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之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郑局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结结巴巴的说道:
“齐……齐先生,我实现并不知道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情啊,要是知道您在这里,我绝对不敢乱来。”
齐夏也认出了他,嗤笑一声后,问道:
“郑局长,那照你的意思是,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普通人,你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抓人了吗?”
“不不不,我绝对不敢这样,只是,只是……”
郑局长支支吾吾,不停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却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最后,他觉得无论如何解释,似乎都略显苍白无力,只能苦涩一笑,低着头道:
“齐先生说的是,我一定深刻反省今日的举动,另外,齐先生叫我小郑就好。”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
这一刻,不管是柳氏珠宝的员工,还是围观的路人皆惊呆了。
堂堂武装局的郑局长,居然当众承认自己做错了。
而且态度卑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他们怀疑是否自己出现幻听了,这世界玄幻了不成。
郑局长的话一出,林德贵的表情顿时变了几变,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浑身忍不住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他就算是再傻,此刻也察觉到了不对。
不仅是不对了,还是极其的不对。
郑局长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如此卑躬屈膝?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黄毛小子,是个天大的人物,一句话就能定郑局长生死的人物。
这样的人,到底得有多大啊?
他不是就是一个黄毛小子吗?
林德贵不知,但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
刚刚,郑局长叫他齐先生……
在这滨海,大到没边的,还姓齐的,貌似只有一个人。
那个短短一个多月,就把刘家所有人,包括刘老爷子全部送进监狱的齐夏。
那个让市政会大换血,让曾经的会长灰爷,灰头土脸的去养老的齐系之主。
林德贵看向自己的老婆,心中仍然抱有一丝希冀。
“他……他叫齐夏?”
林德贵哆哆嗦嗦的问道。
陈桂芬双眼迷茫,捂着红肿的脸摇头道:
“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这小子姓齐。”
“那你怎么不早说!”
林德贵气的差点喷出一口鲜血,抬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林德贵从未对自己妻子动粗,这是第一次。
“呜哇……”
陈桂芬被他一耳光扇飞出去,趴在地上哭喊哀嚎着。
“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蠢女人!”
林德贵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骂道:
“你怎么不跟我讲清楚啊!你踏马知道不知道,你给我招惹了多大的麻烦!”
“你打我?”
陈桂芬双目通红的瞪着他,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般:
“你竟然为了别人打我!你混蛋!我真瞎了眼嫁给你!”
陈桂芬越想越委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嫁给林德贵这么多年,竟然会落得一个这样的结果。
林德贵简直要吐出一口老血了。
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明明是这个蠢女人招惹的祸事,现在倒怪起自己来了。
他真想拿把刀砍死这个贱货,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是平息齐夏的怒火,才是首要之急。
否则,他就完了。
林德贵心中悲凉一片,低吼道:
“快去,给齐先生磕头道歉!”
“凭什么让我给他磕头道歉,他又算个屁啊!我呸!”
陈桂芬愤懑的骂了两声,林德贵又是一巴掌甩过来,将她打蒙圈了。
啪的一声脆响后,林德贵咬牙切齿道:
“蠢女人,你就继续作吧,你想死我不拦着!”
说完,林德贵也顾不上形象了,快速朝着齐夏而去。
而后,在众人的视线中,林德贵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齐先生,是我糊涂啊,我有眼无珠,请原谅我的愚蠢!”
这一幕落入周围人眼中,彻底颠覆了所有人的三观。
他们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林德贵好歹是市政会招商办的主任啊。
怎么如今毫无形象的,冲齐夏下跪呢?
他们不知道,林德贵现在都想磕头了。
如果是无仇无怨的,林德贵当然不至于,顶多就是谄媚一些而已。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先是在市政会嘲讽人家在前,今天就被自家的老娘们儿连累。
他现在甚至怀疑,自己丢掉饭碗是小,恐怕连命也要搭进去!
面对如此强势的齐夏,林德贵除了跪拜求饶,还能怎么办?
他总不能因为这个老娘们儿去和齐夏硬碰硬吧?
开玩笑!
谁不知道齐夏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系和灰系,曾经都是杀人不眨眼,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
尤其是刘系,更是掌控的能在市区动枪杀人。
这么狠的人物,结果呢?全都在齐夏手里栽了。
其实大多数人和他一样,根本不知道其中细节,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知道结果,于是脑补之下,认为齐夏是一个比刘系和灰系,狠上数倍的人物。
而现在林德贵就要面对他,他能不害怕吗?
听着林德贵的道歉,齐夏眉头紧皱,神色冷漠的说道:
“你还真说对了,你不仅有眼无珠,还愚蠢的可怕!”
“是是是,齐先生教训的是,恳求齐先生能原谅我。”
林德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