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哥。
裴媛换掉身上的湿衣服后,妇人又给她烧了一桶水。
让她泡个澡。
倒不是心疼她,而是怕她真的病了。
因为李家的婚期就是年后初八。
没几天了。
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否则,那些聘礼可就长腿跑了。
她儿子,还等着那些聘礼救命呢,赌坊那边再拖下去,说要剁儿子一根手指呢。
裴媛泡了个热乎乎的澡,又喝了一碗姜茶。
整个人才似活过来了。
抱着被子呆呆的坐在床上,眼角的泪,继续一滴一滴的滚落。
直到把眼睛哭的通红。
第二日一早,裴媛就发现,她的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当下心里一个咯噔。
她本想今天就去找阿衡哥,然后和阿衡哥离家出走的。
她绝不嫁给李家换彩礼。
她才不要再为父兄还赌债。
可是眼下,她却连自己的房间都出不去。
裴媛用力的拍着门,喊的嗓子都哑
了,这才终于引来了自己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