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我为什么要走?明明应该是他跑才对。”
“结束了!都结束了!地不震了!都结束了!”
“……去。”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楚人!”
“你……”
“大慈大悲六华山君!”
“找到那所谓的太白星,带句话过去。”
一切,好像都结束了。
可他们,也没有应对灾难的办法。
难怪他们刚一回来就被丢进将旗里拷打,原本他还以为只是因为办事不力,可现在看来,这山君分明早已清楚远方发生的一切。
只要念诵六华山君的名号,就真的能行吗?
“所以你们连这点事情都干不好吗?”
鬼将张了张嘴,一时间却愣住了。
“你先冷静点,先把话说完……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一把推下去,银白的身影却纹丝不动。
“所以说到底带什么?”
“六华山君!六华山君会来救我们的!”
他本以为,自己被捉到远方,这山君就应该对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没那么清楚,可是现在看来……
“你愣着干什么?”
“哦?带个话?”
鬼将终究还是低下了头。
而猛虎,却总是孤独的。
眼见得消失的鬼将又回到了自己的面前,杜乘锋不禁挠起了头。
他们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只是想要普通的过日子而已,为什么这样渺小的愿望,都成为了奢求?
谁能来,救救他们?
不知是谁先喊了起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着喊了起来。
鬼将推了杜乘锋一把。
杜乘锋摇了摇头。
刚才他飞出来的时候好像太过匆忙,根本没听到那六华山君的带话到底是什么。
披着虎皮大氅的男人对着为首的鬼将挥了挥手。
“……害怕?”
鬼将愣住了。
回来的时候是大队人马,然而再次飞出去的时候,这鬼将就成了孤家寡人了——但此刻这鬼将却也不敢再做什么遮掩了,反正一切都已经暴漏。
果然,这位山君,什么都知道了。
惊慌失措的鬼将努力的组织着语言。
缠绕在,那个披着虎皮的男人身上。
“大慈大悲六华山君!”
无法想象,更没办法相信,这样的力量,居然真的能存在于一个人的身上?
又或者说,它们面前的这个东西,真的还是人吗?
这个披着虎皮的身影,到底是妖?是魔?还是像那些凡人们口中说的那样,是掌控着六华山的仙尊神佛?
“好了,也差不多了。”
“只是杀一群凡人,你们居然都……”
高高在上的声音响起了。
不知是谁先开口。
“山君,山君……啊不对,那个虎皮人,那个虎皮人!”
杜乘锋登时就急眼了。
只要念诵六华山君的名号……
说到这里,杜乘锋叹息一声。
只因为,有带着香火气息的力量从那一支大手中淌出,灌入了它们的身躯中。
但这披着虎皮大氅的男人,却像是握住了权与力。
怎么可能?这是哪里来的鬼说法?那个不可一世的怪物,那个如同天灾一般的怪物,怎么会害怕?又怎么可能害怕?
“可能你是没看出来吧,甚至他自己都没看出来……但是他的行为,已经出卖了他的意识。”
这样说着,身披虎皮大氅的男人跺了跺脚。
六华山的脚下,大地开始颤动。
鬼将深深低下了头。
不止是那恐怖的地震停了下来,就连他们面前的那些骇人裂缝也逐渐合拢。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那个虎皮人他,他让我给你带个话……”
杜乘锋直接乐了。
明明被握在手中的,只是虚无缥缈的香火。
“可能在你看来他确实准备的很周密,但是准备越周密,越是说明他没自信彻底拿下我,所以他需要准备,他需要削弱我,明明他都还没见过我……所以这与其说是给我准备的,倒不如说他需要说服他自己,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这一仗一定能打赢。”
他们只知道,这个恐怖的怪物,不可战胜!
“去吧。”
毕竟,这是最为朴素,最为质朴的,感激之心。
那份力量是如此的纯粹澄澈,只是瞬间就滋润了它们的四肢百骸,它们甚至能隐隐感觉到,此刻的自己,竟是变得比之前还要强!
百姓们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他们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真实。
“如果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强,那就应该直接冲过来杀了我,而不是一边派你们过去玩什么盘外招,玩不利索就让你过来下战书……想要打阵地战?借助地利优势?就这?”
被掀翻在地的百姓们一路连滚带爬,躲避着这近在咫尺的恐惧,突如其来的灾难已然让他们的大脑彻底停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生活都已经如此艰难,居然还会有这样的天灾。
他们声嘶力竭地喊叫着,仿佛这样就能将最后残留的恐惧发泄出去,这是逃出生天的喜悦,是劫后余生的狂欢。
只是跺跺脚就引发了一场地震,这为山君明显比以前更强了。
但他们仍旧想要赞颂,那位六华山君的功德。
“更纯粹了……”
收起那些香火愿力,披着虎皮大氅的男人便对着背后挥了挥手。
“我?我怎么了?”
可现在,出现在它们眼前的,是真正的天灾。
远方的大塘山中,去而复返的鬼将直接单膝跪在了那银白人影的面前。
“是太白星!”
“没做到就是没做到,不要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