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昕彤一眼便看到了凉亭里的四个人,沈易则正拿着一块儿西瓜投喂。
这两天她过得并不好,沈易则直接在朋友圈甩出结婚证,让她原本的那点小心思更加见不得光。
自己说服自己好男人有的是,但这会儿看到沈易则对林溪体贴入微,心里还是不争气地酸了。
刘云依见她来,欢快地跑了过来,“昕彤,你总算来了。叫你跟我出去玩你不去,偏偏留在申城有什么好。”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啊,要不是爷爷生日,我还要再玩上几天,普吉岛是真的很不错。”
刘云依说话间,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凉亭里的人。
“哎,现在这社会反过来了,女人不坏男人也不爱呀!”
许昕彤不明所以地看向她,“胡说什么呢,当心姑姑听到又要说你!”
“我哪里胡说了,以前林溪哈着沈易则,沈易则看她一眼都嫌烦,结果人家跟他离婚了,还跟别的男人屡屡上热搜,他又上赶着。所以我觉得女人还是要有点手段欲拒还迎,欲擒故纵,这样才能让男人有征服欲,有新鲜感。”
许昕彤听着挺新鲜,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见,时不时看一眼凉亭里的人,现在沈易则很明显哈着林溪,想象不出来之前林溪是怎么哈着沈易则是什么样。
刘云依挽着她在园子里逛,看她沉闷忍不住道:“你就是整天搞研究搞傻了,多出去玩玩,别整天这么暮气沉沉的。你看林溪和陈宁宁气色多好,比我们大好几岁,却看着比我们还有朝气。”
许昕彤笑了,“那仅仅是朝气问题吗?人家那长相你能比得过?”
刘云依盯着林溪,撇嘴道:“有几个人能长成她那样的?”
两人说话间,萧衍从身后窜了出来,“说什么呢?嘴撇得能栓头驴了。”
刘云依抬手拉着他的胳膊撒娇,“萧衍哥,你会不会说话,你嘴撇一下试试看怎么撇能做到栓驴。”
“小丫头。”萧衍捏着她的手臂将缠着他的那只手拿开。
正准备逗她俩,看到林溪他们笑嘻嘻地走了过去,“偶像,又见面了。”
“哼”,你看连萧衍哥都喜欢跟他们玩儿。
虽然说是小女孩儿心性,但许昕彤却真心觉得自己确实没有林溪那么光芒四射。
她俩这边正感伤,张昌霖从里边一忽匆匆走了出来。
他张望了一阵看到林溪便疾步走了过去,“林丫头,你随我进来。”
林溪看张昌霖挺急,起身上前,“张爷爷,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张老爷子气呼呼道:“你刘爷爷今天仗着自己是寿星,又有薛寒冬那个老小儿撑腰,就欺负我嘲笑我不能画画。张爷爷老了,这手都得不行,是已经拿不了画笔,但也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去。你数我半个学生,你去帮我画一幅,让他们看看我关门弟子的能力,你要帮我把这口气争回来。”
林溪听得很无奈,这七八十岁的人真的是老小孩儿!
“张爷爷,薛寒冬那是书画界泰斗,我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他泰斗个锤子,虚名罢了,就他那点能力我还不清楚?你别担心,我说你行你肯定没问题。”
林溪被张昌霖就这么拉了过去,沈易则看林溪被赶鸭子上架,只能默默陪在她身边,谁让自己媳妇厉害呢!
到了里面,林溪看到陪在刘老子身边的徐蔚然,他只是淡然地冲林溪点了点头,神情笑的有些勉强。
林溪没顾上深究就被张昌霖介绍给了薛寒冬。
“老小子,我老了手哆嗦,那就让我徒弟给你比比,我不在乎你什么泰斗不泰斗,我徒弟林溪,虽然名不经传,但我很看好。你今天别输给我这小徒弟才好,到时候看你颜面扫地别可别哭。”
林溪听着张冒霖这么吹捧,她眼角直抽抽,一旁的沈重山笑得合不拢嘴。
“放心,今天刘老生日,我只能笑,不能哭。”薛寒冬看了看林溪,有些似曾相识,盯着瞅了看天,“这丫头怎么看着面熟呢?”
“不用攀关系,我这徒弟不认识你。”
“张老,你好歹也算我半个师长,怎么总是见了我就数落?”
“少废话,铺纸,开始,让你嘲笑我。”
林溪在会客厅扫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看到许博闻,想来也是,那么多人来给刘老爷子祝寿,不乏有心之人。
还真让林溪猜对了,这会儿许博闻正在另一个房间被人围着。
薛寒冬还是很讲武德的,看林溪一个小姑娘,他笑道:“那我也不能欺负小辈,这样我让我女儿出手,让她们年轻人切磋一下。张老,我们就在一旁指导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一旁乐呵呵的刘老爷子终于发声,“老沈这孙媳妇字写得漂亮,就是这画我还没有见过,今天倒是要好好看看。”
张昌霖却不领薛寒冬的情,“你比我小了十多岁,不会手也颤得握不住笔吧?”
“你这人,越老越计较了。”
薛寒冬打趣着开始铺纸,“凝儿,你跟林小姐切磋切磋。”
薛凝,人如其名,举手投足间恬静淡然,给人以清雅之感。
林溪挺喜欢她这样的气质,浅浅勾唇道:“薛小姐,我平时画着玩儿的,张爷爷夸张了,画得不好还望不要见笑。”
薛凝笑道:“林小姐,那我们画着玩儿,就当给长辈添点儿乐啦!”
两人相视一笑!
“别紧张,就是画着玩儿。”
沈易则也担心她紧张,在一旁轻声安抚。
“我没事,这两个月没有去张爷爷那里画画,担心手生而已。”
林溪和沈易则小声嘟囔着,张昌霖在一旁说道:“今天老刘过寿,时间有限,你们两个小辈就随意画一小幅,寓意要福禄寿齐全,开始吧!”
林溪看着张昌霖笃定的样子有些无奈,虽然在闲云艺术馆林溪画过几幅,但他也太看得起她了。
薛凝毕竟是出自书画世家,怎么想自己都有点班门弄斧。
两人开始作画到一半,许博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