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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2 / 4)

情绪一旦开了个口子就再收不住了,陈秉曲早没了初时轻佻浪荡公子哥的样儿,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李君逸听完,爆笑出声。讲真,认识了近五年,傅明则也没见过今日这般的陈秉曲,俊颜染笑。

许是两个人都处于“不顺” 当中,傅明则难得好心。

他应了陈秉曲,“地址和时间发我,我去那里同你汇合。地就不要了,告诉我那句话是什么。”

陈秉曲听完,如释重负一般长舒了一口气,“北城盛家,你知道吧?”

傅明则略一颔首,示意自己知道。

陈秉曲继续。

原来,这个月十八号是徐映竹二十五岁生日,她最富盛名的那位追求者盛家大少盛东黎计划在夜间点亮全城为她庆生。

滚动播放的那句话是:又一年,生日快乐。

“知道这又一年是什么意思吗?”

“这是在暗示他每一年都在给徐映竹庆生,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末了,总结,“心机深得很。就算徐映竹不喜欢,想计较都师出无名。”

听完这些,李君逸首先想的是,“我说你这狗东西记得你家老头派你来北城是干什么的吧?”

“是让你开拓集团业务,不是叫你每天搁这八卦。”

“这一波波都打哪儿听来的?我开会所都没你料多。”

对此,陈秉曲有话要说:“为了追老婆,肯定是要深入了解她的周围环境。《孙子·谋攻篇》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李君逸给他这话生生气笑了,“牛批,都开始拿兵法追老婆了。”

陈秉曲:“别急,你也会有这天。”

笑闹声中,气氛向好。

傅明则却再未言语,神色浅淡,在想什么无人知晓。

工作到日暮,徐映竹急着回去,推了江明依的晚餐邀约。江明依也没再留她,临别时,有一瞬她起了同她说及傅明则下午反常的举动,但最后,她没有。

七点过半,徐映竹顺利回到城中。路途上,楚涵已经短讯告知她在【四方私房菜馆】定了位置,她径自去了那里。车停稳,全副武装地下了车,只拿了随身的手袋,其他都给陈安玲带走了。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徐映竹来到一个包间外面。实心木门上挂着一个古朴雅致的匾牌,【丹霄】。

“青青云寒,上拂丹霄。”

徐映竹有感于这古朴美好的意境,薄薄的遮掩下,红唇微翘,“麻烦你了,我自己进去就好。”

服务生离开。

一抹纤白落在了门把手上,须臾后,门开。徐映竹的身影很快隐没于包间,门再度阖上,内与外顿时泾渭分明。

包间内,楚涵和宁艾薇各倚红木长桌一边,菜还未上,桌面上只有几支带来的酒和两杯鲜榨的果汁。一杯青柠,一杯橙汁,多少年都没变过。

听到动静,两个人皆往门口看去。

下一瞬,楚涵的笑音响起,“赶紧的,可以上菜了。”

姐妹多年,徐映竹的口味和喜好楚涵比谁都清楚,掐着时间点了菜。“今天有你喜欢的椰子乌鸡汤。”

整只的灰椰,留原汁加料蒸炖,自然的清甜。

徐映竹喜欢,出去吃饭无论哪家店只要有这个她必定是会点来尝尝的,味道如何另说。

徐映竹走近,自然地坐在了两个人之间。摘下口罩,明艳姿容暴露于空气中,这片空间都似亮了些。

没等两分钟,菜开始上了。等上全,此间只剩姐妹三人时,楚涵才开始说正经事儿,主动地,都没让徐映竹再多说一个字。

“想了解这周家,要多看港城那些街头小报,越花里胡哨料越猛。”

楚涵说这话的样子,寻不到一点人前的样子,名媛包袱多半是被她忘家里了。

徐映竹和宁艾薇齐齐失笑。

宁艾薇:“刚失恋的人这种状态科学吗?”

楚涵:“正经失恋我这样或许有点不对劲儿,但我这种正常。”

徐映竹眉尾一挑,带出了几分笑意,“为什么呢?”

楚涵一本正经:“我这是重生,值得庆祝。不仅如此,我还想给渣男赠块牌匾或是锦旗什么的,上面写着......”

宁艾薇顿时意会,抢话:“感谢渣男不娶之恩?”

楚涵:“......没错!”

笑声骤起,似浪漫开。闹了一会儿,氛围才归于常态。

徐映竹让楚涵接着说。

有关周家的“奇闻逸事” 在接下来的十来分钟为徐映竹所知。

“那现在周家什么情况?”

等楚涵将所知全部抖出,徐映竹终是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傅明则现在是什么情况。

楚涵:“具体不知道。”

话落停了两秒,“不过我来之前专门问了桥哥,他早两年曾和周家有过合作。他和我说,周家现在的掌权人不姓周。”

“我觉得他就是瞎掰,港城巨鳄实打实的地产之王,这样的家族能轻易将家族掌控权交给一个外姓人?”

“不可能是女婿,周家姑娘本就少,还都被重男轻女的家族送去商业联姻,幸福的没几个。”

经由这些料和傅明则早先所说,周家现在的掌权人是谁徐映竹心里已经有谱了。

娘不在爹靠不住,傅明则在那里要承受多少才能走到现在的位置。她看过那么多的港剧,不用细想也能猜到大半了。心里有点闷,但另一方面,又为他高兴。无论如何,还是熬出头了不是?

许是这一日经历了太多,晚餐,徐映竹的胃口不是顶好。夜间,她还罕见地陷落梦境。

在梦里,她看到了在港城孤苦无依的傅明则。

他的身份尴尬,语言又不通,本也不是什么活跃的性子,走到哪儿都显得不合群,被冷待是家常便饭。

她好急,想冲过去替他抱不平,实在不行,和他说说话也好?

很遗憾,未能够。他和她之间,始终有一层看不见却坚硬无比的璧,无论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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