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得一乐,这小子终于憋不住了,但这么挤兑他大外孙当老头儿吃素的。
偏偏刘娟却听不出好赖话,顺杆爬道,“哎,易则,你身边真有合适的给我们介绍介绍,多见几个不是坏事。”
孙淼淼听刘娟这话,心里唏嘘不已,刚还给她和徐蔚然拉线呢,这会儿又惦记上别的了,这女的为了找儿媳妇还真是什么都不放过呀。
“吃你的饭,别影响我们说话。”老爷子不耐烦地说自己儿女,然后笑着对上徐蔚然道,“蔚然,易则年长你两岁,他这话说得有理,赶紧给人倒上酒。”
徐蔚然明了,起身给沈易则倒酒,“沈总,我敬你,婚姻讲究缘份,我的缘份没到而已,若是到了想必我会比沈总做得好。”
老爷子心里暗爽,笑着点头道,“这倒是,蔚然随他爸温和心细,谁嫁给他谁有福。而且我们家不讲究那么多虚的,不看外在条件,只看姑娘人品,像林小姐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我们家自然是求之不得。”
林溪被老爷子这话说得很不好意思,淡声道,“刘爷爷过奖了。”
老爷子不说话,沈易则还没有动酒,老爷子一开口,沈易则端起酒杯一口见底。
赵瑾言算是听出来了,刘老爷子这就是故意的呀!
看沈易则无奈,赵瑾言在一旁吃瓜心里挺美,这货又送项目又被灌酒,这会儿还要当媒婆太难了。
“易则海量啊,这酒量比你爷爷好多了。以后蔚然少不了要像你学习,你要多多提携啊,我先干为敬。”老爷子笑眯眯道。
沈易则为难地笑了笑。
硬着头皮喝完,酒杯刚放下,徐哲深又给林溪敬酒。
“林小姐,别光吃菜来,咱们俩喝一个,生活总有不如意的,凡事磕磕绊绊也是正常,看开些。”
因为梁如惠的关系,徐哲深完全把林溪当小辈看。
“谢谢徐台长。”林溪明白徐哲深的劝慰。
听到林溪要喝酒,沈易则立马又抢了她的酒杯,“徐台长,她酒量不好,身体也不太好,这杯我替她喝。”
说完瞄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徐蔚然。
徐哲深很疑惑,“我看沈总对林小姐挺好的,你们俩怎么就?”
沈易则已经有些晕乎,抬手抓住林溪的手,眸光柔软而迷离,弱弱道,“我以前总惹她生气,很多地方都让她失望了。”
赵瑾言抬眼看着孙淼淼,而此时身边的女人也正望向他,这狗东西是沈易则?
两人脸上的疑惑彼此都看得懂。
“小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来陪刘爷爷再喝一杯。”
刘老爷子存心灌他酒,谁让这小子欺负他大外孙。
一直到结束,沈易则走路都不稳,粘着林溪不放,还偏偏不让其他人扶。
林溪上车硬是被他这个拖油瓶拽着,没办法拗不过他只能将人一起塞进车里。
这狗东西进了车里居然还把孙淼淼赶下了车。
赵瑾言这会儿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有沈易则这么一个兄弟值了,喝得晕乎乎的还不忘给他机会。
这里是郊区,跟徐家人又不熟,思来想去,孙森淼别别扭扭地上了赵瑾言的车。
林溪有些不好意思,本来跟他们家一起吃饭就挺打扰了,结果还让这狗东西来搅局。
“徐总,今天实在是打扰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哪里,我外公好久没有喝酒了,今天他也很开心。”
徐蔚然说得有些心虚,林溪听得也有些虚。
老爷子分明就是想灌沈易则酒,至于为什么,也可能是昨天这货得罪了刘家小姐。
跟徐蔚然道别后,林溪开车载着沈易则离开。
“林溪,我渴了想喝水,你给我倒杯水。"”
“忍着,渴不死,这里去哪儿给你倒水?”
某人似乎听进去了没再要水。
不一会,狗东西一只手抵在车门上支着头叹气,“林溪,我胃疼,我药呢?”
林溪不想跟醉鬼纠缠,开着车不搭理他。
“林溪,我头怎么这么疼?”
“林溪,明天上班的衣服帮我熨好了没有?你最近怎么总不给我熨衣服,秦川说公司那群小姑娘在背后议论我,嫌我衣服不挺,搭配也没品位了。是我没品位吗?是你偷懒了,你不管我,刘嫂乱准备。”
林溪听得忍不住想笑,这狗东西怎么脸皮这么厚,这都好意思怪她。
还在意公司小姑娘怎么议论他,这特么心思还挺多。
“你们公司有几个小姑娘议论你?你每天穿那么挺拔就是为了让小姑娘看?”
沈易则轻喘的呼吸声带着醉意,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我没有,我哪不知道有几个人,是秦川说她们有一个小群总在背后讨论我。”
林溪撇撇嘴,狗男人长得是好看,又特么会装,小姑娘不被迷得七荤八素才怪。
“那她们应该都暗恋你,你这后宫队伍还挺庞大。”
沈易则突然不耐烦,“什么后宫,我只有林溪一个人,她是正宫。在我这儿除了正宫,其它全是冷宫。”
林溪被他气笑,这狗东西真醉了?这话说起来心不虚?
还正宫,她怎么觉得自己一直住在冷宫里呢!
跟一个醉鬼说不清楚,随他说去吧。
一路上,沈易则一会儿一叫林溪,想起哪出问哪出。
相对于沈易则的聒噪,赵瑾言和孙淼淼这一车就安静得出奇。
一直沉默了将近十分钟,赵瑾言终于憋不住了。
“小丫头,你非要辞职?”
孙淼淼咬了咬唇,“赵总,我觉得我不适合做秘书,每天工作挺没意思的,我现在有我想做的事。”
赵瑾言看她笃定的样子,皱了皱眉,“辞职可以,但做人得讲武德,何况你是签了劳动合同的?这样,在我找到新秘书之后你交接清楚了再离开。”
孙淼淼犹豫了一瞬,这要求也不算过份,“你什么时候能找到秘书?”
赵瑾言微不可察地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