。”
虽说年轻,但也不能太过不知节制了。
贾珩一时无语,拉着晋阳的手,轻声说道:“是还有话给你说,想问问你的主意。”
先前,秦可卿因着太后的生儿礼筹备,让他拿拿主意,并问问其他人,这会儿正好问着晋阳。
晋阳长公主见此,心头稍微诧异了下,点了点头,然而就在这时,对面少年拉着自己和元春的手,向着里间床榻而去。
晋阳长公主嗔恼道:“你…”
“里厢问,这边儿有些热了。”贾珩低声说道。
长公主府,西南方向,杨柳、梧桐树遍植四周,遮下大片阴凉,而一座高有三层的绣楼中,二楼西窗下。
清河郡主李婵月一些青色衣裙,坐在窗前,手中拿着一册书,正在凝神读着,从扉页而观,分明是三国话本。
少女放下书册,一手撑着清丽如雪的脸颊,目光出神,眼前似浮现那在耳畔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那双手也不老实,害她这几天晚上总是做着乱七八糟的梦。
念及深处,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太热,一张清丽如雪的脸蛋儿红若烟霞,明媚动人。
这时,一个丫鬟小跑地进入厅中,低声说道:“郡主,永宁伯来了。”
因为前几天,李婵月特意交代过婢女向自己报告着。
“李婵月怔了下,手中的书册放下,起身看向对面的婢女,星眸闪了闪,低声道:“小贾先生人呢。”
“在公主那边儿呢。”侍女轻声道。
李婵月闻言,目光失神,心底生出一股幽怨,小贾先生过来也不来寻她,那天那些话都是骗她的吧?
水榭之中,屋内虽放着冰块降温消暑,但驱不散内心的火热。
“母后其实有些喜欢佛理,你找一些佛经,对了,她挺喜欢诗佛王摩诘的山水画,你搜罗两幅来,送过去就是。”丽人鬓发汗津津的,一张秀丽绝艳的脸蛋儿红扑扑的,眉眼俱是绮韵流溢,连断断续续的声音中,都有几分婉转、酥腻。
上了年纪的老妪,对佛家的一套学说颇是迷恋,这是到了一定年龄阶段的心理状态决定。
贾珩凝了凝眸,轻声说道:“那就是与佛有关的物件儿了,不如准备一尊玉观音。”
晋阳长公主身形微顿,美眸嗔白了一眼贾珩,腻哼一声,道:“你这人,没大没小的,什么玩笑都开。”
贾珩:“???”
看了一眼晃得人眼晕的羊脂白玉,垂眸看向几如玉观音的丽人,低声道:“我,我还真没想到那一层。”
嗯,他都没想到,只能说晋阳图册看的太多,联想未免太过丰富。
而已经绵软如蚕的元春,将螓首靠在贾珩怀里的元春,那张丰腻如雪的玉容上,团团玫红气晕艳丽无端,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