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安和县的那批武器被我们的人转移了。还有开采出来的铁矿石还在转移中,听说还能开采不少铁矿石。”
姚同知压低了嗓音。
用巾帕掩盖着嘴唇,即使有懂唇语的人也看不出什么。
“暂时找几个不碍事的人开采,就以五皇子的名义吧。”殇厌转动拇指上的扳指,“皇上最近对我们锦衣卫有了想法。
大家该玩的玩,对那些朝臣凶一点。别让皇上老人家以为我们攀上了哪一位。”
“行。南理国的三皇子不盯着夫人了。”
“哼。”
殇厌可没忘记昨晚苏如棠跟他说的话。
南理国的人也就那点出息。
接下来的几天。
殇厌懒怠了,少去锦衣卫当值。
他近来结交了几个商人,置办了几样体面的物件。比如南海的珍珠,西南小国的翡翠,东海的水晶。
拿回来送给了苏如棠。
还说要带苏如棠去赏枫叶。
皇上近日听到了殇厌的事情,朝中大臣又逮着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说什么一个锦衣卫指挥使不为皇上分忧,整天围绕一个不祥的妇人转,实在是丢尽了宦官的脸面。
内侍太监们没一个敢说话。
他们可没有媳妇抱着,即使有对食也是偷摸着。
窦皇后的弟弟窦天涯近来得到皇上的重任,一连办了好几件事情。
他的儿子又娶了沈中书姐姐家的孙女。
算起来,和沈中书多少有点姻亲关系。说话也是狂妄嚣张起来。
“殇指挥使好福气。那三嫁妇人,瞧着也是翘屁股水蛇腰。搁在青楼里,也是不错的货色。即使做不了男人的事情,总归摸上一摸也爽快。”
苏不离看向窦天涯,目光如刀。
“窦大人前几天逛窑子喝花酒,掉进了倒夜香的桶里。尝过了夜香的咸淡,胆子也壮实了。”
御史台的人捂嘴轻笑。
“夜香桶塞的进去窦大人的身体?”
“苏不离,你算什么东西?本官忘记了,那三嫁妇是你苏府的人。”窦天涯面目狰狞,他是知道皇上这段时间厌烦了殇厌。
如今皇上喜欢杜跃小公公。
“我是大理寺少卿,天子门生。哪里是什么“东西”。真要说起来,窦大人跟本少卿也相差无几。还不如本少卿这个天子门生。”
苏不离少年时候就是这般放荡不羁。
奈何他文韬武略,无一不精。
皇上许久没见苏不离这般风骨。
见此。
倒是心底有了几分喜欢。
想起当年他还是个皇子,初次见到苏不离的时候他还小。满眼冒星星的少年说的话都是辅助皇上治国安邦的想法。
窦大人是武状元出身。
“苏不离,有种跟本官比一场。本官将你的牛卵掏出来。”
大理寺卿轻碰苏不离的手臂。
“金銮殿上,岂可动武?”
一声厉喝,让众人回了神。
大家慌忙跪下来,“请皇上恕罪。”
皇帝哈哈一笑。
“罢了。殇指挥使若是知道你们为了他争吵,想必明天就会来上朝。”
窦大人还是怒气难消,居然被苏不离当堂羞辱。
“哼,为了一个不干净的……”
苏不离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冲过去揍他一顿。“窦大人的本事也就是羞辱一个妇人,还只能在背后蛐蛐她。”
他对着窦天涯轻啐了一口,“我苏家的女儿顶天立地。你真敢当着我二妹的面说,你这个武状元的脸皮也只能扫地。”
“苏不离,你个狗东西。”
“你还算不上狗东西。”
两人唇枪舌剑。
丝毫不退让。
皇帝看得起劲,就差拍掌叫个好。
见沈中书看了过来,忙开口:
“诸位爱卿有什么话当面说出来。就这样挺好的,省得背后被人说事情。”
沈中书心中有数。
皇上这是看热闹上瘾,就嫌事情不够大。
皇上最近越来越不着调。
想着修仙,又不忘凡人的情爱。整天忙忙碌碌,他一个中书令说了几句,被当场骂了好几句。
窦天涯还要说话。
暼见了角落里皱眉的影子,不甘心的回了原位。
“哼。等本官下次见了三嫁妇再说。”
苏不离啐了一声。
“窦大人有血性,下了朝跟我对上几招。赢了我再说。”
姚同知摸着蹀躞上的玉佩。
沉下声。
“苏少卿何必抢了我们锦衣卫的活计。世人都知道我们锦衣卫最是护短,窦大人看不起我们指挥使,自然也看不上我们了。”
窦天涯瞳孔都瞪大了。
“你们为了一个三嫁妇,要对付本官?”
“锦衣卫从不牵扯妇人的事情。”姚同知长相俊秀,笑起来也是一副如浴春风。只是大家都知道,他背后的手段可阴着呢。
“说我们指挥使好色昏聩?”
“那娘们以色侍人,还不许人说。”窦天涯不怕苏府,却怕极了锦衣卫。
他求救的眼神看向皇帝,“皇上,微臣冤枉啊。”
皇帝正了正色。
“好了。朝堂上的事情朝堂了。出了宫门不许拿这件事情说话。”
皇帝都明摆着偏袒窦天涯。
苏不离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心里却在磨刀嚯嚯削天涯。
等出了宫门。
窦天涯神气活现的对着苏不离呲牙,他有靠山自然不怕。
苏不离不说话。
窦天涯上了马车,那马就跟发了疯一样。
偏又朝苏不离骑的马撞了过去。
众人惊呼一声。
“马怎么回事?知道主子不对付,这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