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棠三人在一起说了一会话。
就听到有人喊起来:
“不好了。东阳县主被人给打了。”
李倩脑壳突突的直跳,“东阳县主是安乐公主的独生女,就连一般的皇子都要让几分。谁敢动东阳县主?”
沈云樱最喜欢看热闹。
闻言道:
“快去吃瓜。”
苏如棠没有说“不”的机会,被两个手帕交拉着去了花园里。
还没到跟前。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琼羽。”
苏如棠拨开人群走过去。
就看到周琼羽被东阳县主的丫鬟压在地上,头发珠钗全都乱了。
她看到苏如棠忙大哭:
“母亲,救我。”
东阳县主向来跋扈惯了,别人不惹她,她都要去找麻烦。
何况,今天是周琼羽的错。
“哼。你就是她母亲。你知道这个贱人打了我?”东阳县主恶狠狠的盯着苏如棠,她看苏如棠衣服华丽到底没敢辱骂。
李倩作为将军府的人,自然先要弄清楚所为何事?
“到底怎么回事?”
她指了一个府里的丫鬟,“你来说。”
那丫鬟将看到的事情说了。
原来是东阳县主养了一只小乌龟,放在人来客往来往的甬道上爬。若是旁人看到东阳县主自然会注意脚下,毕竟她的盛名在外。
周琼羽不认识东阳公主,见她笑了笑。还以为是个没家世的普通人,身边连个小丫鬟都没有跟着。
没留神地上的乌龟,一脚踩上去。
龟壳碎了。
东阳县主不依不饶,两人吵了起来。甚至还动了手,周琼羽占了上风。
等东阳县主的丫鬟来。
才把周琼羽打趴下。
她心里怨恨,既然是个县主穿得这么朴素做什么。
害她看走眼。
东阳县主露出自己的脖子,长长的一道抓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苏如棠心知周琼羽惹了麻烦。
忙浅笑着赔礼道歉:
“原来是县主。我们家羽姐儿眼拙,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难免不懂规矩,我回头带羽姐儿去府上道歉。”
东阳县主年龄不大。
骄纵跋扈。
手里的柳树条狠狠地抽打在周琼羽身上。
“我问她老子是什么官职,她偏支支吾吾的不说。”东阳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脸上满是张扬的怒意。
苏如棠淡然地斜睨了趴在地上的周琼羽。
“她父亲乃是工部侍郎。你就是县主又怎么了?”周老夫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嘴角还留有糕点屑。
“凡事逃不过一个理。”
周老夫人跑过来脚下打了个踉跄,瞪了苏如棠一眼,“你一个做母亲得连女儿都护不住。”
她弯下腰扶周琼羽起来。
边上的人闻言脸色一冷。
李倩和沈云樱对视一眼,看来苏如棠没有表现得那么幸福。周承儒在外人面上都是一副惧内的样子,凡事总把苏如棠挂在嘴边。
“羽姐儿,起来。”
“太祖母。呜呜呜……她们打我。”周琼羽心里恨苏如棠,让她在这里出丑。
东阳县主的丫鬟没有阻拦。
却在周老夫人快要扶起来的时候,推了她一下。
两人瞬间摔倒在地上。
苏如棠忙弯腰扶周老夫人。
被老夫人狠狠地甩开,“别碰我。没心肝的毒妇,看着女儿被欺负都不知道护着。到底不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可见我们承儒太给你脸。”
苏如棠故意做小伏低的样子。
周老夫人以为自己说苏如棠不好,便让她钉在耻辱柱上。
苏大伯母和将军府的夫人以及安乐公主一同过来。
安乐公主冷冷看着,“璇玑。小棠棠这日子不好过啊,依着本公主的暴脾气。把那家人叫来挨个揍。”
苏大伯母闺名叫蓝璇玑。
忍不住抬眼,“你以为个个跟你一样舞刀弄棒。”
“哼,不服气就挨揍。打到他们服气。”
蓝璇玑心里存了疑惑,当日是不愿意苏如棠随意嫁人。那周承儒跪在戾太子府前三天,一封告天下人书说得令人动容。
苏老爷子不愿意。
可……皇命难违。
安乐公主眼底戏谑,“这是将军府的哪位贵客?敢在将军府骂人。”
周老夫人闻言一怔,偏她是个不识趣的。
总以为自己孙子是人中龙凤,皇上的宠臣。“我孙子是工部侍郎周承儒。”
东阳县主扑了过来。
“母亲,这个贱婢伤了我。”
安乐公主露出淡淡的笑容,周老夫人只以为年轻小媳妇脸皮子薄。根本不碍事的,大家总会尊老爱幼吧。
旁边的人嗤笑:
“原来是从四品的工部侍郎啊。”
“将军府今天可网开一面,除了这位老夫人,其他最低也是正三品的官眷吧。”
“这老婆子说出工部侍郎的口气很大,吓得我以为我家夫君从二品都没他厉害。”有位穿着团纹褙子的夫人蔑视一笑。
“到底没见过世面的小门户。”
……
官眷人家那张嘴就没有输过,几句话说得周老夫人老脸臊得慌。可又一想,周承儒乃是前科探花,天子门生。
气氛被弄得有些尴尬。
苏如棠表面淡然微带不好意思,心底畅快得很。
周琼羽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阵仗,没人给她那个高高在上的太祖母面子。原来父亲的官职在这些人眼里都不够看的。
她慌张地看向苏如棠。
蓝璇玑出声解围,“周家从四品不够看的,那我苏家和蓝家以及云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