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属于她的东西被人生生抢走了一般,为此抗拒。
幸亏太后不知道钱太医的诊治,说她纵欲过度,魏鄞修还喝了破气汤的炖盅……
否则当晚就能抬个妃子进来侍奉。
焉闻玉一想到魏鄞修要去陪着别人睡觉,甚至是亲嘴拥抱,以及更过分的亲昵举动,她就有些受不住了。“嬷嬷,我不希望陛下被抢走,"她喃喃道:“这是不是恃宠而骄。”
“当然不是了。"睨嬷嬷搀扶她坐下,道:“陛下待娘娘一片赤忱,我们可都瞧在眼里,感情是相互的,岂能容下旁人。”
就跟眼里揉不得沙子是一个道理,掺和进去丁点,就非常不舒服了。
“可他是皇帝……"焉闻玉蹙眉道:“倘若他每次纳妃我都难受,日子还怎么过。”
这是她绝不想要的那种生活,太可怕了,再好的珍馐都食之无味。
“娘娘想岔了,"睨嬷嬷忍不住失笑:“只要笼络住一个男人的心,他自会应付外头的压力,那压力落不到娘娘头上来。”
焉闻玉闻言微怔,跟着点点头,现在魏鄞修就是这么做的,他挡住了太后。
太后即便心中有盘算,也难以实施,更不会把祝妃叫过去训话。
她去景明宫请安,不会被为难半句。
睨嬷嬷又道:“娘娘也别觉得这私心不好,人活在世,岂能不为自己打算呢。别看只是让步纳妃,这一小步,可牵扯了往后半辈子。”
“妃子进来了,势必要分宠,往后时日久了,妃子还会有子嗣。娘娘尚未做母亲,不清楚一个孩子的威力,活生生的一个人,会笑会叫,围绕膝前天伦之乐,影响可是非常大的。”
陛下也是人,还是个男人,他能对自己的血脉无动于衷么?
若是个模样肖似的小皇子,只怕会更加喜爱,这是人的天性。
“嬷嬷,我知道的,孩子的威大……
焉闻玉很快想到了刘家,她幼时就不如庶兄讨父亲的欢心,后来庶兄娶妻生子,给刘坤致生了个大孙子。哪怕是个口不能言的奶娃娃,可是他会哭会笑,刘坤致的心彻底在谢姨娘那边了。
即便得知谢姨娘闯下大祸,庶兄在院外跪着谢罪,很快就心软了。
因为活生生的孩子在眼前,胜过千言万语。就好比一些堂柜的去谈生意,拿出真金白银往桌上一放,价格很快就谈下来了。
视觉上的冲击,足以影响一个人的决策。
“娘娘是个聪明人,"睨嬷嬷道:“丈夫丈夫,三丈以内才是夫,即便他是个皇帝,也不能自己装大度把人推出去。”
虽说妃子不是正妻,但是道理相通。
焉闻玉一手扶额:“我会尝试做一些改变,倘若是无用功……那就算了。”
反正她不会做那等子深闺怨妇,眼巴巴等待枕边人,太惨了。
晚间,魏鄞修回来了。
焉闻玉一直没有搬离重昭殿,就在这里住着,有个浴池,可比浴桶舒服多了。
日头未落下前,她刚沐浴过,这会儿披散着已经晾干的青丝,长发如瀑。
魏鄞修缓步入内,见着这顺滑的发丝就忍不住,轻轻掬起一束在手心,低头轻嗅。
焉闻玉侧目看他,问道:“是陛下喜爱的香味么?”他眉梢微扬,才发现今日换了一种香露,“朕对绵绵身上的气息不挑,你若用腻了,只管更换就是。”焉闻玉圆溜溜的黑色眼瞳瞅着他:“陛下曾说心悦臣妾,是真心话么?”
魏鄞修伸手,温热的指腹捻上她柔软的红唇,低声道:“现在才来追究是否真心,是不是太迟了?”“怎么会太迟?“焉闻玉拿下他的手指,握在手里,道:“我反应慢,一句话要回味很久的。”“确实是反应慢,“他不禁轻笑:“是想听朕再说一遍?”
她点点头:“陛下要说,臣妾当然不会拒绝。”她眼巴巴等着,魏鄞修呵呵一笑,直起身来:“现在想听可没那么容易了。”
“什么意思啊?"焉闻玉不解。
魏鄞修坐到她身旁的位置,手指一点自己的肩膀,道:“伺候好了,朕就让你如愿。”
焉闻玉觑着他神色,这是要她做小丫鬟,给他捏肩捶背么?
焉闻玉也不是不能配合,当即站到他身后去,两手按到他肩膀上。
“绵绵已经开始了么?"魏鄞修问道。
“开始了。“她在后头应声。
然后便听他摇头点评:“力气太小了,指头又细,朕毫无知觉。”
这是不满意的意思,焉闻玉鼓了鼓脸颊,攥起肉拳头往他肩膀上招呼,锤得邦邦响。
习武之人皮糙肉厚名不虚传,这宽阔的肩膀,胳膊上全是肌肉,她没把人给敲痛了,倒是三两下自己手酸了。焉闻玉索性放弃,从背后拢着魏鄞修,半趴在他肩膀上,道:“臣妾换其他位置伺候可好?”
她浑圆饱满贴了上来,又厚又软,就在他背上。魏鄞修喉结微动:“嗯。”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焉闻玉的眼珠子乌溜溜的转。她探出小手,一路摸索着他健实的胸膛,钻进衣襟里。这个举动不是很顺利,因为冬天的衣裳一层又一层,穿得是真多。
好不容易摸进里衣,指尖触及他滑溜的皮肉,焉闻玉大胆揉搓起来,然后趁其不备一一
一把揪住两粒红豆,狠狠一掐!
“臣妾这个力道可还合适?陛下有知觉了么?”魏鄞修嘶了一声,按住她作乱的小手,脸色都黑了。有生之年,还未曾想过自己这个地方会遭受痛击……他微微眯起眼眸:“焉闻玉,你知道闯祸的下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