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树林之中,有一人正在发足狂奔。他所过之处,雨幕都被高速移动带来的冲击力破开了一道有形的通道,这条通道头部增加一节,尾部便消失一节,弯弯曲曲向前延伸,好似一条向前快速爬行的长蛇一般,看起来颇为奇异。
而造成这条长蛇的,正是木诚。
木诚因为吃了四品丹药又吸收了黄衣修士的残魂,疗伤的速度便得到了大大的提升,所以用不了一时三刻,他身上的伤势便好得七七八八了。不过他知道局势还不容他乐观,所以他刚调息完成,便急忙起身想要去协助队友了。而引雷只是《混元霹雳掌》秘笈中记载的小把戏,木诚可不能真的操控天雷御敌,他要是飞到空中,也是会被雷劈的,所以在之前的对战中,他早早的便收起了金属制的武器,而现在,就算他心系队友,他也不敢御剑赶路,只好在林中一阵狂奔了。
突然,木诚的神识中发现了什么东西。便马上停了下来。
他首先发现的是早已经冰凉的叶采臣的尸体:“嗯?这人怎么死在这了?谁杀的?墨掌门?卫掌门?还是那人?用拳轰杀的,只用了一招!这人功力不浅啊!他们有谁有这份功力吗?”木诚心中满满都是疑惑。
“罢了,在这里猜也没有用。还是先和他们汇合吧。”木诚不再去纠结那些未解之谜,便再次向前狂奔而去,留下叶采臣冰凉的尸体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不久之后,木诚带起的水蛇又来到了严掌门和墨鸦道人之前交战的地方。
“嗯?这人也死了!也是被拳头轰杀的?他可是筑基后期,而且不像之前的家伙那样是个半残。谁这么厉害能一拳杀了他?拳头是从背后打中的,是偷袭吗?可惜了,储物袋也没有留下。嗯?那边好像还有尸体?”木诚先是发现了严掌门的尸体,之后,在用神识扫描周遭环境的时候,他又有所发现。
于是木诚快速奔向了另一具尸体处,却看到了一具浑身焦黑,面貌扭曲到无法分辨的焦尸,不禁皱眉道:“这是被雷劈了!谁这么倒霉啊?我记得跟对方那人交手的,好像是墨掌门啊!莫非是他?”木诚用神识在焦尸上一阵寻找,发现没有储物袋,也没有任何能证明此人身份的物品残留。
之后木诚又在附近区域一阵查找,让他在相距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支燕子形状的飞镖和一柄五寸长的小飞剑:“哈哈,意外收获啊!不错,这两件法宝,品相不俗,都有四品的程度,真是赚大了!”原来两件法宝之前交战之时,因为失去了主人的控制,便先后坠入了草丛之中,而公孙慕白当时也没在意它们,所以没有想到回收,将它们遗落了,现在正好便宜了木诚。
后来木诚又在附近不远处的草丛中,发现了一柄扭曲变形的长剑:“这剑怎么会变成这样?估计也是被雷劈的。不过看这剑的样式好像确实是墨掌门的那柄。看来焦尸确是墨掌门无疑了。哎……墨掌门啊!你怎么这么背啊!我专门引雷都劈不中人,你却……哎……罢了,天意不可违,小弟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将你的死讯告诉你的门人了,告辞。”说着木诚就把那变形的长剑收入了储物袋中,打算以后交给墨鸦门的门徒。
之后木诚又想:“这事怎么变得有些蹊跷起来?那边那人是墨掌门杀的吗?感觉不像啊!墨掌门突然遭了雷击也很可疑啊。两人的储物袋又去了哪里?还有之前那个叶什么的,也死得蹊跷?我怎么总觉得很不对劲啊!”
“哎……算了,那些家伙的情况只怕也不容乐观。还是赶紧找到他们为好!”木诚知道光靠想是想不出什么东西来的,于是便又踏上了寻找同伴的道路。
而在另外一边,王师兄和不知名修士间的战斗正打得难解难分。两人从天上打到了林间,又从林间打到了烂泥地中。而两人都是纯粹的剑修,就算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之中,两人也没有将长剑收起来的打算,拼的是实力也是运气,主打的就是一个看谁先被雷击中了。
不过这倒是让前来助阵的卫相如和仇姓修士有些犯难了,因为他们这个时候上去助拳的话,如果闪电劈下来,是很可能将他们两个一起带走的。
仇姓修士询问道:“我说卫掌门,现在怎么办啊?”
卫相如皱眉道:“你有什么远攻的法宝可以使用的吗?”
仇姓修士无奈道:“哎……我等散修囊中羞涩啊!哪有那么多法宝可用。”
卫相如鄙夷道:“那要你有何用啊?”
仇姓修士脸皮厚,并不以为意,而是反问道:“那卫掌门可有合用的法宝?”
“咳咳!”卫相如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两声,然后道,“我也没有。”
仇姓修士也没有取笑对方,而是又问:“那现在怎么办啊?”
“额……还是等雨停吧。”卫相如目视前方,正色道。
仇姓修士点头同意道:“卫掌门说的是。”
而在不远处的某个隐蔽处,一双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可恶!他们怎么来了?而且好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这样我可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啊!只能等公孙前辈赶过来了。”
“嗯?谁?”卫相如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发现了有人在旁窥伺,便转身喝问道,“什么人在那里!?”
躲在暗处的那人心念电转,在现身和不现身两个选项间快速做出了一番权衡:“可恶!被发现了吗?要先溜吗?不用!他们又不知道我的计划,只要我略施小计,应该就能骗过他们。”
于是,他便大大方方地从藏身处走了出来,并笑道:“哈哈……卫掌门,久违了。”
“啊,我当是谁?原来是戚掌门啊。我就纳闷,像这样的大事,怎么能独少了你们玄刀门呢?原来戚掌门早躲在暗处了。莫非是想要来个渔翁得利不成?”卫相如揶揄对方道。
戚掌门忙否认道:“诶,卫掌门说笑了。在下凭什么做这渔翁啊?只是戚某势单力薄,根本没法参与这场争斗,只能躲在这暗处,远观两虎相争了。除非你们真的斗个两败俱伤,不然戚某又能做些什么呢?”
卫相如不屑道:“戚掌门莫要自谦虚,你的手段,在下可是丝毫不敢轻视的。”
戚掌门拱手道:“不敢不敢,在下哪有什么手段啊。不过,这次看来是卫掌门一方已经胜券在握了,不知能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