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一声,“巧了,我也二十三,那我们叫名字好了。”西屏看她却是一副天真憨态,形容举止不像个当家做主的奶奶,仍像未出阁的小姐,格外喜欢大笑,一串铜铃似的声音,又清脆又爽快。她挽了西屏,又去挽顾儿,“娘,听说您前一向也到泰兴去了,泰兴好不好玩啊?”
顾儿道:“我不是去玩的,当时是听说花猫病了,我去瞧他。”时重忙问:“他生的什么病?可好了?”
姚淳听他们说了这一会,顾儿特地不许时重君悦叫姨妈,看来他猜得有八.九分准了,便在旁冷哼一声道:“他会生什么大病?我看那是忤逆不孝遭的天谴!”
正巧时修和南台走到廊下来,听见这话,时修顿住脚,有两分踟蹰。南台瞟他一眼,笑道:“大人放心,大爷大奶奶好容易今日回来,老爷有许多正经事要问他,就是要打你,想来也不会挑今日。”时修忙把腰杆挺直,轻声道:“敢作敢当,我怕什么?”南台跟着进去,埋头在想这“敢作敢当”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做过些什么?一面回想他和西屏在泰兴的那份亲昵,脑袋里登时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