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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崇平帝……匹夫误朕匹夫误朕(2 / 4)

传来内监的声音:“陛下,西北急报!”

殿中群臣闻言,面色就是一惊。

旋即,一个内监跌跌撞撞地跑来,说道:“陛下,锦衣府西北急报!”

戴权面色微顿,连忙从桌案上下来,行至近前,从那内监手中接过锦衣府接收而来的情报,然后转身向着崇平帝行去。

“还请陛下御览。”戴权拱手道。

崇平帝面色微动,接过军报,阅览起其上文字,心头就是一惊。

只见其上写着南安郡王在西北全军覆没,本人生死不知。

崇平帝闻言,眼皮狂跳了下,就有些不敢相信,锐利的目光盯向戴权,道:“这军报是从何而来?”

戴权怔了下,连忙回道:“陛下,是锦衣府。”

崇平帝只觉薄薄的几张纸,重若千钧,眉头紧皱,问道:“锦衣府的人现在何处?朕要问话!”

内监道:“陛下,就在安顺门等候,这是锦衣府的飞鸽传书,他们在西宁府备有探事,这几天也帮着送了不少捷报的。”

崇平帝闻言,只觉眼前阵阵发黑,但心底深处仍有些难以置信,强行镇定着心绪。

笺纸上寥寥几行字记载:南安后路被断,湟源粮道被劫,征西大军危在旦夕!

见崇平帝两次相询那内监,殿中一众群臣面面相觑,旋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西北方面的战事出了变故?

韩癀整容敛色,手持笏板,出班奏道:“圣上,未知锦衣府所言军报所载何事?”

崇平帝正要开口。

就在这时,外间又来了一个年轻内监,上气不接下气,分明是一路从石梯上跑回,说道:“陛下,西宁府递送至兵部的塘报。”

这正是一封西宁抚远将军金铉的求救军报,在经过几天昼夜兼程的颠簸以后,到了崇平帝的案头。

“快,拿给朕看看。”崇平帝几乎是迫不及待说道。

不多时,一个面白无须的年轻内监,拿着手中的军报,经戴权呈送给崇平帝。

相比锦衣府那通过编译之后,薄薄一张笺纸上记载着重大军情,无疑加盖有关防大印的塘报更具有说服力。

其上细载了南安郡王领兵陷入绝地的全过程,从金铉规劝不可深入青海腹地与敌寇决战,再到粮道被劫,事无巨细,尽载其上。

因为是西宁府的刀笔吏所写,着重提到了南安郡王是中了敌寇诱敌之计。

崇平帝展开塘报,迅速阅看,默然片刻,有些不相信,又是重看了一遍,喃喃道:“湟源后路被断,南安所领征西大军陷入绝境,西宁府已派大军前往湟源打通粮道,请求神京发兵救援。”

崇平帝只觉手足冰凉,原本急促的呼吸都凝滞几分,手中拿着的塘报,也开始沉重了起来。

其实,在南安后路被断之时,锦衣府原本听得只言片语,就想通过飞鸽传书向神京递送消息,但因为此事事关重大,西宁锦衣府的将校又确认了一边儿,加派了探事前去湟源打探战况,故而稍稍耽搁。

崇平帝面色凝重,强行保持着镇定,沉声说道:“南安所领大军受困于海晏,湟源粮道被劫,诸卿以为当如何驰援?”

前线军情如火,也不知这几天之内是否又有了一些新的变故。

此言一出,下方群臣顿时哗然一片,议论纷纷。

刚刚不是还在议着收复关西七卫,收复西域吗?

如今怎么听天子的意思?西北战事不利,南安大军已经危若累卵?

这也太…快了吧?

崇平帝脸色阴沉如铁,道:“戴权,派人去锦衣府盯着,以飞鸽传书询问西宁府的最新情报。”

其实,西宁距离神京城倒不远。

戴权闻言,连忙吩咐着内监去了。

此刻,殿中群臣也有些六神无主,一时不知该如何陈奏。

崇平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投向军机处朝班,说道:“施卿,湟源被蒙古兵马所劫,对南安所领征西大军有多少影响?”

镇定,此刻一定要镇定,他是大汉天子,在不久之前连女真都打败了,奴酋授首…

施杰眉头紧皱,拱手道:“圣上,南安王爷此次共领十万大军深入青海,只怕是中了诱敌之计,粮秣既然尽数屯于湟源,如今被劫,十万大军在海晏一个不好…就有…就有全军覆没之险。”

全军覆没…

殿中群臣顿时哗然一片,七月的盛夏时节,却觉刮过一阵刺骨寒风,让人打了一个寒颤。

崇平帝听到全军覆没四字,同样眼皮猛跳,面色倏变,定了定心神,沉声道:“不会,南安也是老行伍了。”

这时,军机司员杭敏出班奏道:“圣上,如果大军分兵重新夺回湟源,不是没有转圜之机,微臣以来断绝后路之人所领兵马也不多,否则就不会焚烧粮道,而是合兵进击,围攻我征西大军。”

崇平帝似乎被杭敏一句话描述的乐观情况鼓舞,频频点头道:“杭卿说的甚是,湟源兵马应该也,仍有重新夺回的可能。”

下方的文臣听着君臣二人对话,多是面色忧心忡忡,思量着边事走向。

施杰拱手说道:“圣上,当务之急是催促金铉派兵打通粮道,接应大军返回西宁府。”

崇平帝道:“施卿所言甚是,内阁和军机处联名降谕予西宁,着其即刻发兵接应征西大军!”

这个时候,什么收复西域,赫赫武功,似没有存在一般,保全大军为要!

就在众臣为西北边事的危机揪心不已之时,日头渐渐西斜,天色昏沉,含元殿中点起了宫灯。

崇平帝命众臣散去,仅仅留下了内阁六部堂官儿、以及军机处的几位重臣至内书房议事。

内书房,群臣拱手而立,落针可闻。

崇平帝脸色极差,周身笼罩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心头对前线战事的担忧几乎笼罩着这位天子。

戴权白净面皮上满是担忧之色,沉声道:“陛下,天色不早了,该传膳了。”

“朕不饿。”崇平帝摆了摆手,面色阴沉如铁,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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