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家作为鹤州第一家族,这次宴请的对象是连战部和朝廷都下令,要以最高姿态对待的箫布衣,那这次的宴会规格自然是极高的。
栾家的天象岛是整个放鹤洲最大的岛屿,二十多个平方公里的大岛屿,住着栾家主宗、支脉和旁门,近千人。除此之外,还有数千人组成的仆人,为栾家服务。
天象岛被栾家经营数百年,已经密不透风,除了拥有最基础的生活设施,还有大型的商超、医院、从幼儿园到高中一整套的学校,大型游乐园等等,可谓是包罗万象。
在这里,你不用出岛,就能体会到整个鹤州最顶尖,最奢华的吃喝玩乐。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天象岛,就是个小社会,自成一脉。
今晚的天象岛更是无比热闹,偌大的岛屿,灯火通明,从天空上俯瞰,就是一个璀璨的明珠,镶嵌在黝黑色的湖面上。
在岛屿的三个大型的码头上,停靠了数百辆豪华私人游艇,最小的一个游艇,也有三层高,价值超过千万。
最贵的一个游艇,甚至不能用游艇来形容,而是游轮。
整个游轮有33层高,数千个房间,能同时容纳上万人,里面吃喝玩乐一条龙。
而这艘游轮,自然是栾家的。
没事儿的时候,栾家的一帮三代
子弟,会喜欢开着这个豪华游轮,从放鹤洲出海,在海上飘荡十天半个月,恣意纵情。
如此多的私人游艇,也足以证明这次宴会,可以说是把整个放鹤洲的三流以上的家族,全都邀请过来了。
这一夜,堪称是整个鹤州的狂欢之夜。
……
“那位大人到了吗?”
栾家,主宗的一间静室中,栾国忠一脸淡然。
相比外面喧闹的歌舞,此处安静的就像是一处死地,形成极为反差的对比。
在栾国忠的下首处,一个中年人垂首挺立,听见栾国忠的话,急忙上前,低声说:“回父亲,还没到。”
中年人叫栾进忠,是栾国忠长子,栾家二代中执掌牛耳的人物。
“等会儿让鹰儿去招待那位大人吧,让鹰儿收起他的桀骜,小心侍奉。”
栾国忠语气平静的吩咐着,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悲喜的神情。
栾进忠一拱手,恭声说:“好的,父亲。”
栾国忠忽然抬起眼,看着栾进忠,说:“老大啊。”
“儿子在。”
栾进忠急忙道。
栾国忠看着他,说:“平儿的事儿,你不会怪我这个当爷爷的心狠吧?”
“父亲,您说的是哪里话,儿子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栾家数百年的荣光罢了,儿子哪敢怪罪您?”
“至于燕平……他……”
栾进忠急忙说着,言辞恳切,只是在说到栾燕平时,他眼中出现一抹愤怒的恨意,眼眶微微泛红。
可随后又强自将眼泪憋回去,慷慨有力的说着:“燕平都是我惯坏了,不知进退,睚眦必报。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也是他咎由自取。”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栾国忠轻轻叹口气,像是放下一桩心事。
“算了,今天九成以上的鹤州势力和家族都来了,我栾家虽然在鹤州执牛耳,但也不可以太失礼。你就代替我去下面招呼吧。等那位大人到了,你再来叫老夫吧。”
栾国忠摆摆手,淡然道。
“是,父亲,儿子去忙了。”
栾进忠恭顺的点头,对着老人又是一拜,这才缓缓倒退着走了出去。
吱呀。
房门被轻轻关上,一片死寂。
栾国忠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一道锐利的光芒,透着几分煞气,沧桑的声音从喉头发出,令人牙酸:“您虽然身份高贵,可我栾家的命,也不是蝼蚁呀!”
崩!
崩!
崩!
最后一声,如同鬼啸,房间内所有的顶级瓷器古董花瓶,全部碎裂,只留下满地残渣。
……
“见过鹰少!”
“见过鹰少!”
“……”
天象岛,栾家除了栾家主宗
居所外,最重要的一个建筑,就是眼前这个足足有49层高的摩天大楼了。
这是天象岛最热闹,最繁华的地带。
平日里,无数天象岛的人,在这里游玩、购物、聚餐。
而今天,这栋楼却被腾空了,所有的娱乐设施,全都停滞,只为了一件事——为箫布衣举办一场盛大的接风洗尘。
也由此可见,栾家的决心。
此刻,一大批刚登上天象岛的人,一窝蜂地朝着这里面进入。
门口,一个身穿燕尾服的年轻人,如同标枪一样的站立在那里,令人敬畏。
这年轻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面若刀削,眸若星辰,身材板正。
毫不夸张的说,要是他肯出去当明星,一定能秒杀一众所谓的顶流,成为万千少女们疯狂追逐的偶像。
而此人,正是栾家主宗长房长孙,栾国忠之孙,栾燕平之兄,栾家最出彩,也最尊贵的人——栾飞鹰。
人如其名。
飞扬跋扈,遛鹰斗狗,翩翩浊世佳公子。
然而,在今晚,无论他有多大的风头,也注定只能是个配角,在门口充当门童一样,只为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他心中颇有不屑,什么狗屁大人物,也配栾家如此隆重对待?
要不是有战部和朝廷的强硬命令,再大的人
物到了鹤州,也得乖乖躺好,任由栾家捏扁搓圆?
可是,让他迎接箫布衣,是爷爷栾国忠亲自下的命令,他根本不敢反抗。
“那人什么时候来?!”
栾飞鹰不屑地扫了一眼面前一个个跪舔的脸,对着旁边一个老人不耐烦的问着。
老人正笑呵呵地接待着客人,听见他的话,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却带着几分严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