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子没想到那天她也在,所以挺惊讶。
“那天你也在呀?”
“刚好带了朋友去玩,看到您身边有外人就没有上前去打招呼。但那人要走了我小姨的遗作,所以很想了解一下这人是不是爱画之人。”
刘老爷子一听,惊地瞪大了两个眼珠子,“那画是你小姨的?”
“是啊,我小姨在我这个年纪就去世了,她的画作不多,那幅是她大学毕业离校前送给张爷爷的,张爷爷当时是我小姨的老师。”
林溪看刘老爷子这吃惊表情就知道,这老爷子估计不知道详情。
“难怪,老张那一脸不舍。”
“那人是谁呀?能让老张忍痛割爱的人可不多。”
沈重山也疑惑了。
“我亲家那个有出息的儿子,如今是我们东江省委书记。”
这下到沈重山惊了,“嗬,那这老小子不得不拔毛了。”
林溪在一旁笑道,“张爷爷心疼了好久呢。”
“老张就是看得太重了,许家那小子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他看到那幅画就非要,不过他再三承诺一定会好好珍藏,所以你也不必担心那幅画的安危。”
说到这事,刘老爷子也挺奇怪的,一向稳重自持的人到了那里就在书画区穿梭,找到了那幅画之后就跟张昌霖开口要画,关键是明明看出来了人家不舍,他还是坚持求画。
“是爱画之人就行,毕竟我小姨传世的画并不多。刘爷爷,这新任书记看起来年纪不大呀,他孩子多大了?”
“是啊,年纪轻轻就到了这个位置,前途不可限量啊。许家这小子只有一个女儿,还在帝都上大学,比我们家云依小一岁,今年应该是大三了。”
刘爷爷说着眸光闪闪不问也知道这许家的女儿应该很优秀,要不然刘爷爷也不会这副表情。
果不其然,刘家老爷子开始夸了。
“许家这小姑娘也很厉害,帝都大学生物科学的高才生,可比我们家云依优秀太多。”
林溪听到许博闻还有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女儿,怅然一笑。
“甩我们家婷婷不知道多少条街了,‘虎父无犬子’,老子这么厉害,培养出来的孩子肯定不会差呀。”
沈重山也感慨。
刘老爷子摇摇头,“唉,他哪有时间教育孩子,都是他妻子的功劳。唐家的大姑娘,端庄优雅,简直就是人妻人母的楷模。”
从这赞叹中林溪不难想象出许博闻妻子的形象——大家闺秀,知书达理!
“刘爷爷,我们这第一书记看起来很正直啊,一身正气的感觉。”林溪试探性问。
“这倒是真的,许家这小子,从小就刚正不阿,做派更是男人典范,夫妻相敬如宾,酒气色财都不感兴趣,一心扑在工作上。他人到哪里造福哪里,绝对称得上一个好官,政绩卓然,也难怪人家升迁这么快呀。”
沈重山点头,“这们这个书记确实厉害,江州省的江州新区那可是在全国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林溪听着两个老人这么赞叹许博闻,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是个渣爹,但总算还算是个好人,好官。
看沈重山像是瘦了不少,林溪不再纠结打探许博闻的事。
“爷爷,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行,这把年纪了过一天少一天了,你都知道回来看看我,易则那混小子多久没回来看我了?”
提到沈易则,林溪抿唇,虽然现在证据已经提交,但还是不要让老爷子担心的好。
“爷爷,易则最近比较忙,说是等他忙完这段时间回来看您。”
沈重山听林溪这么说心里一乐,“你见到他了?”
林溪硬着头皮笑道,“嗯,昨晚一起吃的饭。”
“好好好,你们在一起就好。”
刘老爷子听得不乐意,“林丫头,你们不是已经离了吗?”
沈重山皱眉,“哪有你这样的,就不希望孩子好是吧?”
“我哪里是那意思,我是希望林丫头不要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刘老爷子说得坦然,沈重山听得脑袋疼。
林溪正陪着老爷子说话,沈月如带着沈婷婷进来。
看清来人,林溪缓缓起身,“爷爷,我来的时间不短了,就先走了。这段时间会比较忙,等忙过这段我再来看您。”
“行,爷爷生日快到了记得跟易则一起回来。”
沈重山今年八十大寿,这是沈家的大日子,想必会大办。
老人灼灼的目光让林溪不忍拒绝,笑着点了点头。
离开时还在想她跟沈易则一起参加生日这合适吗?因为她没有参加清明祭祖,和沈易则离婚的消息在整个沈氏家族已经人尽皆知。
跟沈月如和沈婷婷擦肩而过时,她目不斜视,倒是沈婷婷一直盯着她看。
沈月如轻轻拍了拍沈婷婷的手,然后去看沈重山。
林溪回枫林晚的路上,接到了沈重阳的电话。
“二爷爷,是不是沈易则有消息了?”
“小溪,你那边有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绑架你害你失去孩子的人是楚欣宜?”
沈重阳这么问,林溪心里一咯噔。
“二爷爷,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哎,贾兰一人扛下来了所有的事,楚欣宜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沈重阳从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办过这么窝火的案子,明明知道她干净不了,可就是没有实质的证据。
“那个唐正呢,他也没有指证楚欣宜吗?”
林溪当然也不相信楚欣宜是清白的。
“唐正没有跟楚欣宜直接接触的证据,指使他并给他钱的人是贾兰。现在局势很不利,若是再找不到直接的证据,楚欣宜怕是要逃出生天了。”
沈重阳的话让林溪很不爽,这次楚欣宜若是真的能摆脱罪责,那以后再想找到她的犯罪证据怕是更难了。
“二爷爷,我这里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