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口,耳闻随越拒绝拍摄,他气不打一处来,难以抑制地非要和她对着干。以最冷漠无情,顽劣不堪的态度,逼她点头答应。然后呢?
然后是随越眼眶通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着控诉为什么遇到他就会倒霉。
更是她言辞决绝,叫他别那么没出息,始终放不下。思及此,顾泽重重搁置酒杯,凉淡嗤道:“谁他妈在意她了。”
他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巴勒恒和陆方池对视一眼,后者挺直腰杆,欲要发表高见的势头已经摆出,前者手机突兀地打断,响铃几声。巴勒恒低眸扫完,抬起头说:“我老婆去他们学校组织的联谊会了。”
“靠。"陆方池的关注点立马被转移,问号倒豆子一般地往外蹦:“你老婆婚都结了还去参加联谊会?是我理解的那种联谊会吗?她去参加联谊会还和你报备?你们夫妻处得真不见外啊。”
“去你奶奶个腿儿。"巴勒恒和他才不见外,头一天碰面就不管不顾地上脚踹,“我老婆是陪随老师去的。”“随老师是谁?“陆方池初来乍到,当地人只认识这一桌。
巴勒恒没应,挑起眼皮,意有所指地瞟向顾泽。听到这里,顾泽倒酒的动作蓦地一顿。
忽而,他迅速满上一杯,闷声喝尽。
放下酒杯的同时,顾泽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掉头离开。他笔直双腿越迈越快,急不可耐。
有人提刀索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