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重重的自动关闭,从那其中,再也感受不到半点生者的气息。
劳瑞恩目送着维克托进入其中,看着自动关上的房门,沉默的一言不发。
“劳瑞恩伯爵,您怎么在这里?”
突然,奥瑞丽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劳瑞恩转过头来,刚好看到了奥瑞丽安和奥古斯特走了过来。
奥瑞丽安左看右看。
可站在门口的,除了劳瑞恩伯爵之外,就没有了其他人。
老师他,不是和劳瑞恩伯爵在一起吗?
于是她开口向着伯爵问道:
“劳瑞恩伯爵,维克托老师呢?”
劳瑞恩伯爵双眼沉浸在回忆中,缓缓地对奥瑞丽安解释起来:
“我们在闲聊的时候,维克托先生突然和我说,或许他有办法可以治好我夫人的癫狂症。”
“他希望能够进入这间房间看一看。”
奥瑞丽安一愣,转头看向房门之上的挂着的木牌,那警示牌上写着四个大字:
【禁止入内】
猩红的警示在月光之下,触目惊心。
奥瑞丽安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老师他……进去了?”
劳瑞恩伯爵点了点头,继续开口:
“我夫人固然癫狂,但她并非完全无法控制。”
“维克托先生的能力,比我这位老战士还要高出许多。公主您不必担心。”
奥瑞丽安点了点头。
她倒不是担心维克托老师,只是那扇门背后的未知仍令她心生恐惧。
显得有些诡异。
这时,奥古斯特露出温和的微笑:
“既然克莱文纳议员有事要处理,不如我们先一同下去?”
劳瑞恩伯爵犹豫片刻,目光再次落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
随后,他点了点头:
“嗯,也好,在这里等着,也不一定能等到什么结果。”
“国王陛下,奥瑞丽安公主,请。”
他绅士地伸出手臂,引导几人一同离开。
当他们转身准备离开时,香子兰的猫耳突然颤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猛然回头。
一道幽静的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从她眼前晃过。
虽然香子兰有些不安,但她没有深思,而是赶紧跟上奥瑞丽安的脚步,一同离去。
……
在压抑的空气中,维克托一步步深入那个满是血腥味的漆黑房间。
随着他的深入,那令人作呕的味道愈发浓烈。
到最后,那股刺鼻的气味更甚辛辣,一股脑地涌入了他的肺部。
维克托的眉间紧锁,仿佛那股味道使他难以呼吸。
感觉到位置差不多了,在维克托的身边,凭空燃烧出一道赤色的火焰。
那明耀的火光,将整个房间微微照亮。
那毛骨悚然般的景象,也毫无遮掩的显露在了他的面前:
房间到处散布着断臂残肢,血痕爪印布满了墙壁。
佣人的猩红衣衫一片一片被撕碎,散落在房间各处,上面还有早已干涸的血迹。
看起来,就像是误入这房间之中,惨遭毒手一样。
周围的家具全都破碎不堪,木头的碎片都被嵌入了地板与墙壁。
布满血痕的墙壁上留着一道又一道的爪印,不知道是否是佣人在最后挣扎留下的绝望痕迹。
除此之外,整个房间,安静得过头了。
很难想象,在这光鲜亮丽的宅邸之中,居然还藏着一个如此肮脏血腥的房间。
然而,维克托却毫无影响,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就连维嘉也无聊得打了个哈欠,然后才开口说道:
“果然啊,我就说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如果只是癫狂症,又怎么会连人都吃呢?”
突然,它的声音停顿下来,全身僵硬地站立在维克托的肩膀上。
但那只鸟头却极为诡异的一百八十度的向后扭去。
独眼中散发出深邃且诡异的漆黑光芒,将面前扭曲如梦魇般的怪物牢牢锁定。
看到它的瞬间,好似愉悦一般的声音,从维嘉的身体里幽幽响起:
“你说是吧。”
怪物的双眼泛着残红之光,它的四肢宛如被残忍扭断,以一种诡异并弯曲的姿势撑住了寒冷的地面。
它的躯体如断魂般地倒转,在地面上如被风吹的枯叶般曲折行走。
只有透过那飘散的白发才能隐约看出,这怪物曾经拥有人类的身形。
当它看到维嘉那闪烁的、充满恶意的漆黑独眼时,它的身体像被时间冻结般突然停滞。
那原本变形的肢体开始颤抖,像是见识到了相比它自己更为畏惧的存在而感到惊恐。
肌肉抽搐,好像连本能的逃跑也都一并忘记。
“血裔种。”
此时,维克托缓缓转身,低垂的眸子深邃地注视着这只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
维嘉仿佛与他有着难以言表的默契,身体同样缓缓地转向了怪物。
维克托的目光如冰,淡淡地说道:
“纯种血族与其他种族的混血种,被称作血裔种。”
“血裔种需要靠鲜血来维持生命,若长时间得不到新鲜的血液,它们会陷入疯狂,此时,任何出现在它们眼前的生命,都会被其撕裂吞噬。”
“事实上,劳瑞恩伯爵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
维克托轻轻挥手,身边的火焰如流星般飞向天空,在天花板上闪烁。
取代了那不会再亮的魔力灯泡,将整间屋子照得明亮如白昼。
“所以真正死掉的人,不是劳瑞恩伯爵的女儿。”
当灯光照亮的那一刹那,一束炽热的白光也笼罩了旁边身穿黑色礼服的鬼魂。
那是美丽却又苍白的普利希丝。
她单手紧紧放在胸前,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