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
“阿欢,我想去后院看一眼。”
江岁欢连忙握住了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二人走进了悬济堂的后院,这里摆放得乱七八糟,各种各样的药罐子堆在一起,有些药罐子里有不知放了多久的药渣子,散发着浓浓的臭味。
江岁欢嫌弃地“咦”了一声,“看来这个孙掌柜不太爱干净啊。”
顾锦也掩住了口鼻,道:“这些药渣子都臭了。”
两人在后院里走了一圈,除了堆成小山的垃圾,并没有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任何线索。
他们回到了药房后,江岁欢说道:“或许凶手就躲在这屋子的某个角落,让白梨他们进来一起找吧,人多力量大。”
顾锦正要说话,忽然听到了滴滴答答的声音。
江岁欢也听到了,疑惑道:“难道是屋顶漏水了?”
他们循着声音找去,最后停在了一扇柜子门口。
“声音在柜子里。”顾锦挡在江岁欢身前,冷静地打开了柜子。
一个浑身湿透的人坐在柜子里,他的胸口不断地流血,鲜血混着雨水滴在脚下的木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他红着眼扭过头,看见顾锦和江岁欢后,他竟然从柜子里爬了出来,像一只蛆扭动着爬到江岁欢身边,虚弱地哀求道:“江太医,求求您把药方子给我吧。”
江岁欢的心漏跳了一拍,仓皇地后退了几步。
这个人竟然是孙掌柜!
他被飞镖刺中了胸口,居然还活着。
孙掌柜没有放弃,一点一点地朝她爬了过来,伸长了胳膊哀求道:“江太医,我求求您了。”
他这副样子让江岁欢有些害怕,道:“你别过来!”
顾锦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呵斥道:“别动!”
他在顾锦脚下挣扎扭曲着,尖叫道:“放我走!放我走!”
江岁欢忍住心中的恐惧,把手放在了孙掌柜的鼻子下面,又迅速收回手,“他没有呼吸了!”
顾锦面露惊讶,“那他现在是死是活?”
江岁欢也说不准,但是没有呼吸还能动,就八九不离十和巫蛊之术有关系了,她说道:“你把他翻过来。”
顾锦把孙掌柜翻了过来,让他正面朝上。
他胸口还插着那把飞镖,并且因为刚才的挣扎,飞镖插得更深了。
江岁欢小心翼翼地拔下飞镖,上面写着一串古怪的文字,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拔出飞镖后,孙掌柜立马没有了动静,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僵直。
江岁欢迅速用帕子把飞镖收了起来,又拿出一条新的帕子擦了擦手,感觉十分膈应,“这应该是某种巫术吧,真是瘆人。”
她生气地说道:“咱们被凶手给耍了。”
顾锦认真观察着孙掌柜的尸体,忽然发现他的手边有一串红色的血字。
血字写得很潦草,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这是两句话。
第一句话写着:江姑娘,别来无恙。
第二句话写着:明日午时,长安茶馆,不见不散。
还有一个落款——延虚道长。
顾锦的气场瞬间冷了下来,将这里冻成了万年雪山上的冰窟,连外面等候的白梨等人都感到了一阵寒意。
顾锦一言不发地用鞋底抹去地上的一串血字,咬牙切齿地说道:“找死!”
江岁欢也看清了那行字,怒道:“果真是延虚道长,他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京城约我见面!”
顾锦攥住她的手腕,“不要去!”
她摇头道:“你放心,我不会去的。”
这摆明了是陷阱,她才不会往里跳。
顾锦的声音冷如寒冰,“明日我会派人去长安茶馆,看看他到底想搞什么鬼!”
次日,江岁欢和顾锦坐在书房静静地等待着。
江岁欢把胆南星全部送进了宫里,交给孟太医和茯苓,由他们煎好了药在宫门口分发给百姓们,所以今日的她很空闲。
与此同时,顾锦派了最厉害的几个高手前往长安茶馆。
眼看着午时就快到了,江岁欢的心渐渐提到了嗓子眼里,也不知那些人有没有见到延虚道长。
午时整。
书房的门被人急促地敲响,江岁欢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两下,道:“进来。”
于吉走进来,着急地说道:“主子,又来了一个!”
江岁欢站了起来,“什么又来了一个?”
“又来了一个医馆的掌柜,死活非要见您,拦都拦不住!”于吉擦了把汗。
江岁欢和顾锦对视一眼,一起走了出去。
门口站着一个矮小的中年男子,江岁欢从白梨口中听说过他,他是清安医馆的雷掌柜,和孙掌柜是一丘之貉。
若是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孙掌柜贪财,雷掌柜好色。雷掌柜经常以看病之名骚扰女子,许多女子面子薄不敢报官,平白让他占了不少便宜。
他之前来求预防时疫的药方子时,白梨不但没有给他,还把他给撵了出去。
雷掌柜看见江岁欢后,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跑了过来,“江太医!”
“您方不方便把治疗时疫的药方子给我,我可以出钱买,多少钱都行!”
江岁欢忽然感到头皮发麻,这一幕和昨天出奇地相似,她冷淡地问道:“你要药方子干什么?”
雷掌柜痛哭流涕地说道:“我娘得了时疫,我需要药方子去治他们的病。”
江岁欢的眼神如同剑刃一样明亮锐利,“我每日都在街上发药汤,你怎么不来拿?”
雷掌柜显然是有备而来,想也不想就说道:“江太医,我娘年纪大了,我想亲自煎药给她喝。”
“胡说八道!”江岁欢厉声问道:“你说实话,究竟是谁逼你来的!”
雷掌柜愣在原地,“您怎么知道有人逼我?”
趁他发愣的时候,顾锦伸手将他拽了进来,江岁欢把门关上,二人配合得极其默契。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