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水榭中吴洗尘和商涤吵了一架。
看他们这模样,以前好像经常吵架。
两个老头面红脖子粗,拍桌子打巴掌当然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商涤认为李辰安有如文曲星下凡,是诗歌这个全新流派的开创者,他才十七岁,其未来必然辉煌!
那么他就应该将主要的精力放在这诗歌上,将这个流派发扬光大。
但吴洗尘却认为李辰安参透了不二周天诀的四招,虽然年龄大了点,可若是他将不二周天诀完全参透,指不定能够踏入大宗师的境界。
所以商涤以为李辰安是文学的天才,未来大家,而吴洗尘认为李辰安是武道的天才,未来的大宗师!
一旁的苏沐心早已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他这才发现无论文武,自己比之李辰安,实在是相去甚远!
他只想仰天长叹??差点就泪流满面——老天啊,你何其不公!
你这简直就是残忍!
既生辰安何生沐心
李辰安这时候淡定的品了一口雨前龙井,好茶,回味悠长满嘴生香。
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是……我其实最擅长的既不是诗文也不是武功,而是做生意啊!
“我说,你们消停一下!”
放下手里的茶盏,商涤和吴洗尘相互吹胡子瞪眼,相看两相厌。
“首先,承蒙商老哥厚爱,那我也就不再矫情。”
“然后呢,咱们这各叫各的,师傅当然依旧是我的师傅,你们朋友依旧是朋友。”
“最后呢……我来这桃花岛,其实是想求商老哥一件事。”
商涤一听,李辰安有事相求这是好事啊!
只要他开了口,无论他有什么事都一定得给他办得妥妥的,因为往后自己才能率先得到他所做的诗词或者诗歌。
“老弟请讲!”
“这不明儿个要在您这桃花岛上举办一场文会么我在桃花山下新建了一处酿酒作坊,当然现在还未曾完工,但估摸着六七月份我的酒就要上市。”
“所以……便想着能够在这文会的会场弄一些广告……就是打个招牌,先让这些才子文人们知道我那酒的名字,如此等酒上市之后,他们能够接受得更快一些。”
“哦……”商涤一捋长须,颇为惊讶的问了一句:“你的酿酒作坊建在桃花山下”
“正是,就在桃花溪畔。”
商涤若有所思。
花满庭来拜访他的时候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他说钟离若水那丫头,似乎对李辰安有意。
原本商涤是没有在意这句话的,因为在他看来,钟离若水毕竟是钟离府的千金大小姐,她应该是没太可能看上李辰安这个市井小民。
他知道桃花山庄就是樊桃花当年所建。
桃花山庄周围的那一大片的地,也是樊桃花当年所买。
这李辰安既然能够将酿酒作坊建在桃花溪畔……莫非钟离若水当真对李辰安有点意思
那就更要成全李辰安了!
“这事太简单,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多谢商老哥,那……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那地方是什么样子”
“好说,咱们这就去!”
商大家正要起身站起,这汀兰水榭里又走进来了一个俏丽的丫头。
“家主,外间有人求见,一个少年名叫文欢,另一个少年名将霍书凡,还有个姑娘叫沈巧蝶……那两个少年都是咱们广陵城的青年才俊,乃是广陵三大才子之二。”
“至于那位沈姑娘……”
商涤伸手一摆,“不见!”
“奴婢遵命!”
那丫头转身离去,商涤这才又站了起来,“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自称才子,他们有个屁的才!”
“诗词文章说狗屁不通倒是有些过了,但在老夫的眼里……若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老夫都懒得给他们的词谱曲!”
“这就叫满罐水不响,半罐水叮咚!”
“他们给李老弟你提鞋都不配!”
商涤伸手一引,和李辰安并肩走了出去。
一旁的苏沐心脸儿一红,垂头跟在了二人的身后,吴洗尘咧嘴一笑,取了斗笠戴在了头上,也跟了出去。
“过些日子老哥我的心静了下来,给这首《天净沙》谱曲的时候,恐怕还要请老弟来坐坐。”
“这曲的调子必须和这诗歌的韵律吻合,另外还需要和这诗歌里蕴含的意思去契合。你是这首诗歌的开创者,更明白情绪的把握,到时候听老哥弹奏若有不合其中情绪之处,需你当面指出!”
“可不能亵渎了这天下的第一首诗歌!”
“另外,老哥在想,当这首诗歌的曲大成之后当去一趟京都。”
“这首歌,老哥想交给京都怡红楼的梁蔓蔓来首唱。”
“梁姑娘倒不是怡红楼的花魁,去岁时候梁姑娘为了给一首词谱曲来过老哥这里一趟……她年岁不大,却有一副极为空灵的嗓子,也极为擅长以声音舞蹈去演绎词中的悲欢离合。”
“尤其吹得一口好箫!”
“若不是她只想当个清倌人,她理应早已红遍了玉京城。”
商大家拉着李辰安一边走一边说,李辰安心想自己懂个屁的音律,更不用说把握那曲调与诗歌的情绪了。
至于给谁唱他当然就更不在乎,不过他记住了梁蔓蔓这个名字。
因为这商大家说她吹得一口好箫。
这个他喜欢。
说不定某天去了京都去找这梁姑娘吹来听听。
“商老哥,我那酿酒作坊眼见着就要开始酿酒了,接下来我估摸着有些忙,您看……”
“没关系,你忙老哥我就去找你!”
李辰安一怔,这还能怎么说呢
一行人在桃林小径间蜿蜒而行,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极为开阔的广场。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此刻这广场外的那片桃林中正好也走来了三个人。
正是霍书凡一行。
商大家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