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讪讪地笑着,“这我刚赢几局,方总就要换游戏,哎,行吧,您开心就好。”
“那好,我们玩儿掷色子,跟玩儿牌规矩一样,行吗?”
“可以,舍命陪方总,目标还是十局。”林溪声音带着她特有的柔软,“只不过方总,这次我想赌大一点,我若能连赢十局,您让利两个点,明天直接签合同,怎么样?”
姓方的犹豫了,但随即想到,谁能连赢十局,除非她把把六六六。
想到这里他就欣然地点头,“可以,我就拿两个点的利润跟林小姐玩玩儿。”
这会儿沈易则三个人不由得替她捏了把汗,这姓方的一看就是经常玩的人,摇色子还是很有讲究的,她能赢两局就不错了,怎么敢大言不惭的说出连赢十局的话?
但想到她输了坑的是自己也就明白她为什么能够这么轻松的说出这样的话。
不待人劝阻,林溪跟姓方的已经开始。
整个过程林溪一直盯着姓方的,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而且她摇色子的动作也异常地熟练,沈易则和赵瑾言吃惊地看着她,眸光随着她的动作转动。
她每摇一下都会全神贯注的听骰盅里面的声响,神情异常地专注。
开出六六六的那一瞬间,在场的五个观众目瞪口呆。
她竟然真的摇出了三个六。
一连六局,林溪完胜那姓方的。
这会儿已经不是目瞪口呆这么简单,沈易则像是不认识林溪一样,沉脸注视着她。
赵瑾言和秦川简直就是崇拜。
姓方这时又接连喝了六杯,有些喝不动了,他身后的助理在一旁劝道,“方总,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林溪巧笑道,“方总,目标可是十局,这还没有玩儿够,你若提前走不就等同于放弃?”
“林林小姐,深藏不漏啊,今今天我也算是遇到高人了,来继续。”
姓方的一连十杯酒下肚,这会儿舌头已经捋不直。
“那我们继续。”林溪声音甜美。
又是四局,姓方的没有一局胜,又连着喝了四杯之后,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赵瑾言这会儿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小溪妹妹,哦,不,溪姐,你这牛啊!”
沈易则压着心中的兴奋,沉声嘱咐道,“秦川,帮忙把方总扶到楼上的酒店休息。”
秦川跟姓方的助理离开后,林溪给沈易则发了条微信,是她刚刚的录音。
“沈总,两个点的利润我帮你挣到了,别忘了给点好处费,证据已经发到你微信里了。”
沈易则点开手机看到一段音频,这会儿已经不难猜出来是什么,有了这东西,不怕姓方的明天不认账。
只是这依靠女人赢来的利润怎么这么烫手呢?
“溪姐,小弟真心求教,怎么才只能做到把把六六六?”
赵瑾言这会儿已经完全被林溪这十连六六六折服了,这特么还是人吗,这女的简直就是神啊!
沈易则不震惊是假,只是他的关注地点还在靠女人这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溪竟然是在帮他。
“赵总,你叫姐我还真不想应,不是不敢,是不想,我有那么老吗?”
面对林溪的打趣赵瑾言没皮没脸道,“叫你姐你就应,跟年龄无关,就是佩服,个人崇拜。”
“那你叫嫂子不是更合适?”
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这会儿开口就让林溪不舒服,但晚上也懒得跟他再挣,拿起衣服准备走。
“哎,你别走啊,教教我呀。”赵瑾言大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赵总,什么时候这玩儿色子成了你唯一能够活下去的机会你就能练得跟我一样。”
林溪说完一把推开赵瑾言就往外走。
“易则,林溪好像自从说要跟你离婚后,像是变了个人,这女人一再刷新我对她的认知,我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强悍!”
“别忘了叫代驾。”沈易则说着快步去追林溪。
林溪发动车子准备离开时,沈易则猛然拉开了车门。
“你不是有车?”
“我喝酒了。”
“叫代驾啊!”
“不知道怎么叫,秦川还没有出来。胃太难受,不想等。”
林溪对于这样的回答很无奈,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叫代驾,还是耍无赖。
时间太晚也懒得跟他纠缠,瞥了他一眼后,淡默地开车离开。
沈易则抬手支着脸倚在车门上,神情慵懒,脸色泛着白,然而目光却一直盯着林溪。
正如赵瑾言所说,眼前的女人在跟他提离婚后,确实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在他盯着她出神之际,林溪淡淡开口,“沈总,我对我的外貌还是很自信的,不需要你像个花痴一样来证明。”
某人没有动,只是那双闪躲的黑眸无法像他外表那样冷静。
为了让自己显得坦诚,他淡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散打?”
“谁跟你说过我学过散打?”林溪没好气道。
“怎么可能没有练过,那天你打婷婷的身手一看就是练过。”
沈易则是学过拳击的,有没有练过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没有练过的人怎么可能动作干脆利落,而且还挺有攻击力。
“就学了那几招防身术。”林溪从容自若地说着。
沈易则讶然地看着她,压着嘴角道,“投机取巧,还真以为你学过散打。”
“你学拳应该知道有多苦,我可吃不了那苦。若不是特殊时期,被逼无奈我才不愿意学。”
听他略带嫌弃的话,林溪忍不住反驳。
“谁逼你的,你父母?”
提到她父母,林溪声音柔软了几分,“我父母可舍不得。”
沈易则不解,“那谁还能逼迫你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林溪清晰可见地拧了拧眉,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沈易则见她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掷色子是在哪儿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