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毒药？”
林飞又一次傻眼，今天晚上他从方天豪口中获取到的信息实在有点多，哪怕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此时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消化掉的。
方天豪点头道：“当时一共有两杯毒药，我和李成功一人一杯，想接受交易，就必须要将其喝掉。所以我们两个没有考虑多久，便选择了同意，一人喝了一杯。”
“我喝的那杯当然是真正的毒药，当时也觉得李成功的那杯肯定也是。但是现在看来，我恐怕被蒙骗了。”
“因为李成功自始至终就没有出现过中毒的症状，以前我还以为是时间未到的缘故，可他不但同样活过了二十年，而且现在还依然活蹦乱跳的，这怎么可能是中毒的模样！”
“你和李成功是狱友，在辽城监狱一起生活了两年，你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中毒的症状么？”
说到后面，方天豪看向林飞问道。
林飞仔细想了想，脸色有些难看的摇了摇头。
当时在监狱里面的李成功，虽然谈不上任何的健壮可言，和普通中年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但也绝对不是病怏怏的模样。
这意味着方天豪并没有说错，李成功应该是没有中毒
，至少没有中毒的迹象。
“老爷子，会不会是李成功偷偷找到人解了毒？”
林飞小心翼翼的问道。
按照方天豪的意思，他当年明显是被李成功骗了，甚至这很可能也是对方故意设下的一个局。
但林飞还是不想认为李成功是那么卑鄙的一个小人，所以尝试帮其找到一些借口。
方天豪摇头道：“我之前也想过这种可能，但是被小晴拉着到处求医之后，我才意识到，当年那个和我交易之人，明显已经预料到，二十年后就算我不死，那些毒素也会彻底融入身体之中，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清除掉。最多，也只是缓解，但之后还是死路一条。这便意味着，只要喝掉那杯毒药，下场便是必死无疑，这一切，她已经早就算计到了……”
说到这里，方天豪嘴角抽动，脸上涌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林飞并没有听清楚方天豪最后一句话，就算是听到，也会以为方天豪说的是李成功。
毕竟在汉语发音之中，“她”和“他”没有半点的区别。
林飞开始沉默了起来，因为他知道方天豪说的是事实。
以方家的财力和方天豪的人脉，都没办法解毒，现在更是病
重垂死，李成功当然也做不到。
“老爷子，那您觉得李成功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半晌之后，林飞问道。
方天豪淡淡道：“杀人的目的无非就那么几种，要么为了仇恨，要么为了利益。而我和李成功之间一直都谈不上有任何的仇怨，那么自然也只能是为了利益。”
林飞一怔道：“可是在您做那笔交易之前，还应该没有发迹吧？大成集团也没有创立，你们之前又能有什么利益冲突呢？”
这段时间在闲暇之时，林飞对大成集团和天豪集团，甚至黑虎矿业，都再次做了一番调查。
他依旧看不清楚那个惊天大局到底是什么，但是里面涉及的人物，却都和辽城这三大龙头企业有关，所以多了解点东西总归不是坏事。
而除了黑虎矿业之外，不管是大成集团还是天豪集团，距离到现在为止，创立的时间都在二十年左右。
可方天豪已经说得很清楚，他做的那笔交易喝下毒药之时，距离现在已经超过了二十年。
虽然没有具体时间，但保守估计，也应该在二十四五年以前甚至更久一些。
而那个时候无论是方天豪还是李成功，都明显还没
有发迹，不说穷得叮当响，却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可言。
方天豪摇头道：“我也想不通，所以一直想当面问问李成功，可惜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机会。”
林飞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这一刻他有种感觉，方天豪在这件事情上面并没有说实话，而是隐瞒了什么东西。
可惜的是，对方不想说，林飞也没办法盘根问底的追问下去。
“爷爷，药熬好了，您该再吃药了……”
这时，方晴和端木思琪端着药碗走了过来。
林飞本来想再问问黑色佛像的事情，这个时候却也只能先压在了心里。
陪林飞聊了这么半天，方天豪明显是有些疲惫了，于是喝完了药便被方晴扶着回去休息，而林飞则也没有继续多留，和端木思琪一起离开了方家。
“大叔，我感觉现在的方家有点不对劲……”
坐上车之后，端木思琪小声的对林飞说道。
林飞心里一动，问道：“怎么个不对劲？”
端木思琪美目中闪过一抹惊恐和疑惑夹杂的神色，低声道：“我总觉得我来了方家之后，有人在暗中盯着我……”
“盯着你？你确定么？看到人了没有？”
林飞脸色也开始变得凝重
了起来。
端木思琪摇头道：“没有看到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的错觉，反正就是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中注视着我，挺吓人的……”
林飞沉吟了下道：“应该不是错觉，现在的方家的确不太正常，你再过来的时候小心点，别自己过来，我让卫东方派个人跟着你。”
虽然方天豪很霸气的表示只要他还活着，就肯定没人敢如何，但是说实话林飞并不像方天豪那般信心十足。
不管是方家的情况还是辽城目前的现状，都比方天豪认为的要复杂的多。
而且方天豪明显还有很多事情都在瞒着林飞，这让他也不可能百分百对方天豪信任，所以还是自己小心点才行。
林飞自己现在身边有人保护，又住在飞跃酒店，别人想对他下手也没那么容易，所以完全有可能打他身边人的注意。
而端木思琪，有可能便是目标之一。
“我知道了大叔，我会小心的，你不用担心我。”
端木思琪重重点了点头，这丫头向来乖巧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