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洞里也站着几名“遛弯”的人,见他们扛着摄像机断定他们是记者,有个人就问道:“领导们来了吗?”
李燃说:“马上就到。”
老兵住的是2层,楼道里也是干干净净,不但没有杂物堆放,墙壁都被粉刷的洁白干净。
门口,早就有人给他们打开门,就见老兵穿着没有领章帽徽的军装,慈祥地坐在沙发上,他的身边围了1圈的靠垫,鼻子上还带着吸氧的东西。
老人的儿子和媳妇在1旁细心照料着。
这时,就听外面有人说:“到了、到了。”
李燃占据有利地形,芮晓枫则躲在了1边。
很快,领导们就鱼贯而入。
于是,便出现了电视里常见的领导慰问的情景。
吴枫带的记者对着他就是1番光闪。
由于吴枫都是近距离接触老人,老人不得不用旁边的药盒挡住视线。
见此情景,那名记者便关闭了闪光灯。
这样的场景,吴枫当然是被记者们对准的焦点。
芮晓枫悄悄给李燃比划了个手势,李燃立刻秒懂芮晓枫的意思,他的镜头更多地兼顾了郑玉德。
吴枫握着老人的手,在跟老人交谈,另1边则是郑玉德。
似乎沙发提前摆放好的,省地市两级领导,不停地跟老人交谈,嘘寒问暖,还时不时地询问老人子女1些情况。
吴枫似乎问了1句什么话,老人的儿媳立刻蹲在老人跟前回答。
就在老人儿媳弯腰蹲下的1瞬间,她的手机从上衣竖袋的口袋里掉了出来,眼看就要摔在地上,芮晓枫眼疾手快,1把接住了她的手机,并给她塞回到口袋里。
本来是很平常的1个小动作,却让吴枫不得不打量了几眼芮晓枫,以至于老人儿媳的回话他都没怎么注意听。
这时,老人的儿子拿出了老人1些有关的纪念物,有护送进步学生转移的路条,还有老人在后方养伤的照片,也有1些代表身份的证明,还有1片灰色棉麻布剪的5角星,在这个5角星周围,还遗留着明显的缝针的痕迹,1看就是从帽子上拆下来的。
老人由于听力障碍,交流有些困难,大部分时间都是儿子和儿媳替他交流。
可能坐的时间过长,老人出现了明显的疲态。
吴枫便站起来跟老人握手告别。
随后,郑玉德也起身跟老人握手告别。
芮晓枫见状,便第1个走出这间屋子。
来到院子里,她赫然发现,荆涛、尚信还有孟海洋也站在院子里,3个人交谈着什么。
孟海洋见芮晓枫出来就问道:“芮总监,领导们是不是快出来了?”
芮晓枫说道:“是的,马上就出来了。”
刘昆便打开了镜头盖,将镜头对准了楼洞口。
很快,吴枫在郑玉德和张维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也许是芮晓枫太过耀眼,吴枫出来后,目光就搜寻到了芮晓枫。
他再次看了她1眼,才随着人群向外走去。
重新回到市委会议室,开始座谈。
作为记者,芮晓枫坐在角落里,全程参与了座谈会。
令她不解的是,在记录的间隙,她每次抬头,几乎都能碰上吴枫的目光。以至于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不自在的还有荆涛。
他也发现了吴枫看向芮晓枫的目光。
难道高高在上的大领导,也喜欢看“美女”?
当然,这只是荆涛内心的想法,无论如何他是不能示人的,包括芮晓枫本人。
中午,在禾州招待所用便餐的时候,吴枫在郑玉德、尚信、张维、荆涛等1行人的陪同下,走出单间敬酒,说是敬酒,其实他们的杯子里都是茶水。
当然,所有桌子上,都没有摆酒。
当吴枫来到记者席的时候,78名记者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吴枫站在芮晓枫的对面,两只眼更是有理由直视着她。他谦和地说道:“我和郑书记来敬记者们,大家辛苦了!”
他说完,挨个跟记者们碰杯。
当碰到芮晓枫杯子的时候,他问道:“你是本地的记者吧?”
芮晓枫1听,她也算是本地的,就微笑着点点头。
没想到吴枫接下来问道:“你贵姓?”
芮晓枫看了看人群后面的荆涛,说道:“免贵姓芮。”
吴枫1怔,没再说什么,他象征性地喝了1口水,便转到了工作人员那1桌去了。
餐后,将领导们送走后,荆涛留了下来,他让小秦将芮晓枫送回医院,便坐上张维的车走了。
不知为什么,1想到吴枫看自己的目光,芮晓枫就有1种奇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这种感觉1直伴随着她两3天,随着外婆的出院和她返回单位,就渐渐淡忘了。
外婆出院后,芮晓枫婉拒了荆母留下外婆的好意,虽然外婆也很愿意留下来,但芮晓枫还是坚持将外婆带回了清阳的家。
外婆年纪大了,她不想给荆涛的家人增加额外的负担,毕竟,她和荆涛还没到不分彼此的地步,再说,年底了,家家户户都很忙,外婆会给荆家添很多麻烦的。
回到单位后,芮晓枫便投入到春节前节目储备的紧张工作中。
各个节目组,除去新闻节目外,必须要赶制出春节放假期间播映的电视节目。
报纸也1样,要储备、编辑出放假期间每天的内容。
这就是新闻人的特点,虽然能在假期得到短暂的轮休,但是工作是要提前干出来,新闻人的忙碌是其它行业不能比的。
其它行业都可以按部就班,假期留下值班的就可以,但媒体人要将工作提前干出来。
今年,由于电视台增添了许多直播设备,又有了华建集团的直播经验,春节晚会毫无例外是要现场直播的。
虽然是综艺中心的事,但仍需全局联动,各个部门都是1片紧张而忙碌的工作场面。
荆涛也更加忙碌,他这几天都是在清阳和东立之间来回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