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她年轻的时候很漂亮,看上她的男人很多,其中有一个是她心动的。
那人英俊潇洒,能言善道,还读过很多当时时兴的俄罗斯爱情小说,她深深的被他的浪漫吸引。
最终,她拒绝不了他的软磨硬泡,被他哄上了床。
等到她怀孕了,他说他暂时不能结婚,让她等等,孩子生下来他就娶她进门。
那个年代,未婚先孕,受到的歧视可想而知。
为了他,她把所有的白眼都忍了,一门心思的把肚子里的孩子孕育好。
可孩子生下来以后,她等到的却是他和别的女人结婚的消息。
强烈的刺激下,她一病不起,孩子在这时也离开了她去了天堂,从此她以泪洗面,没多久眼睛就瞎了。
“迟儿,你一定要记住,不结婚绝对不能和男人嘿咻,一定不能!”
每次母亲说起,就必然要强调这句话,然后让幼小的白迟迟发誓。
在她还不懂什么是嘿咻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开始发下这样的誓言。
多少年,这样的话早已经植入了她的灵魂,深入她的骨髓。
即使她的思想随着受教育的程度而渐趋开放,然而这一点,确是根深蒂固的。
她绝不敢越雷池,也绝对不会去伤母亲的心。
可是今天,她孤单单地坐在马路上,想着刚才的一切,想着秦雪松的愤怒和多年的隐忍,第一次动摇了自己的信念。
只要她同意,她和秦雪松就可以像从前一样和諧地在一起,她可以同意吗?
坐在那里想了很久,很想很想回头去劝劝秦雪松,和他好好谈谈,让他别再生气了。
当想到他刚才的粗暴,那么吓人,她几乎是虎口脱险,万一回去他再那样,怕是逃不了了。
她知道他不是不爱她,做下这么多,不过是他太激动了,所以她不需要他道歉,只要他能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就好。
这么久的感情,她割舍不下,相信他也不会舍得。
带着无比沮丧的心情回到家里的时候,父母已经睡下了。
隔着门询问她为什么没到学校去住,她随便解释了几句,态度镇定,他们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她的心思都放在秦雪松身上,连屋子里淡淡的荷花香气也没有闻到。
此时,司徒清却在为那两朵荷花的事,辗转反侧,折磨的不能入睡。
总忍不住在想,白痴会不会笑他幼稚。她看到那两朵荷花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会不会傻笑,会不会念叨一句:“清同学,你真好。”
她在面前时,他总是受不了她那副白痴的神情,此时想起来,反而生出了几分亲切。
白迟迟洗了澡躺到床上,越想越放心不下秦雪松。
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喝更多的酒,会不会跟人打架,会不会去赌钱?
纠结着,担心着,给他打电话,不接,她更怕自己的担心成真了。
好在发了信息,他回了。
“别再找我了,分手了,就永远都别找我。”
能回信息说明他还好,没太醉,也没去赌钱,即使说的话让她伤心,只要他好就好。
白迟迟一整夜都没合眼,把秦雪松所有的好处想了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