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你好端端的,怎么跑医院去了?”
齐夏傻眼了,前几日对方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这转眼就住进医院了?
“我身体不舒服。”赖长麻说了句,随即便撂下电话。
挂了电话以后,齐夏更加疑惑了。
不过,他现在倒也没有刨根究底的心思,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弄到那副齐白石真迹再说。
大概半个小时后,齐夏赶到医院,询问下才找到赖长麻的病房。
一走进去,整个屋子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房间内,除了床上躺着一个脸上缠满纱布,只露出一张嘴巴的人外,就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齐夏扫了一圈,没见到赖长麻人,于是拿出手机,准备再给他打个电话。
“别找了,我在这。”
这时候,病床上那名受伤不轻,缠满纱布的人,突然开口说话。
听到这声音,齐夏吓了一跳,急忙走上前去,仔细的打量对方:“赖老板,你……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他联系过的赖长麻,只是现在这模样,简直跟以前判若两人。
齐夏甚至怀疑,赖长麻到底是得罪什么人了,才被打成这样。
莫非是因为眼光不好,卖了假货不成?
“你管我?”
赖长麻冷哼了一声,神态中透着一丝阴霾。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目光盯着齐夏,淡漠的说道:
“你来想干什么?难道不是为了来看我笑话的吗?我可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合作的必要。”
赖长麻话语带着讥讽,看向齐夏的眼中,闪烁着一抹厌恶。
对于这位,赖长麻现在已经恨得不行,当如果不是滨海突然冒出来一个齐夏,他怎么会接连吃这么多大亏。
这些事情,让赖长麻对于齐夏的恨意更深了,同时心中暗骂,这个姓齐的小子,是不是跟他八字不对付?
齐夏皱了皱眉头,他搞不懂,赖长麻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大火气。
至少之前两人间的关系,表面上至少还会装一装。
齐夏现在也不是很想管赖长麻的死活,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掏出烟来,慢条斯理的点燃一支,抽了一口,吐着烟雾说道。
“我今天是专程找做个生意。”
“哈,专程来找我做生意?”
赖长麻闻言冷笑一声,他觉得齐夏太虚伪了。
不过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目微微眯起。
“你说吧,你想跟我做什么生意。”
听到赖长麻的话,齐夏顿时松了口气,随后问道:
“听说赖老板这里,有一副祖传的字画,很是宝贝,能否让我看看?”
“你说什么?不行不行。”
赖长麻听完,连连摇头,拒绝了齐夏的要求。
那副字画,是他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他甚至都不舍得拿到鉴宝斋去。
齐夏现在居然要谈那副字画的生意,他说什么也不答应。
齐夏看到赖长麻的反应,心中一沉,道:
“赖老板放心,既然我想跟您谈生意,如果东西对,随便你提价格。”
赖长麻一声冷笑,本来想说什么,可是又想到了什么,止住了嘲讽的念头,而选择默不作声了。
齐夏以为有戏,趁热打铁道:
“赖老板,东西要是真对,我们以后还能建立更加长久的生意关系,我最近手头也有不少古董,都可以出给你。”
“嗤。”
听到这里,赖长麻嗤笑一声,摇头道:
“我鉴宝斋都关门大吉了,我要古董有什么用。”
齐夏一愣,有点没明白赖长麻的意思。
他皱起眉头问道:
“赖老板,你到底是怎么个事?”
“呵呵!”
赖长麻自嘲一笑。
“齐夏,我们明人不说暗话。”
赖长麻吸了口气,目光紧紧地盯着齐夏:
“我听说你跟李家有仇,这是是真是假?”
赖长麻话一落下,齐夏心头略微惊异,他万万没料到,赖长麻竟然知道他和李家的恩怨。
他不动声色地回道:
“是也不是,就是有点小摩擦而已”
“哼。”赖长麻鼻孔发出一声冷哼,道:“别骗我了,你跟李家已经闹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对吗?”
赖长麻继续道:
“如果你想见到我家的传家宝,等你灭掉了李家我就会好好跟你谈谈,如果你做不到,就请离开,我需要休息。”
赖长麻说话十分干脆利索,仿佛是在下逐客令一般。
齐夏听罢,面色一沉。
他需要齐白石的真迹,就是要用这真迹,来取得吴建华的支持,他才能灭掉。
如果先灭掉李家,再弄来真迹,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而且没有吴建华的支持,他确实很难灭掉李家。
想到这儿,齐夏咬了咬牙,将心中的烦躁压制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赖长麻,随后道:
“赖老板,你先把东西出给我,我保证会让你看到李家的覆灭。”
赖长麻冷笑着瞥了齐夏一眼,道:
“少跟我耍花招,我告诉你,我现在根本不相信任何人。”
赖长麻的话,彻底让齐夏无奈了。
他也能看得出来,对方恐怕真的是打定了决心。
但是,他现在没有退路,唯一的希望,就是赖长麻手中的那幅真迹。
该怎么办?
齐夏陷入复杂的情绪之中,就在他纠结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下,来了条短信。
发件人是一串长长的空号,齐夏以为是广告,下意识的退了出去。
不过,他突然又鬼使神差的,飞速点开了。
如果刚刚没有眼花的话,他好像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王羲之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