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沈易则去看楚欣宜。
“易则,小溪妹妹怎么样了?我已经说过我妈,她做得太过分了,不应该打扰小溪妹妹休息的。”
沈易则看到这她这副善解人意的表情就觉得不舒服,这样的容忍和大度,甚至让他反感。
“宝贝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他将来有家有老婆有孩子,你有什么?”
贾兰的不甘心和愤怒异常明显。
楚欣宜看沈易则脸色不好,急吼道,“妈,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护工,你在这儿也是干着急,我还得担心您的身体。”
楚欣宜一脸不耐烦的神情让贾兰寒心。
“楚欣宜,你可真给我长脸,这么多年为了个男人活得成这样有什么意思,人前光鲜靓丽,人后呢?你多大年纪了连个家都没有,我和丞丞哪个见得了光?你现在这对我还这么个态度,我是为了谁?”
贾兰的控诉让楚欣宜崩溃,哭喊道,“妈,你别说了,为什么每次都要揭我的伤疤,你就不能让我自欺欺人地活下去吗?”
沈易则听着母女俩的争吵头疼,正心烦,贾兰扑通一下跪在了他面前。
“沈易则,我求你了,你别再折磨我女儿了,放过我们家吧!”
沈易则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不知所措,猛然后退一步。看着眼前一幕瞬间黑了脸,这是要逼婚?
“阿姨,从来没有人可以逼我不愿意做的事,我答应照顾你们,这一些我不会忘记,也定会竭尽全力,至于别的我做不到,这一点早就跟欣宜我说过。
之前考虑到你身体情况有所隐瞒是我做得不对,现在该说的都已经说明白,你若非要这么跪着我也没办法。”
说完沈,易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到了这一步不得不说清楚,既然这样就不再顾虑,这里是医院,真要有什么事也方便。
他回到林溪这边时,林溪已经睡下。
沈易则俯身看她睡得安稳,轻轻地在旁边的沙发上身躺下,耳边终于安静了。
这一天一夜比在实验室呆一天一夜累多了,头疼得厉害。
林溪并没有睡着,听到他直接在沙床上躺下,抬眼看了一眼,向来不洗澡不睡觉的人,今天倒是不讲究了,看来洁癖也不是不能治。
或许他是真的累了,躺下没多久便听到他呼吸渐渐沉重。
林溪此刻心绪复杂,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就走到了现在。
昨晚那些人确实是慌乱之中抓了她,对于她的身份却了如指掌。
上车后他们并没有抓错人的惊慌,显然是认识她,至少那些人是见过她的。
但外界知道她是跟沈易则关系的人不多,显然是早有预谋。
王莹坚持说不认识那些人,从没有安排那样几个人,会不会说那些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她,而并不是针对孙淼淼。
他们只不过是借了王莹针对了孙森淼这个契机。
思来想去,林溪后背有些发麻,若真是这样,看来针对她的人从来没有停止。
林溪几乎可以肯定这人就是楚欣宜,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
这么自导自演一出戏让沈易则再次因为她的舍生忘死而离婚,目的明确。
她能想到的问题狗男人想不到?
现在看来他还挺会装,怪不得对那母女俩的态度冷了几分。
没有证据现在不能把她们怎么样,就算有了证据他会舍得将某人交给警察吗?
林溪暗暗冷笑,狗男女锁死去吧。
心里正愤恨,沈易则的手机突然响起,骤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林溪一跳。
看到某人动了动,她急忙闭上了眼睛。
沈易则迷糊中接通电话,“易则,易则,我妈出事了,我该怎么办?丞丞该怎么办?”
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
沈易则猛然坐起,捏着眉心起身走出病房。
这一晚,沈易则未归。
再次见到他已是次日上午,将近十点。
孙淼淼和霍思远刚好都在,看到沈易则双眼布满红血丝,从未有过的憔悴,霍思远担心道,“怎么样,还顶得住吗?”
“我没事,她今天能出院吗?我看脸色还很苍白没什么血色,再住两天养养吧?”
“养也要回家慢慢养,失血那么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养过来的,再说了医院吃住都不如家里。”
霍思远的话,他不爱听,不想让林溪出院,出院了后面的事怕是……
“沈易则,刚思远已经跟我说了,既然人已经没事,你抽个空,今天我们去把手续办了。”
沈易则看她绝情清冷的眸色,心底轻颤,哑声道,“林溪,我们……我……”
“哎,思远也在。”
赵瑾言提着两盒东西进来,“这是我托朋友从一个熬胶老师傅那里买到的,补气血就数它最好。”
孙森淼冷笑,“赵总,熬胶老师傅离我们这里得有一千多公里了吧,你这一天就能到,骗鬼吧,鬼信!”
赵谨言被她拆穿,讪讪笑道,“我这不是着急想让小溪妹妹补上吗?放心我已经托人去搞,过两天绝对有正宗的阿胶糕。这也是大牌子的,应该也可以,先吃着。”
“谢谢赵总!”林溪客气地笑道。
今天赵瑾言本来是去了公司,又实在担心沈易则,便想着过来看看。
刚到门口就听到林溪提离婚心里唏嘘,忙上来岔了话题。
“哎,孙秘书,给你放一天假,好好陪着林溪。”
说着放下东西转身对沈家则道,“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下午需要你出面跟对方谈谈。”
沈易则看他使眼色眼瞬间明白,“可以。”
“沈总,既然你下午忙,那我们现在就去办手续,时间也来得及。”
林溪说着给秦川打电话。
“喂,秦助理,麻烦你把沈易则的证件拿到正和路民政局,若是你早到了麻烦你稍等一会儿。”
沈易则头疼欲裂,一天两晚没有休息他整个人精神状态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