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他在各政府部门之间走动,经过游说再加上他自己出资,基本确立了一个方案。只需要政府部门最终表决,就可以开始运作。
即便是真的投入运作也不是一年两年能够完成的了的,剩下来的,只能是不断的督促和等待。
白迟迟根本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甚至有一天黄昏他还没有回到小镇上来。
她是在医院办公室接到司徒清电话的,她没把电话告诉过司徒清,但他能找到也不出乎她的意料。
“迟迟,我今晚不能回去了。你早点休息,自己买些眼药水滴注一下,看能不能好些。还有,晚上早点睡,你每天晚上都睡太晚,难怪眼睛要不好了。”
“怎么这么唠叨?你怎么知道我晚上睡的很晚?”不知道是不是心软了,几天以来她第一次想要跟他闲聊一下。
他好听的轻笑传来。
“猜的。”
“这几天你到底在忙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暂时不能告诉你。”
“晚上在哪里住?”
“在一个有很多女人的地方住。”他的笑容变得轻佻,知道他有意逗她的,她还是有点儿酸溜溜的感觉。
忽然就想起她发传单那次,他跟别的女人说一句话,她都生气。
他是正常的男人,分开的六年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会不会真的找了别的女人呢?
咳咳,白痴,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
她小脸儿沉下来,凉凉地说道:“跟我没关系,你爱跟谁睡跟谁睡。”
哎呀,怎么说出来的话还像是吃醋的语气呢?
“想我回去吗?想我回去,我就回去。”他好听的磁性嗓音再次响起,她差点脱口说出一声,想。
话到嘴边转了两圈儿又咽回去,说了句:“不想。”
“好吧,那我就在这里住了。”
他好像有点儿失望,她握着电话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挂断了。
司徒清晚上宴请市长吃饭,吃完饭想要回小镇确实不容易,他这才打电话给白迟迟的。
放下电话的白迟迟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最近几天她都习惯了,下班时司徒清在门口等着她。
有时他们会一起吃晚饭,有时他只是看她一眼就走。
不能让父母久等,尽管她甚至不想走出医院大门,她还是强装笑脸收拾好办公的东西再查一遍房回去。
一边走,脑袋里还想着司徒清在电话里跟她说的话。
他的唠叨回想起来让她觉得总有淡淡的喜悦与忧愁萦绕心头,还有他那句“每天睡太晚,难怪眼睛要不好了。”
他说是猜的,恐怕不是吧?
难道他每天晚上都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的?不可能吧。
这个家伙,还问她想不想他回来,她说不想,他是不是就真觉得她不想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菜市场,怎么买的菜,怎么做的饭,又是怎么把无味的饭菜笑着吃下的。
好像自觉不自觉的,她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