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如咬着唇几乎已经忘记了手上的疼痛,恶狠狠地盯着林溪,狠不得把她撕吃了。
“林溪”
从未被人这么藐视过,曾经的事像根针插在她心里,想起都会疼一阵。二十多年没有人敢提起她的过往,没想到今天竟然被林溪给揭了短。
“省省吧,我看你手颤抖得厉害,怕是骨折了,要是疼了就哭出来。见惯了端庄优雅的沈家大姑奶奶,不知道这哭起来会是什么样的。”
林溪扯着嘴角给了她一个讥讽的笑。
转身离开之际,眼角微微扬起,对孙淼淼莞尔一笑,“好人难当,以为某人要死了就来看看,谁知道碰到一个会咬吕洞宾的,走啦回家睡觉。”
孙淼淼撇撇嘴,“傻x一个,何必生气,睡觉睡觉!”
沈月如看着两人回了隔壁,气急败坏地大声吼道,“林溪,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再让你进我们沈家的门。”
孙淼淼气笑了,关门前对着她笑道,“你呀,就是个驴粪蛋,草包得很。我好心提点提点你,这房子是林溪的,是你们家那个没用的东西,跑过来粘着她的,好意思说这话。赶紧去看看你那纤纤玉手吧,别残了。别人问你为啥残,你都不好意思张嘴。为啥呀?因为你蠢。”
说完不待沈月如有反应,“嘭”的一声关了门。
沈月如看着紧闭的房门,这会感觉自己要气炸了。
赵瑾言听到三人的争吵声从里面出来,本想劝架,听她俩把沈月如怼得哑口无言,竟不敢上前劝了,毕竟沈月如是个要脸面的人。
趁着沈月如还没有发现他快速地又折回到卧室。
沈月如颤抖着站在门口,久久没有缓过来劲儿。
直到急救人员出来离开她才回过神。
捂着受伤的右手,走进了卧室,她的右手这会儿更痛了,而且肿得老高。
“思远,怎么样,烧什么时候能退?”
“姑姑,您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霍思远听她嗓音都是颤地,转头查看她的情况。
“哦,没什么,就是手被撞了一下。”
听她这么说,霍思远端着她的手看了看,“姑姑你的手应该是骨折了,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吧,这里你放心我和瑾言在呢!”
沈月如这会儿疼得厉害,看沈易则睡得平稳点头道,“辛苦你们俩了,等会我们家的家庭医生也会过来。”
“姑姑,这边您不用担心,让刘嫂赶紧陪您去医院。”
赵瑾言有些同情她,那两个女人怼起人来句句扎心,毕竟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长辈。
送走沈月如,赵瑾言松了口气,沈姑姑和林溪闹得这么僵,沈易则这个傻子还想着跟林溪复合,这两人还能坐到一个桌上吃饭吗?
半个小时后,家庭医生赶到。
这时的沈易则已经退烧,冰凉的听诊器让他渐渐清醒。
看到自己床边的三个男人,疑惑地看了看房间里的环境。
“你们怎么在这儿?”
赵瑾言佯装生气,“你差点没把人吓死,认识这是几吗?”
沈易则白了他一眼,“我就发个烧,还能烧傻了?”
“你要烧到明天早上还真就傻了。”霍思远沉声道。
沈易则捏了捏眉心,淡声道,“瑾言,我有点饿了,想吃碗清汤面。”
“我们也不会做呀,再说了你这里什么都没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不是难为人吗?
赵瑾言转念道,“你等着我去隔壁求求小溪妹妹,她们应该会做。”
赵瑾言离开后沈易则半靠在床上,霍思远给他递过来水杯。
“多喝点水,刚退烧,出了不少汗,得注意不能脱水了。”
沈易则盯着霍思远看了两秒,抬手接过杯子喝了两口。
“你怎么也来了?”
沈易则想到前天晚上的事,对他没好气。
霍思远没在意他的情绪,淡声道,“瑾言给我打的电话,他怕自己应付不来。对了你姑姑刚走,手受伤了,应该是骨折了,刘嫂陪她去医院了。”
“怎么回事?”
沈易则一着急坐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快,头晕晕的。
“我在你身边跟急救人员讨论你的治疗方案,不知道具体情况,应该是姑姑看到了林溪。”
他就睡了一觉又是急救又是骨折,怎么会这么乱?
“她们是不是发生冲突了?”沈易则担忧地问道。
“不太清楚。”
沈易则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应该趁机去林溪那里送温暖才对吗?”
霍思远轻轻扯了下嘴角,“救死扶伤医者本性,何况生病的还是你?”
沈易则觉得突然心口一热。
绑架林溪的事,沈易则不是没有想过霍思远可能会参与,但霍思远对林溪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他不可能这么伤害林溪。
所以当初这个想法在他脑子里出现之后又瞬间被他摒弃了。
赵瑾言敲门后,孙淼淼开的门。
看到他没好气道,“赵总,夜深了人静,你这么敲女孩子家的房门不合适,恕不接待。”
“你怎么还住人家家里,自己没家?”
赵瑾言丝毫不怀疑有她在事情难度成倍增加,这女的对沈易则那是一百个看不上。
“下班时间,私生活你也要管?”
“我找林溪,不找你,让道。”赵瑾言说着就往里挤,“小溪妹妹,打扰一下。”
林溪笑着从卧室出来,“赵总,有事?”
“小溪妹妹,易则醒了,这会儿知道饿了,想吃碗清汤面。过来问问你,什么是清汤面?”
以赵瑾言对沈易则的了解,他胃不好这清汤面应该是在家时常吃的。
林溪拧眉,清汤面是他每次不舒服时她做给他的,离婚了还给前夫做饭,这算怎么回事?
“顾名思义就是清汤煮面,厨房可以借给你用,去做吧。”
林溪说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