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接触,最终留下了后人解决的空间。
皇太极威严的目光看向下方的诸亲王、贝勒,沉声道:“诸卿,能否入主中原,宰制山河,全在明年开春一战,都回去准备吧。”
他要扫清入关的障碍,要把最硬的一块骨头给啃掉,然后才能放心交给后继之君。
阿济格急声道:“皇兄,十五弟怎么办?他现在还在汉廷手里。”
皇太极闻言,转头看向范宪斗,相询道:“范先生,是否可以向汉廷赎回豫亲王?”
其实,多铎对女真还是十分重要的,不管能不能赎回来,起码要在阿济格和多尔衮面前做出一些姿态来,否则内部朝局不稳。
范宪斗头发灰 白,面容苍老,闻言,说道:“皇上,奴才以为可以试试,与汉廷约定盟约,双方暂熄兵戈,互开商贸,而我大军不再南下,换得豫亲王放归,以南朝汉臣息事宁人的性子,他们肯定会答应。”
纵观青史,汉人朝廷最喜欢媾和、内斗。
皇太极点了点头,赞同道:“派人出使汉廷,商议此事。”
而之后正白旗的归属也摆在了女真高层眼前,最终自然而然由皇太极接管。
不提女真高层方面为多铎被生擒一事应对起来,却说金陵——
傍晚时分,暮色如帷幔垂落,十里秦淮,万家灯火,萧瑟秋风吹过金陵城的街巷房舍,将屋檐上的梧桐树叶扑簌垂落,不知何时,天穹之上已飘起了细细雨丝,视线朦胧不清。
而贾珩则领着一众莺莺燕燕返回宁国府。
后院厅堂之中,钗黛、元探、兰溪、纹绮、云琴等众小姑娘围坐在一起用着晚饭,经过半天的游玩,一众小姑娘脸上倒不见太多倦色,反而兴高采烈讨论着先前浏览的景致。
湘云一手支颐,笑问道:“珩哥哥,你在灵谷寺里许得什么愿?”
贾珩笑了笑道:“许着让云妹妹能够快点儿长大,早点儿嫁人,云妹妹许的什么愿?”
湘云如海棠花瓣的艳润脸蛋儿,两侧泛起浅浅红晕,羞嗔说道:“珩哥哥取笑人。”
珩哥哥怎么知道她先前许的愿望?
元春轻笑着看向正与湘云说笑的少年,问道:“珩弟,明天还有空吗?”
众人都看向那少年,目光或明媚,或好奇。
贾珩想了想,说道:“明天上午,江南大营还有兵部还有些事儿需要我处置,下午去达摩洞和桃叶渡走走,你们几个上午正好也歇歇,四下走着,也不少累着。”
宝钗杏眸润光微微,粉腻玉容上笑意浅浅,轻声道:“那珩大哥还是公事当紧,游玩的事儿倒也不急的。”
黛玉不远处正在喝着枫露茶,闻言,撇了一眼宝钗,星眸闪了闪,心思莫名。
虽然早上已有些认可宝钗,但并不意味着钗黛两人就亲如姐妹。
宝琴笑道:“珩大哥,继续讲中午的那个故事啊。”
湘云笑道:“对啊,珩哥哥,将那个故事讲完呀。”
中午在船上吃饭的时候,架不住湘云的软磨硬泡,贾珩就继续讲着聊斋志异的故事。
甄兰坐在甄溪身侧,与甄晴眉眼相似,冷艳略有几分刻薄的脸蛋儿上见着认真倾听之色。
自从贾珩回来以后,其实甄兰已有些不适合住在宁国府。
但贾珩中午时候说了一段射凋英雄传的书,然后欲听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让甄兰生出几分留下倾听的心思。
少女原是大气、磊落的性子,也不怎么避讳,再说在其心里…原是自家妹夫。
待贾珩将射凋的一段儿故事讲完,众人都心满意足,各自散去。
另一边儿,宝钗和黛玉各自回得居所,贾珩想了想,去了黛玉所在的庭院,正是掌灯时分,四周安静,只有秋风吹过屋檐响起的呜呜声音,颇见萧索和凄凉,而厢房中的橘黄烛火,恍若温暖的一方小小天地。
“大爷,你来了?”袭人在廊檐下看向那少年,惊喜说道:“姑娘还在里厢呢。”
府上私下都在说,珩大爷这次回去只怕是要封侯了。
贾珩朝袭人点了点头,也不多言,举步进入厢房,绕过一架竹木凋刻芙蓉花开的屏风,挑开珠帘,进入里厢。
只见紫娟正在床榻边儿收拾着衣物,而黛玉则是一袭青裙,端坐在窗下的梳妆台前,对着一面铜镜摘着头上的首饰和项链。
贾珩笑问道:“紫娟,你这是做什么呢?”
紫娟笑着看向贾珩,说道:“姑娘等会儿要沐浴,我给姑娘收拾衣裳呢。”
“嗯,等会儿在里厢洗着,将窗户关好了,别让妹妹着凉了,这两天天气有些转凉了。”贾珩叮嘱道。
说着,凝眸看向坐在梳妆台前,身形娇小玲珑的少女,轻步近前,落座在一旁的绣墩上,说道:“妹妹,卸妆呢?”
黛玉这才转过螓首,星眸清亮地看向贾珩,似笑非笑说道:“今个儿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珩大哥怎么有空暇到我这边儿?”
早上看宝姐姐,晚上看着她?还真是两头不耽搁呢。
贾珩:“…”
不是刚刚吃饭时候还在一块儿见着?
贾珩落座下来,状其自然地拉过少女的素手,温声说道:“想妹妹了,就过来看看。”
黛玉星眸凝睇而望,轻声道:“珩大哥公事当紧呢。”
贾珩:“???”
好家伙,黛玉本性暴露了是吧?已经开始恢复了林怼怼的一些风采。
贾珩说着,拿起梳妆台上的耳饰,没话找话问道:“妹妹,这是妹妹白天佩戴的?我瞧着挺好看的。”
黛玉白腻如雪的玉颜微顿,螓首转过一边儿,轻哼一声道:“可没宝姐姐戴的那个好看。”
贾珩看向黛玉,迎上那卷烟眉下的星眸,点了点头,认真道:“我也这么觉得。”
黛玉:“…”
你故意找茬儿是不是?故意就来气着她?就不能哄哄她吗?
念及此处,鼻头不由一酸,只觉星眸雾气升腾,忽而这时,就见那温软气息凑近,继而是一阵恣睢而肆意的掠夺扑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