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一次的巡逻总算结束了。
而当收队回去后,白无明等人马上便去找验尸官询问验尸结果,但验尸官的反应却有些支支吾吾,还推说白无明等人已经不算是巡卫了,不能给他们报告。
孟钟挺身而出追问:“给我总行了吧,老子不会被开除了吧。”
验尸官只能无奈说:“别为难我了,这是署长亲自下的命令,这女人的验尸报告谁也不能透露。”
孟钟气鼓鼓的,就打算去找署长朱益问个清楚:“妈的,这个猪头!老子找他去。”
白无明拦下他道:“孟哥,不需要了。验尸报告并不重要,他们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了。你想想,连署长都要暗中维护的会是些什么人?”
大家都不是蠢人,自然对凶手早已有了猜测。
孟钟心中了然,只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骂道:“哎,他妈的真是憋屈。”
这夜,其他小队都在各处摆了送行酒。只有白无明这支队伍的众人各自黯然回到了宿舍。当然要喝酒自然也有的喝,不过尽是些难以下咽的闷酒。
白无明脱下了巡卫公服,整齐的叠好放置在床铺上。然后换上了一套黑色的便服,背上了武器匣,和谁也没有打招呼,便默默的走出巡卫署,平静的穿街过巷,缓慢的行走在人群之中。
他先是来到萝卜亭,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壶最贵的酒,但没有点菜。
萝卜亭的生意依旧红火,客人们进进出出,酒客们推杯换盏,精美的特色菜肴一一送上餐桌,店小二们忙前忙后,好像连口气都来不及喘,所有的破损处都已经被修缮一新,这里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点了酒后,白无明一口都没有喝,他只是安静的坐着,不动,不言。伙计们也都认得他,所以也没人来打扰。安静的坐了良久后,他拿起了酒壶,不是往酒杯中倒酒,而是把壶口对准自己的嘴巴,直接就往里灌,片刻后,一口气就喝掉了半壶酒。他并不懂酒,也不喜欢喝酒,甚至喝不出最贵的酒和最便宜的酒到底有什么区别,但是他觉得今天这酒有了一些特别的味道!曾经有人说过,喝酒的人喝的其实并不是酒。
然后他把剩下的半壶酒恭敬的倒向地面,这是请老板娘喝的。
店小二见状,慌忙过来询问:“大人,酒有问题吗?”
白无明微笑道:“没事,只是请老板娘喝一杯。”
店小二心生感动,不禁有些泪目。
白无明把空酒壶小心的放回桌面之上,然后掏出一个小小的一两重金锭放在酒壶之旁,便要起身离开。
店小二见到金锭,忙叫住白无明道:“大人,不用这么多啊。”
白无明头也不回,只是摆摆手,抬脚跨出了萝卜亭的大门。
而走出萝卜亭后,白无明的表情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
城主府大门外数十米处的一条巷道内,白无明用望气术观察着城主府,只见数千道颜色不一,强度不一的气团气柱在城主府各处闪耀,密密麻麻的,一片璀璨。这其中,冲天而起的气柱是一些天材地宝,而那一团团聚而不散的气团,正是一个个实力强大的修士。
“这要潜进去根本不可能。”白无明不禁皱眉,以他现在的修为别说硬闯了,就是刺杀也办不到。
于是他开始思考其他可行的策略:“要不直接下战书约战……不行,应战他肯定会应战,但是估计所里的人会直接出手制止,就算最后能打得起来,也可能演变成不能分生死的战斗。当然我也可以在擂台上强行杀了他,但那之后研究所和城主府之间很可能会因为我……这局面就更加麻烦了。”
“可惜我不能在这里久待,不然一直在门口等着那狗东西出来,然后在某地偷偷做掉他,才是最保险的。”
“我只能在今夜动手,如果明天不归队,他们肯定会派人出来找我,那时候肯定会被强行带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若是等个几年,我发下的宏愿一定会阻碍我的修行。不行,我得尽快解决他才行。”
……
正在白无明百思不得其法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队人马从城主府大门口浩浩荡荡的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人,正是那不可一世的城主之子曾玉升曾少爷,而他身后还跟随着十二个炼体八到十重的家丁打手。
白无明悄悄的跟上队伍,打算远离城主府后再伺机而动。但他奇怪的发现,这曾少爷这次竟然没有去逛什么花楼酒馆,也没拜访他那些纨绔兄弟,而是尽往一些僻静无人的巷道,林木幽森的市内公园里面钻,但什么事也没做,好像只是闲逛。
“这是想干什么?”白无明早就想动手了,但却被曾玉升古怪行为搞的很是迷惑,迟迟没有下手。
显然曾玉升也有些不耐烦了,来到一处四野无人的林地后,他双手一摊道:“还等什么?这么好的地方,本少身边也就这么点人,这么好的机会,你们怎么还不出手?怎么,不想报仇了吗?不敢了吗?”
白无明皱眉,心想:“莫非这是一个针对我的陷阱,但是哪来的你们呢?”
曾玉升又叫嚣道:“来不来,不来本少可是要回府去了,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白无明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现身的时候,有五道身影突然从林间疾掠而出,不发一言,便直杀向曾玉升。
曾玉升不屑一笑,一招摧山掌随手推出。
但这五个蒙面人修为却是不低,其中一人大喝一声,轰出一道拳影,与摧山掌撞击在一起,便两两相互抵消了,显然是一名筑基境。
另外还有一人,此时也使出一记神通,手中长刀狠狠斩出一道刀芒,直劈向曾玉升,竟然也是一名筑基境。
其他三人的修为好像略低一下,没有出发神通,但也使出了各自杀招,从三个方向攻去,显然是要封锁曾玉升的所有退路。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之间,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曾玉升刚发出一记摧山掌,自然没有办法再去阻挡其他的攻击,只能慌忙的朝身后的一群家丁之中退避,像是欲拿他们作为人肉盾牌。
家丁不过是炼体境,面对筑基和先天的高手,一群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