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说完,一脚踏入文若的房间,门砰的一声被他关了个严实。
门外,白迟迟傻傻地站在那儿,好像这堵门隔绝了什么,压的她的心闷的透不过气。
“走啦,白姐姐,你还是给我们去讲故事吧。舅舅和姑姑聊一会儿肯定就会来找你的,到时候我们想听故事也听不了了。”
“哦。”她下意识地答应着,被两个孩子一边拖着一个手臂重新往书房的方向走。
委屈,她心里竟有些委屈。
孩子都知道舅舅是应该陪舅妈的嘛,他这个混蛋不知道?
还跑去跟女人关着门聊天,他们会在里面谈什么呢?她纠结地想着。
“你们说,他们会谈什么呢?”她问小樱小桃,甚至还不死心地回头看那扇关紧了的门。
“舅妈,你是不是吃醋了?”这脆生生的舅妈好像从前听起来很别扭,这时却神奇地起到了安抚的作用。
不过她们的问题怎么那么怪啊?是真的吃醋了吗?
她又没想嫁给他,又不愿意跟他纠缠不清——唉,看来她还是被他祸害的不清,好像她心里还是愿意跟他接近的。
她还很没出息地怕看到他生气,她就喜欢看到他笑,他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又帅,又有男人味。
他就在不远处的那扇门里,她随时都可以去叫他的,可她为什么会觉得好像有很久没见到他了呢?
“舅妈,你傻了?”真受不了啊!
“你们两个小家伙才傻了呢,我这是在思考问题。要不要听故事?”
“要!”
“我们讲故事。”她什么都不想,他爱在那儿谈什么谈什么,爱谈多久谈多久。
她又没说要嫁给他,他爸爸还说要好好考虑一下,说不定他一个不同意,他也放弃跟她结婚了呢。
说来说去,他们还没有什么确定的关系呢。
司徒清跟文若一起坐在她的飘窗上,一起看外面的刺槐。
他小时候常常这么干,有时候是在看刺槐,有时是在悄悄地看她,琢磨着她在想什么。
今晚很奇怪,他同样坐在这个位置,陪在这个人身边,心里想的却是那个蠢丫头。
她会不会吃醋?就是要她吃醋,看她以后还懂不懂得珍惜。
“清,你还是快去陪她吧。”她不要他坐在她身边,心里还想着别的女人,她真的没有伟大到成神的地步,她受不了。
“我和远不在家的时候,你就这么坐在这里发呆吗?”他显然不想接她的话,也为自己在她面前想白迟迟感到惭愧。
在她面前,他真是不该想着儿女情长的,她还没有高兴起来,她的情感还没有寄托,他该想着她的。
“是啊,除了这我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真的不喜欢远?如果实在不喜欢,试着出去走走也好,说不定能遇到……”
“不喜欢,我不喜欢远,也不会喜欢外面的其他人。清,我真的喜欢一个人,这样很好。你没看那些情侣吗?恩爱的时候亲密无间,吵起架来就是歇斯底里地要置对方于死地,那样太累了。还是一个人好,一个人自在。你别管我,还是把婚事早点办下来,也能安心工作。”
其实文若什么都懂,她纤细敏感,对待世情洞若观火。
这样一个女孩儿,也许注定会孤单,有时候真是糊涂点儿好。
司徒清心内感慨,知道自己劝她也没用,还是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