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这会儿正陪着沈重阳查沈易则的那封举报信。
沈重阳本来是派了人回来了解楚欣宜母女的案子,结果刚好碰到沈易则也出事,他就跟着回来了。
他们在沈易则被带走之后一直在追查那封举报信,那封举报信对沈易则很不利,上面有沈易则的亲笔签名,还有公司的公章,若是解释不清沈易则难逃其责。
林溪到了总裁办,看到沈重阳愣了愣。
“二爷爷?”
“小溪?你怎么过来了?”
“哦,沈易则的电话一直关机我联系不上他,过来找秦助理问问情况。”
“易则,他”
“太太,沈总在外地实验室,实验出了问题,他过去解决,估计是忙忘了。”
秦川急忙拦了沈重阳的话,但他闪躲的眼神,紧张握拳的小动作瞒不过林溪。
“秦助理,你不善于说谎,下次记得装像一点,最起码自己要有信念感,坚信自己说的是真的。你眼睛都不敢正视我,明显是说谎心虚。沈易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重阳却不赞成瞒着林溪,这事儿现在比较棘手,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
公司现在有他坐镇,沈维风暂时不敢怎么样,但时间长了怕是股东也会怀疑。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林溪也会知道。
“小溪,易则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跟着担心,既然现在你也有所怀疑,二爷爷就不瞒你了。”
林溪听沈重阳这么说心里一阵揪紧,“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南郊的工程出了意外,死了两个人,还有五个重伤的,有人趁省委换届新书记暗访之际给工作组写了举报信,污蔑沈总拒绝工程部的停工维修申请。四天前沈总被工作组的人带走了,当时他的情况还不太好,这几天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秦川见瞒不住主动交代了经过。
他满腹的担忧,让林溪意识到事情远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
“不给我们见吗?”
林溪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心里瞬间慌乱如麻。
“现在还在调查,调查组应该是不允许我们见,探视的申请我已经递上去两天了如石沉大海。”
沈重阳没想到会这么棘手,关键是那封举报信和工程监理妻子的指证,简直就是人证物证俱在,铁了心要坐实沈易则的罪名。
“二爷爷,您那里的律师都是高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见见沈易则,他的身体不情况不太乐观。”
“这一点你们不用太担心,有病还是会治疗的,何况现在还没有定罪?”
沈重阳心里怎么可能不急,沈氏的主心骨若是出了事,那可是要他哥的老命啊!
但这事要真是沈维风做的,同样会把老爷子气吐血。
“新上任的书记是不是许博闻?”
林溪记得张昌霖跟她说过,许博闻是即将上任的省委书记。
“对,我会找刘家和霍家走动走动,最起码多争取点时间。小溪,这件事不能让你爷爷知道,要不然他的身体受不了。”
“我明白,二爷爷放心。”
“秦助理,沈易则是不是在查他二叔?”
秦川不知道林溪知道多少,但她既然这么问,应该是了解一些的,所以也没有再隐瞒。
“对,因为南郊的事,沈总停了沈副总的工程款,让他停工整顿呢。”
“你们是不是也觉得这事跟沈维风有关?”
沈重阳很不想承认,但唯一有动机的就是沈维风,再加上张祥这个人是沈维风的小舅子,现在说这事他就是他指使的都不为过。
更何况这么多年他一直不满意沈重山的安排,更不肯屈居于自己侄子之下。
“小溪,这件事二爷爷会查,你有空多陪陪你爷爷。”
沈重阳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不想林溪再跟着添乱。
林溪也看出了他的担心和焦虑,自己已经跟沈易则离婚,确实没有立场再插足此事。
从沈氏出来,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马路上,心乱如麻,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找不到方向。
她在街上走了很久,小鹏开着车在她身后跟着,也不敢叫她。
沈氏南郊的项目是沈维风负责的,工程项目向来被沈维风把控,沈易则也没有兴趣,出事了怎么就到了沈易则头上。
思来想去,绝对跟沈维风脱了关系,林正安在给他施压,沈易则停了他大部分的工程款,狗急跳墙来这么一招。
林溪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上了跟在她身旁的车。
“小鹏,我们去刑警队。”
她要将沈易则被工作组调查的事跟陆琛说一下,同时心里盘旋的一个想法也需要听听他的意见。
林溪到刑警队的时候刚好是午休时间。
陆琛打着呵欠上车,打趣道,“林溪,我怎么感觉我们两口子是给你打工的呢,我老婆为了让你名扬天下晚上还在研究合适你的项目,我好不容易有个午休时间又被你打扰。”
林溪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这会儿没什么心情,她想敲打一下林正安,给沈维风再加一把火,说不定他就自乱了阵脚。
但想法不成熟,她不敢贸然行事。
“陆琛,沈易则被省委调查组的人带走了。”
闻言,陆琛瞬间坐直了身体,“什么时候的事?”
“四天前。”
他这几天忙得回家都是半夜了,省委换届,公安系统的工作部署连着忙了好几天,难得上午早早结束,以为中午可以睡个安稳的午觉,却不想自己没那命。
“南郊工地的事?”
“你知道?”
“沈易则一早就跟我说过了,他已经处理完了,谁在背后捅刀子?”
“还能是谁,贼喊捉贼呢!”
陆琛冷笑,“沈易则这命数可以!特么什么事都让他碰上了,还有没有更狗血的?”
林溪没心思研究沈易则的命数,开口道,“我能不能敲打一下林正安,让他急一下,说不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