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告诉我,我去帮你置办。”
什么为了她好?!分明就是萧袭月出的主意!现在漠北王也不在、秦琰阿卓依早已走了,一路带来的杀手、势力都被一路与萧袭月的缠斗消耗得差不多,无法与秦誉敌对。可是眼下,她也不能歇斯底里的反抗,那样只会自讨苦吃,于是扯出一个带泪的微笑,看得越发让人心疼。
“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大哥平安,只要……只要五皇子不要置华嫣于不顾……”
声音到了最后,已经带了几分凄惶,仙子般的出尘美人,梨花带雨,似比平常更加美丽动人了几分。秦壑叹了叹气,同情而又怜惜。
萧华嫣轻轻倚靠进秦壑的怀里,无声流泪。
现在,秦壑是她唯一的希望。
而此时,另一间布置考究的房里,秦誉正书案上研墨,萧袭月推门进去,乍然闻道一股淡淡的荷香,犹如一下身处荷花池畔一般。
“你找我?”
秦誉这才抬起头来,含了一分笑意与期待,道:“看看这房间,可喜欢?”
萧袭月这才仔细打量起着间屋子来。
布置淡雅,透着一股子简单质朴的气息,但细看却发现件件物品都不是平常物,放在各处都是极有讲究的。那家具桌椅柜子,都是上乘的香木。
“精致不失大气,不知三皇子是为哪个书香门第的小姐准备的?”萧袭月目光落在那面亮堂堂的梳妆铜镜上。
秦誉挑了挑眉,眼眸中有清冽的笑意。“我若说是给你准备的,你会信吗?”
萧袭月愣了一愣。这些房屋、家具,显然是不可能一两日内制作准备妥当,看那盆栽植物向着阳光扭曲的姿态,这房间应当是已准备了许久了。
萧袭月意外,对着秦誉那捉摸不透的笑意,露出个狐疑的表情。秦誉见了,也不过多解释,将萧袭月拉到铜镜前坐下。
“往后这便是你的屋子、院子,不管以后你跟不跟我,这个地方永远是你的家,丫鬟奴才,都是你的,随时都可以回来。”
秦誉将钥匙和令牌塞在萧袭月手中。“奴才们都是认这令牌,你好生收着。”
萧袭月心头一动。这,是他给她的安排的后路吗?假若有天,她在平京呆不下了,无家可归了,至少还有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可以给她遮风避雨。对于一个风霜两生的女人,早就没了年少的少女幻想,理智而实际,千万句诺言,一百句“我会给你的”,不如一句“你拿着”来得实在。说不感动,是假的。
“秦誉,你不必如此……”萧袭月心里有些沉沉的。自从她答应,允许他对她好之后,他的心意一次比一次重,让她有些恐慌,只怕将来无法回应那么多,只怕会内心愧疚。
秦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双臂在她腰间收紧,他身上的暖意透过两人隔着的一层衣裳,传到她身子上。
秦誉嗓音低沉而安静,在她耳畔细说着,如同细雪、弦乐落入耳中,动听而直侵入心扉。
“给你你就拿着。你不领情,我可是要硬来的。你不要,它空着也是空着,你答应了许我对你好,可不能反悔。”
萧袭月不敢在说不,秦誉这厮现在看起来安静又温柔,可一旦发起火、硬来还是很可怕的!不能惹这头禽-兽。
“萧长文被关押,萧华嫣被软禁,都按照你说的做了,可满意?”秦誉话锋一转,转移话题。
萧袭月也顺着说下去。
“这句话应当是我问你才对,三皇子可还满意?嫡长子、嫡长女都在你手里握着,萧云开岂能不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力谏将你召回去。”
秦誉一刮萧袭月的 鼻子。“真是聪明!你怎么就不笨一些呢?笨点的女人惹人爱,聪明的女人太可怕。”
她再可怕,能有他可怕?萧袭月拍开他的手。“老实点的男人更可靠,那你如何就不老实点?”
秦誉闻言挑了挑眉梢,在萧袭月腰间的手不规矩的摩挲了摩挲,让她腰上热热的,“你说的不老实,是这样?”
萧袭月一臊,嗔道。“你明知道不是……”
秦誉点点头,又换到她腿上摩挲,“那是这样?”
“……”无耻!
萧袭月噌的站起来,一把推开秦誉。“没个正经的。”
讨厌!
萧袭月提着裙子跑出门去,却正好遇到院子里有三个孩子在玩泥巴,两男一女,回头见萧袭月来了,都笑嘻嘻的露出一排缺牙,也带着些怕生的羞色。
那笑天真烂漫,萧袭月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这样真心的笑容,一时有些触动。复杂的生活过得太久,猛然遇到这样简朴纯真的善意,如同看见了稀世少有的珍珠,那么珍贵。
三个孩子眼睛眨了眨,目光投向萧袭月背后,立马全笑开了,站起来擦了擦手奔过去——
“爹爹!”
“爹爹!”
萧袭月一回头看见那仨孩子围着的“爹爹”时,如同当头挨了一棒子!
秦誉!
“你,你有孩子了?”
秦誉一边揉着孩子毛茸茸的头,一边对萧袭月道:“有了。你介意?”
萧袭月心头一痛。虽然知道这世上难有一个女子能让夫君痴心不二,但是,但是她也没想到,一切对她来说才刚开始,就已经有人在她之前与秦誉有了家庭,有了孩子。
心里头那种失落,萧袭月并不陌生,曾经也有过,不过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她潜意识里一直担忧的东西,还是发生了。
可,这也不能怪秦誉,这三个孩子大的四五岁,小的都约莫三岁了,他们的娘比她更早认识秦誉。她才是后来的。
秦誉素色的衣袍上被孩子们印上一个个泥巴手印,可他却并不生气,冷峻的脸上具是笑意,眉目间如同有朝阳晨曦的暖意,虽然弧度不大,却看得出是发自真心,这一面是萧袭月从不曾见过的,却也让萧袭月心底更冰凉。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疼这几个孩子……
忽地,萧袭月鼻尖挨了秦誉一指头,染上一道泥印儿。
“萧小四,想什么呢?”秦誉笑着,故意给萧袭月染了一鼻尖儿的泥,
萧袭月拢了眉