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觉……”
明馨这会儿,已困的不行,迷迷糊糊的。
安鲤笑道:“既然这样,那便去休息吧。”
她抱起女儿,回了寝屋。
躺下,便睡着了!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刚用过朝食,府上下人都在收拾、修缮府邸。
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安鲤坐在前厅主位,淡笑道:“德妃前来见本圣女,是什么事啊?”
她瞧着德妃,脸上身上包裹的严实,不说都认不出来她是谁。
尤其是脸上,有股糊味与药味。
安鲤好像猜到了她来此的原因。
“圣女!”
“求圣女救臣妾的脸,圣女想要什么,臣妾都能给!”
德妃激动的道,她半边脸全毁容了,根本不能见人。
今早,她让宫女去请皇上来安慰她。
没想到!
皇上只看了她一眼,就借口离开了!
她心里那个恨啊!
见安鲤未回她,德妃直接双膝跪在地上。
磕了三个响头!
“求圣女救救臣妾的脸!”
德妃边磕头边说,她失去什么都不能失去美貌。
皇上会厌弃她,泽儿礼儿也会受影响。
安鲤摇摇头,这人的脸皮怎么如此厚?
明明!
是她让人放的火,结果自己出了事,又来求别人。
别的不说,就凭这厚脸皮,也是个心狠之人!
安鲤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这件事,本圣女不想救。”
“圣女!为什么?!”
“您明明昨日,还治好了皇后姐姐的身子。”
“是臣妾给的太少了吗?”
“只要您想要,臣妾都会为您寻来。”
德妃以为,自己给的报酬太少。
又想到,永安宫的东西都烧了大半,除了那东西保护下来,其他都不值钱。
她现在拿不出来值钱的物件!
安鲤放下茶杯,讥笑道:“什么原因,德妃自己不知道吗?”
她看着德妃的眼睛,德妃慌忙低下头去。
这不可能!
圣女绝不可能知道!
“请圣女明示,臣妾真的不知。”
德妃觉得,圣女就算有神通,也不可能手眼通天。
她在赌,赌圣女是诈她的。
安鲤朗声一笑,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将茶杯砸在德妃的头上,斥声道:“昨晚的事,你真以为本圣女不知?”
德妃脸色一变!
又磕了几个头,哭着道:“圣女!臣妾……臣妾……”
她说不出话来,更想不出理由解释。
心下只知,这事传出去就完了!
不光是她,还有泽儿礼儿与她的母族。
“圣女!”
“臣妾只是咽不下那口气,绝非故意为之。”
“臣妾也是后悔的!”
她尽量找补。
安鲤冷笑一声,若是昨晚他们都被烧死了,她还会后悔吗?
“你回去吧。”
“本圣女不会与外人说,但你若敢再犯,就别怪本圣女了。”
德妃是母后的对手,应由母后解决才好。
“臣妾谢圣女殿下!”
“圣女殿下万福金安!”
德妃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她正巴不得呢,又磕了几个响头后,便小心的离开了。
“大嫂。”
“这德妃可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她说的话不可信。”
明承年走进来,一脸微笑。
“经此一事,料她也掀不起大风大浪。”
“二叔,母后可有说什么?”
安鲤笑问。
明承年坐下,他刚从宫里回来,半路还遇到明承泽了。
“母后说,让我们不必担心。”
“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最后给她留口气便可。”
母后一向纯善,就连教训害他们之人,都那么温柔。
明承年喝了两口茶,觉得非常口渴。
他的牙一吸还出血,也不知何时好。
这时。
“娘亲!”
“快看!春柳姐姐她们,来啦!”
明馨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进来,扑进安鲤怀中。
安鲤有些激动,笑着站起来。
然后,便看到春柳春和、霜影她们来了。
“夫人!”
“奴婢们快马加鞭,赶来了!”
春柳几人跪下,向安鲤行礼。
安鲤笑着将她们扶起来,“都起来吧。”
“一路舟车劳顿,你们辛苦了。”
“夫人,奴婢们不辛苦。”
“是啊,夫人,看到夫人与小小姐什么都值得。”
春柳几个丫鬟笑着说。
安鲤开心的笑了笑,看她们脸上都有些疲色,便让苏叶带她们下去休息。
“大嫂,你这几个丫鬟是个好的。”
明承年一笑,见了几次面,他就看出皆是忠心之人。
“那是自然。”
安鲤有些骄傲,这都是从娘家陪嫁的,自是忠心。
二人正聊着,又听下人禀报说,太子明承泽来了。
安鲤二人对视一眼,明承年又一脸苍白、咳嗽着迎了上去。
“见过太子殿下。”
明承年抱手,微微弯腰。
“二皇兄,快快起来。”
明承泽头戴玉冠,身穿一身浅绿色绣黑金线长袍,笑着将明承年扶起来。
又走进前厅,“太子明承泽,拜见圣女殿下。”
向安鲤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