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了。」
汪寿祺闻言,脸上的笑意敛去一些,叹了一口气,道:「岁月不饶人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服老也是不行了。」
萧宏生问道:「老先生,金陵那边儿也不消停。」
汪寿祺笑了笑,似随口问道:「齐大学士又想了什么新招?」
「运库那边儿的账簿线索断了,齐大学士目前还没有动向,不过先前倒卖官粮一案,已经拿问了南京户部相关吏员,南京仓场侍郎以及郎中都被提讯。」萧宏生压低了声音道。
汪寿祺眉头紧皱,苍老面容上也爬满凝重之色。
就在这时,外间一个管家迅速跑来,说道:「老爷,程老爷来了。」汪寿祺面色微变,看向萧宏生,说道:「随老朽去迎迎。」
进入花厅,却见程培礼起得身来,面上见着焦急,低声道:「汪老爷子,京中传来消息,锦衣都督、永宁伯贾珩南下了。」
汪寿祺闻言,心头就是一惊,问道:「这事什么时候的消息。」
汪寿祺也有秘密渠道,但这会儿不知因为什么耽搁了,还没有来的及送来,反而让马显俊手下的人抢先一步得知消息。
程培礼道:「是京中的飞鸽传书,永宁伯贾珩已于数日前南下,不知道办得什么差事,但其人领着大批锦衣府卫,多半是冲着扬州来的。」
汪寿祺闻言,惊声说道:「其他的人知道吗?」
程培礼道:「老马和老黄知道,都觉得是来者不善。」
汪寿祺来回踱着步子,过了一会儿,看向程培礼,低声道:「先沉住气,纵然是冲我们来的,也总不能乱来,晚些时候,让人聚一聚商量商量。」
萧宏生见着这一幕,心头蒙上一层阴霾,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位永宁伯还真南下整饬盐务了。
就在扬州盐商为贾珩南下公干如临大敌之时,贾珩所在船只也顺风顺水地来到了洛阳城。
在洛阳城驻衙设署的河南府官员,也先一步得到锦衣缇骑带来前河南总督,大汉永宁伯贾珩,过境的消息。
不用说,这等枢密重臣,定是有钦命在身。
以河南府府尹孟锦文,河南卫指挥使周栋,为首的河南军政,后者是京营出身的将校,曾因力敌高岳,但彼时非战之罪,事后仍在河南留任卫指挥。
事实上经过中原之乱以后,整个河南都司卫军整饬之后,基本都是前京营果勇营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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