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他轻咳一声,沉声道:“我不能喝酒,就不在这儿扫兴了,秦助理在这里,你们要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跟他提,我就先走了。”
沈易则想早点回去是其一,主要是他在这里所有人都放不开。
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走,既能回家抱老婆,又能让员工玩儿得更开心,何乐而不为。
再说了,不是把秦川留下了吗?谁不知道秦川就是他的代表?
沈易则回到家的时候林溪并没有睡而是在书房码字,这些天心里静,写东西比较有感觉。
“把我勾回来结果自己却在工作。”
沈易则弯着腰,下巴抵在她肩头,带着些许酒味儿。
林溪反手摸了摸他的脸,“谁让你喝酒的,我明天去把他开了。”
沈易则低笑,“林老板,别生气,我自己敬人家酒,不能一点都不喝吧?再说是我们有求于人,人家无条件帮忙还是要表示一下的。”
“何方神圣?竟让你亲自敬酒,这么大能耐?”
沈易则手里摩挲着她的耳垂,轻声道:“许书记的女儿,许昕彤,你同父”
“闭嘴,乱认什么亲戚?”林溪将他的手打掉。
“夫人息怒,我说错了。但我今晚还是探听到一些情报的,这丫头不简单,二十三岁已经研三,暑假之后就要读博了。”
林溪挺意外,没想到小丫头这么厉害,看来唐静闭在女儿身上没少倾注心血。
“帝都大学果然都是人中龙凤,没有跳级这么小怎么就能读博,要么是天赋人才,要么就是比别人付出了百倍的努力。”林溪感叹。
“咱也不差,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年薪百万的人有多少?何况你现在何止百万。”
“沈易则,你这商人本性,什么事都能用钱来衡量吗?洗澡去,别影响我。”
林溪推他,沈易则抱着不放,两人推搡间,门铃急促地响起,一声紧跟一声。
沈易则立马站直了腰,“谁呀,这么急?”
“你去看看。”林溪说着将人推了出去。
沈易则开门看到门口的人,愣了愣。
护工担忧道:“先生,麻烦叫一下太太,夫人出了点状况。”
“什么情况,还有你们怎么过来了?”
他说着急忙往房间里走,“林溪,妈那边出了事。”
听到声音的林溪匆忙从书房出来,“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林溪出来看到门口的人,迟疑了一下,也没有吭声,直接去了隔壁。
梁如梅这会儿又躲了起来,带着明显的恐惧。
“夫人一直好好的,刚刚听到有人按门铃,我就开了门。哪知夫人看到门口的人就开始不安稳,跑到卧室就躲了起来。”
沈易则跟进来,梁如梅正缩在床边,尽量将自己压低,怕被人找到一样,看着挺让人心疼。
转身出了卧室,“您不是说了不会再来吗?怎么晚上又来?不要逼她,她想通了原谅了自然会回去。”
沈月如看自己老爹被误会,出言解释,“易则,你误会了,爷爷今天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来找小溪。只是没有想到小溪妈妈住在这里,本来是想先跟你说说的。”
“什么事情非得大晚上说?”
沈易则脸色依旧没有放下来。
林溪听着客厅里的吵闹声,拧眉出来,“沈易则,你先带他们到隔壁,我妈这是被吓到了。”
沈易则听她这么说,赶忙带着人去了隔壁。
梁如梅现在的状态比起之前好了很多,她只是害怕,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闹腾。
林溪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坐在床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妈,没事了,没事了。你看,人都走了。”
梁如梅听着客厅已经安静,情绪渐渐缓和,哆嗦着说了声,“坏人。”
林溪听得莫名其妙,虽然两家人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怎么上来就说人家是坏人。
“对,坏人,我们不理他们。”
在林溪的安抚下,梁如梅渐渐平复,在床上躺下后,渐渐睡着。
看她睡安稳,林溪悄悄走开,隔壁的人不知道走了没有。
她进门看到沈易则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离沙发上的人远远的。
权叔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沈重山身旁,低着头。
看林溪进来,沈易则起身走到她身边,“有件事给你说一下,你先坐。”
林溪看大家的神情,心里已经有底,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她刚一坐下,权叔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她面前。
“少夫人,我有罪。”
他这么一跪,搞得林溪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往沈易则身边挪了挪。
“权叔,你这是干什么,你快来,这我怎么承受得起?”
沈易则安抚她,“你先听权叔说。”
“少夫人,当年我从老爷那里知道了林家有可能要走沈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之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二爷。当时我很生气,觉得林家是趁人之危,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二爷做事会这么极端。他安排好车祸之后找我帮忙,希望我去现场确认你和你父母的生死,但你妈在昏迷前看到了我的脸,所以才有后面给你妈妈下药的事。”权叔说着始终没有抬头,“少夫人,二爷出事之后,我一直存着侥幸心理,但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如坐针毡。”
“小溪,阿权跟我了几十年,对沈家从无二心,他就是把沈家看得太重,所以才会帮维风善后。我已经跟阿权说好了,让他明天去自首,他今天就是想要给你道个歉。”
“少夫人,不求你能原谅,但我今天不当面给你道个歉,到了监狱里我这心里也不踏实。”
林溪望着权叔,心里又酸又涩,六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不过现在她总算明白梁如梅为什么会见到他就失常,就害怕了。
良久,林溪缓缓开口,“权叔,我不是圣人,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你犯的错自有法律来惩罚。你若是求心安,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