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当然,主要是帮着守城大军递送守城的滚木礌石等物。
桂嗣哲褶子密布的面容上,忧色明显散去许多,道:「鳌少保放心,老朽这就去组织丁壮,操持此事。」
说着,告辞离去。
拜目送着桂嗣哲离开,雄阔面容上忧色密布。
以如此布置守卫王京城,如果是寻常人,能够保证守三年不破,但面对的卫国公这样威震华夏的名将,还有汉廷的红夷大炮等火铳,在鳌拜心头,仍然难言胜算。
鳌拜深深吸了一口浊气,抬头看向蔚蓝无垠的天穹,目光幽远。
再有两天就是除夕了,可他仍在此率军征战。
满清因为掳掠了不少汉民,以致在国内也有一些汉民的习俗,年节的概念也渐渐为满清贵族高层接受。
鳌拜那张雄阔面容上,渐渐现出凝重之色。
不知何时,大清已经这般摇摇欲坠,危若累卵了。
依稀记得,那时大清众王公贵族还曾雄心壮志地畅想,何时打入关内,要至江南泛舟。
但不知怎的,原本皇帝昏庸,官吏无道,百姓民怨沸腾的汉廷,突然励精图治起来。
而大清八旗天下无敌的神话,也开始崩碎。
而这一切,似乎就是从平安州的那一炮开开始的。
而就在鳌拜心绪复杂,为女真的失败咎因平安格勒战役之时,忽而,又一声炮铳「轰隆隆」之声传来。
几乎让鳌拜心神一震,两道如墨的浓眉之下,目光抬起,凝眸看向那天穹。
「少保,汉军发动攻击了。」这时,雅布兰开口道。
鳌拜雄阔面容,凝重如铁,沉声道:「随我上城头去看。」
而后,鳌拜在雅布兰以及亲信扈从的陪同下,来到王京城的南面城门楼。
此刻,汉军已经初步发动了攻势,这一路而来,炮声隆隆,炮弹如雨点般落在城头上,但见木质城门楼塌陷而来,砖石砸在守城的军卒身上。
军卒头破血流,发出痛苦的哀嚎、呻吟之声。
巴哈立身在城头上,看着远处逡巡警惕的汉军铁骑,那张雄阔的面容上现出一抹恼火之色,说道:「汉狗又仗着火铳欺负人!有种就真刀真枪干上一场!」
但自然无人应着这位鳌拜四弟的话。
「少保来了。」
这时,周围的兵卒纷纷喊道,从马道上分列出一条人形通路,簇拥着一脸络腮胡子的鳌拜。
鳌拜行至近前,看向巴哈,高声说道:「四弟,情况怎么样?」
巴哈道:「汉军先用红夷大炮轰城,并未派出兵马攻城,手下朝鲜兵丁有些畏惧。」
因为这些朝鲜王京城上的朝鲜军卒,当初就是被女真的红夷大炮一同炮轰然后配合着掘土道、埋炸药的战术给破城的。
鳌拜说道:「我们的红夷大炮,也可以炮轰汉军。」
先前,鳌拜督促手下兵卒修建了不少炮台,此刻就在城门楼上。
「够不着。」巴哈眉头紧皱,说道:「汉军的炮铳似乎比我们的炮铳打的远一些。」
鳌拜闻言,心头一惊,眉头进皱,说道:「我看看。」
此刻,鳌拜顶着隆隆炮火,凝眸看向那远处正在喷吐着浓浓硝烟的炮铳,似在 「这都两里开外了。」鳌拜瞳孔缩了缩,也心头纳闷。
炮铳一般是离城越远,越打不准,但汉军的炮铳却打的分外准,好似长了眼睛一样,发发落在城墙上。
其实,在贾珩对军器监的指示中,就是如何将望远镜与红夷大炮结合起来,经过一段论证,已经初见成效。
「轰隆隆…」
伴随着炮铳隆隆而响,炮弹如雨点一般落在城头上,周围传来汉军将士和朝鲜将士的痛哼声,而这会儿还没有见到汉军的兵士攻城。
鳌拜面色铁青,说道:「撑住这一轮,炮铳可炸不坏城池!汉军的炮弹不多。」
这也是女真在使用红夷大炮以后的切身感受。
炮铳虽然威力不小,但其实打不批破城池,只要顶住伤亡。
而后,果然,这只是汉军的第一波炮轰攻击,大概半个时辰,偃旗息鼓。
王京城外,一箭之地——
贾菱与贾菖二将此刻眺望着朝鲜王京城头,两位当初的贾家小将,如今已是近十六七岁,正是英姿勃发之时。
贾菖年轻俊朗的面容上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之态,观察着城池,说道:「王京城依托山势而建,也不好攻打。」
贾菱道:「先前攻破城池,不是用着炸药?我们也可以故技重施。」
贾菖要沉稳一些,坚毅目光现出思忖之色,说道:「城中的鳌拜定然有了防备,你看城池周围都挖了新的护城河,就是防备掘 地道近城池。」
「要不要趁势攻城?」贾菱开口道。
「派人去听卫国公的号令,我等不可擅作主张。」贾菖说道。
而后,贾珩在军帐之中就收到了贾菖与贾菱二将的禀告。
穆胜道:「子钰,是否趁势大举攻城,城中的鳌拜等人正是猝不及防。」
贾珩道:「大军刚刚安营扎寨,攻城之事,先等等不迟。」
其实,大军不过刚至城下,先前的炮铳轰炸,只是对朝鲜王京城施加压力,为后续的劝降提供先决条件。
穆胜面色微顿,道:「子钰打算如何破城?」
贾珩道:「先看看各处的攻防情况。」
其实他不怎么急,而是担忧两卫的情况,待出了军帐,问道:「李述,让人留意盖州、海州卫那边儿的情况?」
因为正值冬季,信鸽也没有那般容易远航。
李述拱手称是。
而后,贾珩面色微顿,凝眸看向穆胜,低声说道:「穆小王爷,随我视察一下大营,看他们驻扎的情况。」
安营扎寨同样是大学问,如果调度便宜,如何互卫照应,贾珩主要是不放心朝鲜军卒的素质。
贾珩说话间,在锦衣府卫的扈从下,视察着一顶顶白色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