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言气呼呼道,“林溪的事你不知道?她跟徐蔚然同时投奔了卓萱,你敢说你真的不知情?”
“林溪对我啥态度你不知道,不信晚宴的时候你当面问问。”沈易则无奈道。
沈易则这么说赵瑾言是相信的,“那这人的保密工作做得可以呀,闷声干大事啊?”
“我觉得你要怪就得怪陆琛,是他老婆不地道撬了你的墙角。”
赵瑾言气昏了头,就想着林溪出道这么大的事,沈易则不可能不知道,竟然忘了这事的源头。
陆琛这丫的,为了老婆这不是摆了兄弟?
“今天晚上,看我怎么收拾那小子。为了老婆对自己兄弟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看错他了。”
“嗯,晚上我挺你。”
秦川站在一边,看着自家老板拱火的样子皱了皱眉,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沈易则挂了电话,看秦川还在沉声道,“还有事?”
“哦,南郊工地的事,有一个死者家里情况有些特殊,而他家里人坚持说是谋杀,不相信是意外。”
“具体什么情况?”
“这是详细资料,死者薛栋,今年三十三岁,是现场监理。他本来不在脚手架上,是经过那里时被坍塌的脚手架和高处坠落的重物砸死的。他妻子是现场材料质检,据说跟这个项目的承包商张祥有一腿,两人闹得挺凶。”
“张祥?”
沈易则觉得这个名字挺耳熟。
“对,就是二爷的小舅子。”
沈易则冷笑,“嗬,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就说怎么这么耳熟,警方那边怎么说?”
“从调查结果来看,确实是意外,但之前监工反馈过着脚手架有些螺栓上不紧,张祥一直以资金紧张为由没有拨款检修更换。工地的安全防护这一方面调查结果暂时还没有出来。而且他和死者的妻子确实不干净,被人看到过几次大清早送那女的回住处。”
沈易则眸光清冷,思索片刻问道,“你刚说死者家里特殊,什么情况?”
“他家里父母身体不好,父亲有严重的血液病,一直靠药物维持,一个月的医药费都要好几千,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四岁,一个两岁。公关部那边迟迟谈不下来,老人就一口咬定自己儿子是被张祥谋杀的,根本就不提赔偿的事。”
沈易则听得心里堵得慌,一个意外,无妄之灾,就这么毁了一个家庭。
男的还在女人都能出轨,这男的一死她还能守着两个老人两个儿子过吗?
“告诉公关部,两个死者的家庭在正常的赔偿基础上翻倍。”
“沈总,这样会不会让家属觉得我们是心虚?”
“清者自清,一切交给警方,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不推卸,现在的赔偿只是给生者一个可以活下去的依靠。”
“我明白了,马上去办。”
明德医院。
霍思远盯着手机,坐在办公室发呆。
陈宁宁的消息好像从打完电话就没有再发,这不符合她这几天的习惯。
她每隔十几分钟就会发条消息,说一说她在干嘛,或许发张妆造照片。
这会儿两个多小时这么安静,还是第一次,手机突然这么安静还觉得挺不适应。
这些天陈宁宁的热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每天的电话,她总是像个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不管他有没有回应,都会热情地跟他分享一天的生活。
但她有追求者还特意让他知道这行为,感觉有些欲擒故纵。
片刻的思索之后,霍思远了然轻笑,娱乐圈本来就是个大染缸,怎么可能会至情至性之人,不过是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罢了。
他随手翻着跟陈宁宁的聊天记录,从末尾翻到了最开始,又从起始位置翻到了末尾。勾唇笑了笑放下手机,将消息调成了免打扰模式。
入夜,云玺酒店,初心影视的开业晚宴。
沈易则到的时候,晚宴已经开始,今天来的人有很多亲朋好友,但大部分还是卓萱在圈内的人脉,名流大咖,知名导演。
一进入酒店,沈易则就开始搜寻林溪的身影。
赵瑾言见他进来,端着酒杯走到他跟前。
“怎么这么晚?”
“人家都撬你墙角了你还这么热心,是不是得给你颁个奖?”
本来就不爽的某人听到这样的话,将手里的酒杯直接塞到了沈易则手里,“别刺激我,该有的体面哥们儿还是要的,我倒是觉得你以后怕是追妻更难了,你说你那么漂亮的老婆怎么就作没了?”
赵瑾言说着抬手指了指斜对面,林溪正跟在徐蔚然和卓萱身边,显然是在给她介绍业内的同行。
沈易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妆容精致的小女人,在多彩的灯光下,明艳动人!
一袭绯色礼服,香肩半露,绸面的长裙裹着她纤柔的身躯,如水波般从她身体上流转及地。缤纷的灯光下,勾勒出迷人又慵懒的曼妙曲线。
尤其是那鱼尾的设计,愈发显得她凹凸有致,玲珑多娇。
后背镂空,美背若隐若现,美不胜收!
赵瑾言看他傻愣愣的样子在一旁补刀,“一眼万年,莫过于此吧?现在想想,我那小公司本来就是为了你捧某人而成立的,我又不靠它吃饭,不就被人撬个墙角吗?没什么大不了,正常商业竞争而已。
但某人就不一样了,‘捡个芝麻,丢了个西瓜’,把这么一个大美人给放了。哎,看人家闪闪发光,后悔的要吐了吧?”
沈易则瞪了他一眼抬手捏着酒杯一饮而尽。
补刀人再次补刀,“哎,我在想,你这一放手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究竟会花落谁家呢?你看她和蔚然站在一起还挺般配的。诶,旁边那个男演员也不错,好像也是卓萱新签的艺人,小鲜肉多嫩,这’近水楼台,先得月’,既是同事,又是搭档,更方便培养感情。”
沈易则咬牙刚打算回怼,陆琛和霍思远走了过来。
陆琛笑眯眯道,“易则、瑾言,你们俩什么时候来的?”
赵瑾言阴阳怪气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