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腥的杀戮之后,那位红衣女修静静地站起,她的身姿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妖娆。只见她微微张开红唇,仿佛一个深渊般的黑洞,将张三李四尸体上的血液瞬间吞噬。血液在月光的映照下化作两道猩红的血雾,它们犹如两条饥饿的野兽,争先恐后地向女修的口中涌去。
女修的脸上露出一种满足而贪婪的神情,仿佛在品味着世间最美味的食物。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幽幽的红光,如同夜色中的狼眼,闪烁着残忍而狡黠的光芒。
吞噬完血雾后,女修轻轻挥了挥手,地上的两具干尸便如同被风化的岩石般,瞬间化作了飞灰,消散在夜空中。
此刻,那些原本被张三李四撕毁的红衣碎片,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自行蠕动起来。它们一片片地飞回到女修的身上,像是被磁铁吸引的铁屑,紧紧贴附在她的红衣上。很快,那些碎片便重新拼凑成了完整的红衣,将女修的身姿包裹得更加妖艳而神秘。
正当红衣女修沉浸在得意之情中,忽地,她脸上的笑容凝固,那双明媚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慌。她猛地转过身,视线穿过茂密的林木,落在了后方的山石之上。
不知何时,那里竟然悄然站立着一名男子。他身穿湖蓝色长袍,背后斜插着一把长剑,显得颇有几分潇洒之意。然而,他的眼神却显得木讷,仿佛失了魂魄一般,整个人也显得有些不修边幅,与这山间清新的气息格格不入。
红衣女修的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她暗自思忖:“此人何时出现的?他是否目睹了方才的一切?”一想到自己那得意忘形的模样可能被他人尽收眼底,她的脸上便不禁泛起了一抹羞红。
她定了定心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开口问道:“道友,不知你何时来到此处的?”那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试探和警惕。
段长空没打算回答红衣女子的问题,只是以一种平静而深邃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女子,淡淡地问道:“我且问你,余洪此刻身在何处?”
红衣女修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意,眼中闪烁着挑逗的光芒,娇声道:“余洪?咯咯……奴家可不知道什么余洪余绿的,难道他比奴家还要美吗?你何必去寻找他呢?就让奴家来陪你共度良宵吧。”
段长空听罢,眉头微微一皱,但语气依旧平静如水:“你不知道吗?那也无妨。”说罢,他缓缓伸出手去,握住了背后那柄长剑的剑柄。
红衣女修见状,心中顿时一凛,知道这男子即将动手,她脸上的媚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厉之色。她冷哼道:“哼,真是个不懂风情的男人!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休怪老娘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只见段长空眼神突然变得无比锐利,手中长剑骤然出鞘,剑光闪烁间,一股凌厉的剑意瞬间弥漫开来。而红衣女修也不甘示弱,身形一动,便化作一条红绫自她袖中钻出,红绫舞动,女修顿时化作一道红影朝着段长空扑去。
两人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激烈的气息。段长空手持长剑,身法灵动,每一次挥剑都带有雷霆万钧之势;而红衣女修则是以柔克刚,她的身法诡异多变,时而飘忽不定,时而迅猛如电,让段长空也感到有些棘手。
然而,段长空毕竟是一位修为高深的剑修,他很快就找到了红衣女修的破绽所在,一剑挥出,直接将对方逼退数步。红衣女修脸色微变,她知道自己不是这男子的对手,但心中却不愿就此服输。
于是,她再次身形一动,朝着段长空发起猛烈的攻击。而段长空则是剑指如飞,每一次挥剑都精准无比地击中了红衣女修的攻势。两人的身影在夜空中交错闪烁,剑光与红影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刺啦——”一声尖锐的裂响,如同锦缎被撕裂的哀鸣,在空气中回荡。
那条原本飘逸如云的红色绫带,在段长空手中长剑的寒光闪烁间,瞬间变得支离破碎。一片片残破的红色布料,像是失去灵魂的蝴蝶,翩翩起舞地飞上高空,然后缓缓洒落,宛如天空中散落的点点红梅。
红衣女修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之色,她身形一动,化作一道红影,疾速冲向段长空。十指弯曲成爪,尖锐的指甲闪烁着寒光,仿佛能撕裂一切阻挡之物。
段长空却是不慌不忙,他轻轻一笑,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然后缓缓归入鞘中。
红衣女修冲势正猛,却突然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前方传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她紧紧握住。她身形一顿,原本迅猛的冲势瞬间消失无踪,整个人悬停在了半空中。
之后,红衣女修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人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向下坠去。
红衣女修的身躯微微颤抖,她拼尽最后一丝生命力,咬牙切齿地诅咒道:“你竟敢杀我,那么你的身上必将沾染上我留下的血咒。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的同伴们都会追寻你的踪迹,为我复仇雪恨!”话音未落,她已气息断绝,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紧接着,奇异的现象发生了。女修的身体开始自燃,却并未见到火焰的踪迹。那火仿佛是从她体内迸发而出,瞬间便化作熊熊烈火,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然而,这火却并非寻常之火,它燃烧得异常迅猛,却并未留下任何焦炭的痕迹。
女修的身体在火焰中逐渐消逝,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所吞噬。她的肌肤、衣衫、甚至连同那鲜红的衣袍,都在火焰中化作了轻飘飘的灰烬,随风飘散。整个过程仿佛是一场无声的葬礼,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焦味。
段长空注视着眼前那红衣女修的身躯在火焰的舔舐下逐渐化为灰烬,他的双眸再度变得空洞而木然,仿佛所有的情感都被这无情的火焰烧得一干二净。他轻启薄唇,声音平淡得如同山间的微风:“诅咒?也好,如此一来,倒是省却了我一番功夫。”
话音一落,段长空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实实在在,仿佛在与大地对话,诉说着他的决心与坚韧。他就这样,一步一步地缓缓前行,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长长的,仿佛一幅孤寂而坚定的画卷。
周围的景色在他的眼中似乎变得模糊起来,只剩下那一条通往未知的前行之路。他的心中没有波澜,没有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