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越大惊失色,在他走出去两步后,赶紧抬起胳膊闻了闻。
分明没有异味。
但确实汗涔涔的。
她刚刚又忙出了一身薄汗,加之昨晚就是用水桶洗的澡,总觉得没洗干净。
她不敢想象如果今天继续烧水洗的话,会难受到什么程度。
随越瞧见顾泽大步迈出去,头也不回,陡然萌生慌乱,追上前,不过脑子地喊:“那个,我付钱。”
只要将他那里当做营业性的澡堂子,按次数付费,她就没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了。
然而这划清界限的一句话,却刹停了顾泽急促的脚步。
他神色铁青,垂落的双手握成硬拳,青色脉络一根接一根暴起。
“成。”顾泽缓慢侧过身,双眸压了压,寒光凛然地逼视她,轻蔑一呵,“你是不是应该先把三年前的费用结了?”
三年前的巧合相逢,意外同路,随越非要赖在他车上,欠了他太多太多。
但她瞬时明了他话里话外的准确意思。
他指的是她不告而别的前一晚,她主动掀开被子爬上他的床,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