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言而喻。
当下世风,文压武一头。
自然,读书人的地位高,品性也参差不齐。
但当今皇上明文清,是武将出身,这种局面,会慢慢改变。
周作书平日里脾气还是不错的,今日愤怒异常。
但想到骚扰女儿的登徒子已被马车撞死,他这心里,还隐隐有几分快感。
这时。
小翠又道:“老爷,那白公子还四处散播小姐心悦他的谣言。”
“小姐连见都未见过他,怎么可能会心悦他、跟他私奔啊!”
“我说对啦!”
明馨晃晃毛茸茸的脑袋,果然故事书不是白看的。
周作书叹口气,心中下定决心。
“或许真如二皇子、四公主所说。”
“无论如何,本官都不会将这事善罢甘休,定要讨回公道。”
明亦谦倒是挺认可这位父亲的做法。
就是刚才,太极端了!
在不明白真相前,就要将自己的亲女儿封入棺材配冥婚。
“走吧,现在就去。”
他站起身,抱起小妹。
反正,每天的时间都富裕,待在皇宫还不如做点有意思的事。
明馨拍拍小手,也忍不住要去看热闹了。
“啊?”
周作书疑惑,二皇子那么闲吗?
不过,有皇子在,事情也会好办许多。
向小翠打听了书生家的大概位置,周作书亲自驾马车去了。
他做马夫,载着明馨、明亦谦。
来到义兴坊的街道,看到有一户人家外还挂着白绫,周作书驾马车过去。
“孩子们,这户人家是姓白吗?”
看矮墙外有几个孩子在玩沙包,周作书亲切的问。
“老爷爷,是姓白呀。”
“白婶子的儿子死了,他们刚办完丧事。”
几个孩子说完,扔着沙包又笑着追逐跑了。
周作书抽了抽嘴角,他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亲自将马车帘子掀开,“殿下,这户人家应该就是了,您两位要进去吗?”
他小心地说,看书生家里,环境不太美观。
明亦谦抱着小妹出来,大长腿就往里走,“周博士快跟上。”
周作书愣了一瞬、哦了声,赶忙跟在身后。
“你们是谁?”
“我们不认识你,快点走。”
一个头戴白绫、双手掐腰的中年妇人,一脸冷漠的道。
堂屋中还有前来吊唁的白家亲戚和帮忙邻居。
正中,是一口略微薄的棺材。
周作书冷哼一声,拿出做官的气势,“本官是国子监博士,周作书。”
“令公子三番五次骚扰本官女儿,还散播谣言说本官女儿喜欢令公子。”
“本官本想讨回公道,但看令公子已不在,赔偿就不必了,道歉就由令公子的亲人说一声吧。”
周作书冷声道。
看白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还是心软了几分。
要不然,可以按照北辰律例将尸体带走鞭尸。
一听!
中年妇人变了脸色!
“你是博士算什么?我儿可是男士。”
“都怪你们,赔我儿的性命啊!要不是那小贱人勾引我儿子、答应见面,我儿就不会死。”
“我儿年纪轻轻,未来可是做大官的啊!”
中年妇人指着周作书哭骂道。
声音尖锐、唾沫横飞,周作书气的嘴唇子颤抖。
他是教书先生,说不出那种话。
可不骂回去,心里又受不了那口气。
什么叫心莲勾引他儿子?明明是他儿子骚扰他女儿。
死的活该!
真是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像野兽般,不讲道理。
明馨听的烦心,本想用法术将中年妇人的嘴堵上时,周夫人带人杀来了。
她是来为女儿出气的!
书生的死,干她女儿什么关系?就是死了,也是书生自己的错。
“疯婆子!你才是贱人!”
“贱人生的孩子就是小贱人,小贱人骚扰本夫人女儿,真是死的爽快。”
周夫人大骂特骂。
这两日,因女儿之事,她心里攒了一肚子火气,正好逮着个机会发泄。
这一场景,倒叫周作书目瞪口呆。
一向温柔贤惠的夫人,竟会骂人,还骂的如此厉害。
“贱人,你竟敢骂老娘!”
“还骂老娘的儿子,和你拼了!”
中年妇人眼中一凶,论起袖子泼辣的朝周夫人走来。
看样子,是想打架!
可她没走出几步,就被前来吊唁的亲戚和邻居拉住了。
他们是有理智的!
那劳什子的博士和夫人,一看就是官。
身上的布料都是他们一辈子没穿过的。
还有后面长得好看、冷着脸的年轻男子身份也肯定不简单。
他们可得罪不起啊!
也就白寡妇性子泼辣,如今死了儿子,什么都不管不顾,什么都敢怼两句。
“你们拉老娘做什么?”
“快给老娘放开,他们骂老娘儿子该死,老娘要打死他们!”
中年妇人嚷嚷道。
腰上,是妇人们的手,死死抱着她。
周夫人力气没有中年妇人大,但气势上足以压倒对方。
她走上前,啪啪打了中年妇人两耳光。
“你教子无方,造谣本夫人女儿喜欢你儿子,还威胁本夫人善良的女儿。”
“若非及时了解真相,真让你得了逞!”
差一点,就把女儿配冥婚了。
周夫人在心中暗骂自己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