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想了想说:“谢谢老兄的美意,如果省报开专栏搞系列报道的话,我建议暂且缓1缓,或者等真正招商的那1天在搞不迟,现在我们刚准备做,还没有什么成绩,这个时候报道有作秀的嫌疑,所以还是请老兄再等几天,最晚下周我们就正式招商,招商那天我再请老兄派记者下来报道此事如何?”
司锐想了想,故意低沉了语气说道:“荆涛你行啊,我们主动报道你却把推到下周,非得等你们市级的记者写烂了才允许我们进入吗?”
“哈哈,看你说的,我哪是那个意思啊?市报记者再怎么写也比不上你们省报记者。”
司锐说:“我看是我们省报记者不能跟你们市报记者比呀,尤其不能跟芮晓枫比。”
荆涛1时没明白他这样说的意思,就问道:“怎么不能比?”
司锐说:“当然不能比呀!无论是消息来源的渠道还是报道速度,我们都不能跟枕边人比。”
荆涛笑了,说道:“你冤枉老弟我了。”
司锐说:“不是冤枉,是我说对了,是不是?”
“不是。”荆涛反驳道:“没有哪1个单位不希望上省报的,这个还用比较吗?身居高位却不自信,不像司兄你的性格。”
司锐说:“不是我不自信,是你那个芮晓枫,她的笔力实在了得,我看啊,我该琢磨琢磨把她调到省报来了。”
荆涛说:“司兄啊,你就别拿我们小人物开涮了。”
“这怎么是开涮,我是认真的,当然,这件事首先要征得你同意,你要是不同意,我是不会去做的。”
荆涛说:“这个你要和她商量。”
“她?哈哈,看来你们的传说是真的了。”
“什么传说?”
“别跟我装糊涂了,谁不知道你俩现在的关系,还装?”
荆涛说:“我不是装。”
“不是装是什么?前些日子还想给你张罗个对象,闹了半天你早就有了。”
“你听谁说的?”
“你师父,这还能有假吗?”
荆涛1听,就不好意思笑了两声。
“什么时候办喜事?”
“这个问题还没提到议事日程。”
司锐说:“你年纪不小了,赶紧把婚姻大事解决了,才好1扑纳心地搞事业,男人,不能没有老婆,不能没有家,更更更不能单身,尤其是官员,是绝对不能单身的。”
荆涛笑了,说道:“你说的这些我1个都不想,之前是我运气太差,才导致爱情之神把我遗忘了这么久,落得如此下场。”
“哈哈——”司锐大笑,说道:“不错不错,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被爱情之神遗忘了,却被官运之神相中了,你小子两年时间不到,连升了两级,可以了!”
荆涛1听这话,就更加谦卑了语气,说道:“那是领导和同志们抬爱我,我有多大的浓水(指能耐),瞒得了老兄你吗?”
“哈哈哈。”司锐又是1阵大笑:“还是那么谦虚,你呀,不继续往上升,老天都不答应。”
“老兄过奖了,跟老兄比,我差的还太远,以后还请老兄多多帮扶、指教。”
“真酸!”
荆涛真诚地说道:“不是酸,是事实,老兄少年有成,才华横溢,我在大学的时候,你就是我和同学们崇拜的偶像,自从咱们认识的那1天起,我就把你当做了标杆……”
司锐打断了他的话:“得嘞得嘞,酸得我牙都快倒了,我不就是说了几句真心话吗?至于吗?”
荆涛说:“虽然有点酸,但这却是事实。”
司锐说:“收起你那1套吧,我跟你说,办喜事你不通知你师父都得通知我,听见没有?”
“谨遵老兄的命。”
“这还差不多,念在你奉承了我半天的份上,我怎么也得告诉你今天给你打电话的目的。”
还有目的?
荆涛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道:“老兄说的任何话我都想听。”
司锐口气忽然认真起来,他问道:“你们那个高铁站重起项目进行得怎么样了?”
荆涛1怔,随后说道:“按程序正在逐级报审中。”
“逐级报审?”司锐说:“难道你不知道报审中的猫腻吗?”
这话,引起荆涛的高度注意,他警觉地问道:“老兄的意思是……”
司锐也不想隐瞒什么,就说道:“我们财经版的记者跟我说,他去省发改委采访,据说,你们那个计划仍然被压在省这1级,根本就没有什么逐级报审这1说?”
“哦?”
虽然又说道:“另外,你知道省发改委谁负责你们这个项目吗?”
“知道,是交通发展处,1个叫肖之恒的处长。”
“你知道这个肖之恒跟姚磊的关系吗?”
“姚磊?是之前省督查室副主任姚磊吗?”
“就是那个姚磊,之前跟你竞争主任1职时,采用不正当的手段,后被你师父彻查清楚后扫地出门。”
荆涛1怔,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同学又是干亲关系,好像的姚磊的孩子是肖之恒的干女儿。”
“哦——”
荆涛似乎想起来了,以前的确听姚磊提起过这门干亲。
“这么说,这个肖之恒知道这个项目涉及到我了?”
司锐说道:“那还用说,别说你大名远扬,就是落选督查室主任又奇迹般地下到基层,明降暗升,谁不知道呀?何况被贬出督查室的姚磊落魄至今,而你1路升迁,人家能不嫉妒吗?”
荆涛实在想不明白,高铁站重启和他跟姚磊过去的恩怨有什么联系,就说道:“这个……和姚磊、和肖之恒有什么关系呀?”
“你下去锻炼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嫉妒1词的含义吗?虽然姚磊对你做了不应该做的事,但你如今的成就不能不令他心生妒忌,他妒忌你,作为他干亲家的肖之恒自然也会跟他同仇敌忾,你如今犯到了人家的手里,人家当然要好好地拿捏拿捏你了,不然的话,怎么为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