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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一章 太上皇苍天佑汉……(3 / 4)

起茶盅,点了点头道:“这宁国府的贾珩,还是很能带兵打仗的,只是兵马集合在宣大,需得防备一下奴酋绕路远袭,北平府这边儿就是,这平安州也当派重兵守卫着,朔州原为代、晋之地门户,应该有所提防。”

冯太后道:“那永宁侯也是用老了兵的人,不会不知道,说来都打了两场胜仗了。”

“那也不可大意。”太上皇说着,放下手中的茶盅,说道。

这时,一个老太监快步而来,朝着冯太后道:“太后娘娘,外间传开了,平安州大捷。”

此言一出,太上皇苍老眼眸中精光闪烁,盯着那老太监,问道:“哪里大捷?”

“平安州。”老太监连忙回着。

“朕就知道,这些女真人诡计多端,会绕路偷袭。”太上皇雀跃说道。

果然应在平安州!

冯太后这会儿也有些惊讶,看向那变得老小孩儿的太上皇,心道,毕竟也是做了几十年明君英主的人。

那老太监面带笑意,续道:“陛下神机妙算,听说这次永宁侯歼敌近万,以红夷大炮轰杀了奴酋皇太极。”

太上皇闻言,脸上的笑容凝滞当场,几乎如遭雷殛,手里拿着的放大镜“啪嗒”落在桌子上,继而跌落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炮轰奴酋?”太上皇嘴唇哆嗦,面色难以置信,身形晃了晃。

老太监声音欣喜说道:“陛下,前面是这般说的,说是身首异处。”

冯太后连忙近前搀扶住太上皇,眉头蹙了蹙。

“苍天佑汉啊,当年辽东之失,皇太极屠戮我不少汉兵。”隆治帝对着一旁的冯太后感慨说着,道:“好啊,这贾珩这一仗打的好,赏,要好好赏赐才是。”

在这一刻,太上皇神情就有几许恍惚,在这一刻甚至生出一股错觉,此刻的字迹还是那个雄才大略,文治武功煊赫的隆治大帝。

“来人,去唤雍王过来。”太上皇低声换道。

然而这时,一个公公匆匆进入殿中,禀告道:“来了。”

不多时,太上皇凝眸看向那中年皇者,道:“雍王,前面怎么说?”

崇平帝看向面色激动的太上皇,情知已经知晓前面的大捷,说道:“父皇,子钰在平安州取得大捷,皇太极殒命,子钰说已经取了皇太极的首级,打算呈送至京。”

太上皇闻言,面颊闪过一抹异样的潮红,颤声道:“这…”

皇太极的人头?

冯太后连忙抚着太上皇的后背,说道:“先到床上歇歇吧。”

太上皇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在冯太后以及女官的搀扶下,坐在厢房的床榻上。

太上皇躺在床榻上,道:“雍王,这贾子钰要好好赏赐才是。”

崇平帝面无表情,近前在绣墩上坐下,心头的一些情绪也淡了许多,说道:“咸宁年岁不小了,儿臣打算将咸宁许配给他,晋阳说婵月也不小岁数,一同许给他,兼祧荣宁两府,承嗣香火。”

太上皇躺在床上,心绪仍有些激荡,说道:“好,这样才周全,爵位可以不要升这么快,这才是君臣长长久久之道。”

既然下嫁了公主和郡主,那一等国公就不用封了,以后再有功劳也能压制一些。

冯太后蹙眉,问道:“怎么,婵月也许给他?”

“母后,这是晋阳的主意,晋阳她没给你说?”崇平帝轻声道。

“她没和我说,我也许久没见她了。”冯太后蹙了蹙眉,诧异说道:“这可稀了奇的,她心疼婵月心疼的给什么似的。”

崇平帝面色顿了顿,道:“再是心疼,婵月也到了许人的年纪了。”

冯太后也不知想起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

就在京中为贾珩平安州大捷的消息欢腾鼓舞之时——

大同城城外八里远的廖阔苍穹之下,依托一座矮丘,营寨中一顶顶帐篷错落有致分布着,多尔衮正在与一众军将议事。

“皇兄领兵前去也有两天了,那边儿似乎也没有个动静。”阿济格眉头紧皱,忧心忡忡道:“夺下平安州,再派人送信也用不了多少工夫。”

多尔衮皱了皱眉说道:“许是被什么耽搁了,这几天大同城中的兵马有没有调动?”

“这谁能看出来?汉人在大同城中屯住了不少兵马,十多万人。”阿济格道。

多尔衮看向一旁的范宪斗,道:“范先生为智谋之士,以范先生之见,汉人是否在平安州有所防备?”

范宪斗手捻颌下胡须,道:“据情报来说,平安州节度使崔岭没有受汉廷的永宁侯处置,应该未有防备,而且平安州之地据峻关险隘,汉军也不会想到我大军会向平安州猛攻。”

多尔衮点了点头,说道:“这几天,大同城上的抵抗强度倒是不减,也不像是察觉的样子。”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忽而外间传来急迫而惊惶的声音,道:“睿亲王,大事不好了。”

多尔衮皱了皱眉,喝问道:“怎么回事儿?”

少顷,一个参领模样的女真人,跌跌撞撞地进入军帐中,噗通跪下,面上悲戚之色笼罩,道:“睿亲王,郑亲王回来了。”

多尔衮喝道:“回来就回来,这么惊惶做什么?”

说着,心底就是一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那参领伏地痛哭道:“王爷,皇上…皇上他驾崩了。”

此言一出,恍若一股刺骨的寒风刮过大帐,让多尔衮、阿济格以及一众汉臣脸色大变,目光呆滞。

阿济格愣怔片刻,一把抓住那参领的前襟,额头青筋暴起,目光凶戾,沉喝道:“你这奴才,好大的狗胆,敢咒骂皇兄?”

睿亲王多尔衮站起身来,死死盯着那参领,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儿?”

“郑亲王回来之时,全军挂白,说皇上在平安州下为汉军炮铳所伤,驾崩了。”那参领眼圈微红,声音哽咽说道。

多尔衮闻言,颓然坐下,喃喃说道:“不,皇兄怎么可能会?”

一旁的范宪斗手中的胡须几乎要被捻断,心头也沉入谷底。

怪不得他这几天心底隐隐有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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